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戰神的講述中有諸多不合常理之處,魔尊君棠實難完全相信:“梼杌身上不可能沒有魔族封印的痕跡,你所講的一切,或許并不是柳芽的真實記憶,而是她的幻想。”
楚靈犀篤定道:“我如今雖然法力盡失,但總能辨別出現實與幻想,我所說的全部都是現實,至于梼杌身上的疑點,答案或許就在冥靈洞府之中。”
魔尊君棠愈發不解:“虛谷村與冥靈洞府有何關聯?”
“那什么…”,此事三言兩語難以盡述,楚靈犀用半撒嬌的調調說道:“魔尊,人家能不能走一走,躺在床上太久,筋骨都快要癱散了。”
“可以”,熟悉的聲線,陌生的音調,魔尊君棠僅在夢中見過柳芽的嬌媚之態,而今所念成真,酥麻入骨,哪舍得拒絕她的請求。
楚靈犀起身踱步道:“冥靈洞府位于四界交匯之處,被稱為‘世間至險’,無論仙魔妖凡,皆極少踏足,我昔日闖入是因醉酒后與朋友斗氣逞能,可是林澤進入洞府是何原因?”
魔尊君棠不由自主地癡望心上人,失神間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聽清前半段,不得不強迫自己轉身背對,對于她的停頓頗為不滿:“你難道是在等本尊答疑解惑嗎?”
楚靈犀振振有詞:“當然不是,設問句可以增強戲劇效果,說書先生經常如此,我主要擔心您聽的悶。”
魔尊君棠不喜歡油滑的風格,厲聲道:“不要賣關子,也不要耍小聰明!”
“姑奶奶是有大智慧的妖女戰神!”,楚靈犀在心中狠狠反駁,出口卻是慫慫的一句:“謹遵魔尊教誨。”
魔尊君棠不再多看她一眼,用命令的口吻道:“講清楚虛谷村的災禍,不許跑題!”
“虛谷村事件的真相,極有可能就隱藏于神秘的冥靈洞府之中,您務必得心平氣和聽我慢慢道來”,楚靈犀略顯狗腿地為魔尊斟茶,當然自己也不忘喝一杯,如今她只剩下嘴皮子功夫,可不能虧待了嗓子:“林澤與我素無交情,自然不會將前往冥靈洞府的真正原因如實告知,不過聰慧如我,總能從細節處發現端倪…”
魔尊君棠重重放下茶杯,催促道:“把廢話都去掉,直接講重點!”
面對不懂語言藝術之人,楚靈犀一身幽默感全無用武之地,白眼幾乎翻上了天靈蓋,只得老老實實乏味陳述:“冥靈洞府之中的時間與空間完全錯亂,哪怕站在原地不動,前一刻置身與妖界火焰山,后一刻就到了仙族九重殿,前望可見千年前戰事中的萬馬奔騰,后望卻是剛剛結束不久的人間帝王登基盛典,就如同是一座神奇幻妙的巨大迷宮,在如此情形之下,正常的邏輯是尋找出口,而林澤卻一心想要探尋源頭,憑我的直覺,他是懷疑洞府中藏有陰謀。”
魔尊君棠的好奇心被勾起:“你們成功找到源頭了嗎?”
楚靈犀點了點頭:“我與林澤共破了十重幻境,終于確定洞府中心的深潭為源頭,其中透著濃厚馥郁的仙氣,這說明冥靈洞府是由仙界的一位或多位法力高強的神仙所創,林澤出身于仙界的玄武神族,說不定他當時就已經感知到了打造幽冥洞府者的身份。”
魔尊君棠覺其中蹊蹺之處頗多:“秘密設置冥靈洞府這一玄幻至險之地,到底是何居心?”
楚靈犀道:“當時林澤提出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想,他認為冥靈洞府中的幻境能夠改變現實,我并不相信,還與他打賭,為驗證真偽,我們就在洞府幻象中妖界鎮南門前的萬年曼兌圣木的樹干上分別雕刻了兩個圖案,魔尊不妨猜一猜,誰是賭局的贏家?”
魔尊無奈扶額,重重拍案道:“你認為本尊有心情猜解謎題嗎!?”
“林澤賭贏了,事后我專門去妖界的曼兌圣木樹上核實過,確實有我親手雕刻的圖案”,楚靈犀撇了撇嘴,講出結局,同時默默吐槽道:“沒有幽默感的男人,如同沒有孜然和辣椒的烤雞,乏味至極,難怪柳芽當年懷著你的娃卻還是嫁給了別人,吃一塹不長一智,遲早是光棍一條!”
魔尊君棠全然不知她心中所想,陷入沉沉深思,自言自語道:“時間空與間扭曲,幻境能夠改變現實,該不會…”
楚靈犀講出心中猜想:“最為合理的解釋是——冥靈洞府是仙帝所創,他利用幻境改變現實,只要將時間扭轉回仙魔二尊共同封印梼杌的那一刻,就很容易做手腳,私放梼杌不是難事。”
魔尊所想正與她不謀而合,而且他知曉驗證之法:“你繼續入夢,我去查證此事。”
“千萬不要輕易闖玄冥洞府,上次我與林澤順利脫身不僅僅是憑實力,更是靠運氣”,楚靈犀急急扯住魔尊的袖子,她可絕不能失去這個大靠山。
魔尊君棠猝然將她攬入懷中,在耳邊親昵低語道:“傻丫頭,不用擔心,我有更好的方法查明真相。”
楚靈犀何等機靈識時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魔尊智勇無雙,是四界最了不起的男人。”
魔尊君棠情難自禁,熾熱的唇舌從她的耳垂一路滑如櫻口,從小心翼翼到濃情熱烈。
楚靈犀的身體越來越熱,似有一團烈火將她融為一池春水,陌生的癱軟與燥熱感令她愈加不知所措,手與舌皆羞怯閃躲,但是她退一寸,魔尊便進一尺。
毫不意外地,她再次吐血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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