“啊!”藍飛煙哭笑不得,她還以為是什么好辦法呢,原來是個損招,莫說她現在沒尿,就是有尿也沒東西裝啊!
陳月月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別這樣看著我,咱倆是女的,肯定不能干這事,所以只好拜托胡叔叔來了。”
胡林手指向自己,臉色大變,“我?”
陳月月點點頭,“沒錯,難道胡叔叔希望我們來嗎?”
胡林猛擺手,這小丫頭開什么玩笑,他雖然沒讀過書,但是也知道禮義廉恥,沖別人滋尿,那怎么行,若是被傳出去,他還敢見人嗎?
“月月,這,這事我可做不來,你們再想想別的法子。”
陳月月彎腰撿起地上那頂黑帽子,眼珠子又一轉,臉上頓時變得慘兮兮起來,她將帽子扣在藍飛煙頭上,哭喪著臉,道:“煙兒,看來小霧是找不回來了,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說我,我對不起你和干娘啊!”
藍飛煙自然知道陳月月的心思,她這般裝傷心,無非是逼胡叔叔同意而已。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若是胡叔叔真的不愿意,那便將張圖暴打一頓,看看他能醒來不。
陳月月的話就像在刮胡林的臉,當初若不是他讓陳倩倩與他一起進城,說不定藍飛霧就不會被抓走,更何況他還差點害得陳倩倩進了牢房,說到底,他也是有很大責任的。
胡林下定決心,他拿回藍飛煙頭上的帽子,然后戴回自己頭上,道:“我做。”
陳月月一聽,立馬高興起來,她拉著藍飛煙的手就往外奔去。
“那事不宜遲,我與煙兒就在外面呆會,胡叔叔你抓緊時間對他滋尿啊!”
迫于無奈的胡林愕然無語,她們這逃離的速度也太快了。
蹲在屋頂上的夜星辰,饒有興趣地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這兩個小姑娘當真是稀奇的很,雖說善良,卻又總是使些下三濫的手段,雖說聰明,可做出來的事也令人啼笑皆非,更另人捉摸不透的,便是她們這演戲的工夫了,估計隨便搭個戲臺給她們,就能演一出好戲來。
聽著胡林那“嘩嘩”的聲音,就算隔著幾米遠,夜星辰都能感覺到一股的尿騷味,他忍不住皺眉,屏住了呼吸。
張圖醒來,他坐起身咂了咂嘴,喃喃道:“怎么口里又騷又臭的,連頭都是暈暈沉沉。”
胡林見張圖好不容易醒來,倒不敢又將他給嚇暈了。
“張圖,你看看我是誰?”
張圖順著聲音看去,見不遠處站著一個臉色慘白,著黑色衣裳,頭戴黑色長帽的男人。
興許是之前看了陳月月的鬼模樣,如今見了胡林,他腦子倒是立刻浮現出黑白無常。
張圖心下大驚:難道那人是黑無常?他是來索我命,還是勾我魂?那我這是死了還是沒死啊?
張圖正胡思亂想著,廟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一陣陰風吹過,張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待他回過頭看去,差點又被嚇暈了過去。
只見門口處飄來兩個鬼魂,一個臉色慘白,一個七竅流血,其實一個還伸出長長的指甲,陰森森沖他喊道:“張圖,你還我命來。”
張圖嚇得渾身顫抖,趴地上不敢再抬頭,口里還念念有詞:“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我一定是在夢里,待夢醒了就好了。”
陳月月湊過臉來,陰森森道:“張圖,你還記得我嗎?”
看著陳月月七竅流血的臉,張圖嚇得差點魂飛魄散,臉上早已沒有半分血色,他一陣哆嗦,將頭埋進心窩,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你啊。”
陳月月一陣冷笑,道:“不知道?那我便提醒提醒你,去年底,你將我騙進刁府,給刁老爺做玩物,那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啊?”
張圖曾送過許多的小姑娘進刁府,甭管是買的,拐的,或是騙的,總之也有好幾十個了,所以聽陳月月這么一說,他更是信她是冤魂,還是刁老爺折磨害死的。
想到這張圖暗暗咒罵起刁木來:這殺千刀的,害了那么多的娃子,早晚不得好死,如今還害得自己給他背黑鍋。
陳月月見他不敢回話,又湊到他耳邊,“我是死在刁木的那張大床上,全身赤裸,下面全是血,整床被子都被染紅了。”
張圖腦海里頓時浮現出那種場景來,抖得更厲害了,“你別說了,害死你的是刁老爺,你,你應該去找他呀。”
藍飛煙見他那慫樣,真想放聲大笑,她走到張圖面前,冷冷道:“張圖,你可認得我是誰?”
張圖緩緩伸頭,瞅了眼藍飛煙,驚道:“你,你是藍飛霧?你,你怎么也死了”
張圖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腦袋,以為自己看錯了,可再次向藍飛煙看去,卻沒半點變化。
藍飛煙道:“張圖,你害得我好慘啊,你將我抓去刁府,還將我賣了,如今我連被誰打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只有找你報仇了。”
藍飛煙又對胡林說道:“黑大人,就是這人害死了我,還請你將他的魂勾去,替我報仇啊!”
胡林哼了聲,拿著姆指粗的鐵鏈,走過來就要套在張圖的脖子上,“張圖,既然你害了這么多無辜的人,那你便跟我回十八層地獄去,下油鍋吧。”
張圖嚇得跪了下來,“饒命啊,黑大人,這都是刁老爺作的孽,不關我的事啊!”
他又對藍飛煙猛磕頭,“飛霧啊,你看在我姐姐是你舅母的份上,就跟黑大人說說情吧,這事真的不能全怨我啊,都怪刁老爺見錢眼開,把你賣給那人,我也沒想到他會把你打死哪!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他償命,不要找我啊。”
藍飛煙又道:“張圖,那天買我的人到底是誰?”
張圖心想:買你的人你不是見過嗎?怎的問起我來了?
藍飛煙見他眼光閃爍,怕他起疑,又道:“我雖然那天見了買主,可當時實在太害怕,倒也沒看清那人的樣貌,而且我是在路上被他殺害的,連他姓誰名誰都不知道,更別提他家住哪了。”
張圖一想,也對,當時藍飛霧嚇得瑟瑟發抖,一直低著頭。
“可,可是我也不認得他啊!你讓我說什么?”
胡林聞言,拿起鐵鏈就套在張圖的脖子上,“既然不識,那你便替他下油鍋去。”
冷冰冰的鐵鏈碰觸到張圖的脖子,讓他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我說,我說,你別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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