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坐在床上苦練晴飛萬里,突然感覺尾骨處癢癢的,想著忍一會兒,但癢中帶痛,后來痛更多一些。
李晴急了,停止練功,伸手去碰了碰。
這一碰不得了,怎么手中有一團毛茸茸的圓球?
李晴又驚又怕又慌,用力拽了拽,發現與皮肉連接一起,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毛骨悚然!
她病了?得的什么病,才會長出這般毛茸茸的東西來啊?
李晴跳起身,走到妝奩前,掀起裙擺,對著鏡子一照,險些暈過去,一條白絨絨的如兔子尾巴一般的毛球,正從尾骨上長出來。
祥風微瞇的雙眼剎那睜開,盯著李晴尾骨上長出來的尾巴,心中一跳,后當做什么都看見過,再次瞇眼養神了。
李晴驚呆的望著鏡子里的毛球,這確定是從自己的身體里長出來的嗎?
只有動物才會長出尾巴,為何她身上會長這玩意啊?
“王妃,奴婢回來了,周大夫說王妃的防疫手札非常好用,正要好好感謝王妃一番呢···”
李晴立即提好褲子,放下裙擺,竭力鎮定道:“我還在練功,今天中午想吃紅燒肘子,甜甜糯糯,酸酸辣辣的那種,靈兒你去廚房說一聲。”
“周大夫若是來道謝,你就說不用了,本王妃正在練功要緊之時,無事不要前來打擾。”
靈兒答應后便走了出去,聽著王妃的話音,心情好像轉緩了不少,那么是否也就意味著王妃已經試著接納王爺了?
“見過王爺!”靈兒有些驚慌道。
李晴瞪大雙眼,因即將接近閩江,納蘭盛元事情也越多,怎么有功夫來了?
今早是誰說沒時間的?
納蘭盛元剛走到寢室門前,李晴便從房中若無其事走了出來:“見過王爺,怎么有空過來看臣妾了?”
納蘭盛元輕咳一聲,道:“聽周鋒說你不舒服,便過來看看,可好些了?”
李晴勉強露出微笑:“臣妾已經好了,正在練功,多謝王爺關心!”
納蘭盛元道:“你面色還有些蒼白,練功過幾天也不遲,何必急在一時?”
李晴:“馬上到閩江了,情況復雜,危險不明,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王爺,盯著臣妾的自也多,臣妾不想給王爺添亂。”
納蘭盛元心底高興,面上卻肅然:“你覺得本王保護不了你?”
李晴擺手:“是臣妾不想拖累王爺,不想王爺為難。”納
蘭盛元什么時候走啊?尾骨處難受啊!
納蘭盛元心中動容,眼底的柔情釋放幾分:“你我本是夫妻,說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傻話?本王都不嫌棄,你何必有負擔?”
李晴:“······”
誰能來告訴她,眼前的納蘭盛元是誰啊?這是要演戲給誰看啊?
李晴笑道:“臣妾知曉王爺事多,便不留王爺了!”
納蘭盛元越看李晴,越有當賢妻的潛質,不過早上還恨得牙癢癢,怎么現在卻溫順至極,處處替他著想?
祥風看了納蘭盛元一眼,這人倒是不算糊涂,沒有被迷惑沖昏了頭。
“也好!本王晚上過來,若是太晚,你一個人先睡吧!”
李晴炸毛,心底藏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正想藏著掖著,不讓人知曉,結果納蘭盛元卻主動迎上來。
萬一被發現,以古人的迷信程度,是否會將她當成是妖精給燒了啊?
李晴的怒氣在心底轉了一圈,硬是被驅散到了角落中,壓住了。
“臣妾最近這幾日不舒服,不敢靠近王爺,以免晦氣!”
納蘭盛元面色一紅,后冷道:“本王不在意,不過你若是在意,本王不來就是了!”
說完,納蘭盛元大步離去。
她身上每個月什么時候不干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原來溫順是偽裝出來的。
就那么不想和他在一起?
李晴有些莫名其妙,后一喜,總算是度過了今晚這道難關。
原來納蘭盛元很好騙,也許是古人對大姨媽這事真的很忌諱,納蘭盛元也不能免除。
察覺到毛團長粗且長了些,李晴的高興蕩然無存,靈兒提著一個食盒從外走了進來:“王妃是想在哪兒用膳?”
李晴無精打采:“去外面吧!”
靈兒不解:“王妃的醉酒還沒好一些嗎?周大夫的解酒丸效果不錯,王妃要不要試試?”
李晴徑直往外走去:“不用了,過會兒便會好了!”
對滿桌的珍饈美味,李晴坐立不安,毛球又長了,要瘋了!
以現在的速度長下去,裙子里很快便藏不住了,到時被人發現,會把她當成是妖精抓起吧?
“靈兒,你···”
李晴不知該怎么問,萬一靈兒后面沒有長出來毛團,豈非是暴露了自己?
靈兒:“王妃想說什么?”
李晴搖了搖頭:“沒什么!坐下來一起用,沒什么胃口!”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后面會長出像兔子尾巴一般的毛團出來呢?還是整個大順朝的人都會長?
咳咳···
祥風吃了幾塊醬牛肉,被李晴的想法驚到了,大順朝是個正常的世間,人類居多,不會有人莫名其妙的長出尾巴來。
食不知味的結束了午膳,李晴坐在床上,門窗關得嚴嚴實實,抱著一條極為順滑的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發呆。
從長出尾巴到現在已經有三個小時了,她能確定這是一條不知名的動物的尾巴,不是人類身上能夠長出來的。
她是造了什么孽啊?
原主的身份還未明朗,結果尾骨上又長出一條只有動物才會長出來的尾巴,誰能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晴看向掛在不遠處架子上的嵐晟,心中一凜,別人用嵐晟沒事,只她一人。
每每用到嵐晟,都疼痛萬分,是···是嵐晟比人明白,她是妖邪不是人?
李晴被這個想法驚住了,她魂穿到了一個妖精身上?
接著,李晴便想到自己曾經在對抗厲鬼時發生的一幕幕,她居然對吃人有了強烈的欲望,便是妖精的本質在作祟?
李晴抱頭,在古代有所適應的心態發生了強烈的變化,前途灰暗,即便逃離納蘭盛元,她能擺脫妖精體質帶來的可怕欲望嗎?
想到她曾經強烈吃人的欲望,李晴不敢面對現實。
手中的尾巴越長。
李晴猛的抬起頭,眼中閃過狠厲,慢慢起身,來到掛有嵐晟的架子前,瞇著眼的祥風驚得睜開眼,飛到嵐晟上。
李晴眼中隱忍的淚水奪眶而出:“讓開!我知道你能聽懂了!”
祥風不退,嘎嘎叫了兩聲,不就是妖精體質,至于要死要活嗎?
李晴的決絕不減,腳步上前,一手取下嵐晟,一手將祥風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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