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姐。”錢錦棠款步上前,站在吳清許身邊,微微養著下巴,用少許傲慢十分清冷的目光掃一眼眾人,語氣輕蔑道:“有人不告而取,我們就把花贏回來還給陸經歷吧,多少無意,有那功夫不如比試一場。”
可她只有草包的名聲,除此之蛙任何才名大家都沒聽過。
哦,除了會做胭脂,可是高門大戶人家的丫鬟都會做胭脂,雕蟲小技,上不得臺面的。
嚴少夫人謙虛的擺著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成親之后久不操琴都忘了。這裁判我就不當了,我給大家請了陳娘子和邱夫人劉夫人幾個人,他們的水平大家應該信得過吧,不管大家表演什么才藝,只要三位評選出是最好的,那就是我們今天魁首。”
三位女性都是閨閣技藝中的佼佼者,尤其是陳娘子,她丈夫早死,她靠著扮演男畫師的身份將兒子養的成人,還是她的畫冊太搶手了,被昭華公主看上,昭華公主到處找作畫的少年,最后找到了陳芙蓉,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女人原來也可以當畫家,而且話的一點也不必那人差。
可是說陳娘子是女性的楷模。
不止如此,陳娘子調香的本領也是聞名遐邇,就連太后娘娘都用過陳夫人的香。
其他二位夫人都有一技之長或者二技之長。
貴女圈很多比試都是他們當裁判的,很少有不公平的傳言傳出,二人在貴女圈中名氣也很旺。
聽說是他們,不少女子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和同伴交頭接耳,顯然是在討論表演什么。
意思大家也都認可這樣的筆試規則。
錢錦棠抬起手道:“到底還是人為,有時候失了公允難以更改,我這里有個很簡單的方法,既能節約時間,又能讓大家心服口服。
誰投壺分數高,誰就是魁首,如此一目了然,還要什么裁判?”
“投壺啊,這個不行誒。”
錢錦棠的話無異又一記重錘,將人們“砸”的胡慌張了,開始抱怨起來。
有人道:“我們是表演才藝,又不是看大家誰厲害,斯斯文文的不好嗎,比什么投壺?”
錢錦棠看向人群中一眼,是跟慕云縣主關系很好少女說的。
錢錦棠笑意盈盈,語氣平常可聽起來特意有侮辱性:“怎么,你高貴到連投壺都不會了嗎?要知道就算是太后,也對投壺特別感興趣,這本來就是一項才藝,既然是才藝,哪有高低貴賤之分,不是你不會的就都不是才藝。”
那女子被說的面紅耳赤,羞男萬分的向慕云縣主求救。
慕云限制胸有成竹,她勸止朋友道:“云歸說的也不算錯,投壺確實是才藝的一種,公孫大娘都能舞劍,云歸想表演投壺也行,不過集美們到底不擅長,不如我代替大家跟云歸比一比,若是我僥幸贏了,云歸就不要別出心裁難為大家了,我接下來我們還是表演才藝,云歸縣主你說好不好。”
聽著這誅心傲慢的話,錢錦棠笑了笑道:“入股是定國公家的三小姐或許能與我持平,你實在是不夠瞧著,我讓你們所有人一伙的,我只帶吳姐姐,你們誰能硬我都行。”
可真是狂妄至極。
定國公家的徐長卿自小喜歡舞刀弄槍,最擅長的就是弓箭射擊,投壺自然不在話下。
可她是京城敵意女弓箭手,錢錦棠不過是個草包,弄得找徐大小姐出面?
馬上又有人道:“誰不知道少夫人的自由庭訓,請的先生都是遠近聞名的大家。”
馮氏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家里又不去額吃穿,可不奮進心思的富養。
慕云看向嚴少夫人道:“那規則怎么比呢?”
嚴少夫人微微抬起手,打扇子的下人落下扇子,嚴少夫人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道:“今日諸位小姐都是我請來的,大家就都是我的姐妹,我自然不會偏頗,可就算如此,我也不給大家做裁判,免得我的水平暴露了,跟諸位比起來,我就是個笨手笨腳的。”
她最后自嘲的話音落下,人群中立即爆發出陣陣輕快但不張揚的笑容,一陣陣。
吳清許。
太常寺吳大人的嫡長女。
這種小人物,以前真是小瞧了啊。
什么都不會,慕云不知道錢錦棠要跟大家鄙視什么。
不過有人要自取其辱,慕云就成全她。
她又看向那個依然笑的端莊完美的嚴少夫人,眼底都是冰冷的譏諷,這女人正等著她承認,然后好羞辱她一番讓她臭名遠揚。
近日這盆花的局,是設給她的。
嚴少夫人的心腹婆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嚴少夫人身后,看嚴少夫人不高興,她走出去笑呵呵的叫吳大小姐:“您說的太嚴重了,陸經歷是我們家少夫人的親弟弟,這花雖然是陸經歷養的,但是陸經歷已經送給了我們家夫人。少夫人拿出來做彩頭是看諸位大小姐都跟花朵一樣新鮮,是一片好意,五吳大小姐您真是誤會我們家少夫人了。”
錢錦棠微微抬起眼睛看著這個老婆子,十分不起眼一個人,還沒有嚴少夫人身后站著大扇子的婆子氣質好。
她特意說花是陸巡的就是為了引起那些少女的小小心思,被人點破,那種微妙的希冀就會變成尷尬,
那她這個主持的人拿出這樣一盆花來做彩頭算怎么回事?
可她三言兩語就把吳清許說成了一個沒事亂挑刺的無聊人,嚴少夫人卻成了受孩子,這里想要花的人這么多,吳清許會成為這些千金小姐的公敵,往后她還怎么在這個圈子里混,沒有人脈的女眷,還哪有未來可言。
嚴家人果然不出手則以,一動就要致人于死地。
錢錦棠卻不能站出來說花是她送給陸巡的,他們雖然有訂婚的風頭,卻沒有過明路,如果她當中承認和陸巡私相授受,他們和陸巡的婚事也到頭了。
清風陣陣,落花混在噴泉水里,落在湖面上被重重的打進水里。
嚴少夫人冷眼看著笑著看向眼前的吳清許,心中一片冰冷的厭惡之意。
今天是她要教訓錢錦棠的主場,不應該有人來破壞的,卻被這個她從來沒在意過的女孩子給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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