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夜月頭狼又喚來八只大狼,給青玉壓陣。
青玉覺得,夜月頭狼如果要變成一個人類的話,她恐怕都要喜歡上它了。
這家伙簡直是成精了,竟然還知道給她造勢。
這九只身形健碩,身姿矯健的夜月狼,在山洞前站成一排,果然很有氣勢。
如今它們有頭狼的吩咐,加之之前都曾看到那幾只死相極其慘烈的狼,在看向青玉小小瘦弱的身影時,都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青玉即使不用御獸之術控制它們,個個還比自家養的家犬還乖。
九只威風凜凜的夜月狼,在青玉一聲命令下,伴隨著狼叫,快速的向山下奔去。
除夕之夜,大瑞百姓都有守歲的習俗。
這一晚不論老人孩子,還是朝廷、百姓,至少都會守至子夜過后,以乞求來年的風調雨順,諸事順遂。
所以,青玉正挑了子夜這個時間來和烏家清算清算。
與此同時,上京城的皇宮之中,大瑞朝廷一年一度的宮宴也開始了。
說是宮宴,其實說家宴更合適一些。
因為今天宴請的都是皇家人。
但這里并沒有因為個別娘娘或是殿下公主沒有到來而冷場。
只要有當今皇帝在的地方,都少不了恭維和熱鬧。
至于有幾分真心,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不,即使是皇后沒來,依舊無人在這個歡慶的時刻提起。
至于三皇子沒來,在座的只當沒看到。
瑞景帝更不會把他這樣一個死了親娘,還是身份極其低下婢女所生之子放在眼中。
而皇帝此刻,眼睛正一直眨也不眨的盯著坐在他左手邊的九王爺,比他兒子們還要小些的九皇弟。
如若不是這九王爺氣場強大,倘若換成旁人,怕是早被皇上這樣盯的不自在了。
如果是膽小些的,怕是要癱坐在地上,向皇上求饒了。
再看這九王爺,卻是瀟灑自在的很。
端著自己的酒杯,目空一切,有一下沒一下的品著。
瑞景帝右手邊坐著的也并不是當今皇后,反而是一位容顏俏麗的少女。
明確的來說,如今已經是皇妃了。
這位皇妃長的不但清雅俏麗,更因一身濃濃的書卷氣,更顯氣質出塵。
此時的裴云嬈優雅的坐在座位上,雖然那個位置應該并不屬于她,但皇上特準她坐,她也就沒有什么好忐忑的。
她雖是頭一次參加這樣的宮宴,但依然不失端莊。
只是在無人注意低眉之時,她總會向皇上另一側那個俊美非凡的男子看上幾眼。
突然瑞景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顧場合的一把攬住她那纖細的腰身,聲音不大不小的在她耳邊說著:“愛妃怎么看著不高興呀,在這大喜的日子不應該呀,你快替過給九王爺敬杯酒,不要拘謹著。”
語畢,皇上就向身后的公公示意了一下。
那公公端著托盤急忙向前。
而瑞景帝又向九皇甫傲塵說道:“九皇弟,你快嘗嘗今年的貢酒如何,覺得味道不錯的話,到時多賞你幾壺。”
皇甫傲塵只掃了一眼,裴云嬈正準備端起酒壺倒酒。
他還能說什么,只能躬身施禮謝恩。
裴云嬈手不小心顫抖了一下,有幾滴撒了出來。
但皇上卻是陰惻惻的一直看著她。
“云貴妃還不趕緊向九王爺敬酒。”
語畢,他攬著裴云嬈的大掌,捏起腰間的某一處細肉用力的捻了捻。
裴云嬈吃痛,臉色頓時有些蒼白,但她卻忍住沒有發出驚呼。
不然宮宴后,絕不是這一點懲罰了。
云貴妃小心的端起酒杯,向九王爺邁了兩步。
又在瑞景帝的凌厲眼神的威壓之下,她不得不艱難施禮,又將那酒杯高高舉起,遞至九王爺身前。
瑞景帝這才笑呵呵的向九王爺舉了舉自己的杯子,示意他端起喝下。
此時整個大殿內鴉鵲無聲,只等九王爺飲了這杯酒。
九王爺側身看著一直對他微笑著的瑞景帝,又看著手稍微還有些發抖的清雅少女。
他很想拒絕,但看瑞景帝又放在云貴妃腰間的大手,一直清冷,面無表情的九王爺,突然卻對著皇上勾唇一笑,接過那杯酒,昂頭喝光。
怕瑞景帝不信一般,竟還將杯子倒立著。
那燦爛過分的笑容,竟刺痛了瑞景帝的眼睛。
笑吧,此刻你就盡情的笑吧,不然以后,只怕你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母后,兒子給九弟準備的這份大禮如何。
瑞景帝將還在施禮的云貴妃給扶到了座位上,這才哈哈大笑起來,一直夸九王爺海量。
而那清雅少女,這會臉色很是難看的只是一直低著頭,沒發一言。
如今更不敢看向九王爺那邊。
今天的瑞景帝似乎真的很高興,一直拉著皇甫傲塵的手說東說西。
不知道的人,只會覺得二人感覺甚好。
但一些腦子還算好使的人,都能看出,皇上這是唯恐九王爺先離宴。
待宮宴散去,已經是兩個時辰后了。
九王爺走出皇宮,上了馬車,馬上就盤腿打坐。
而馬車周圍卻響起了擔心的聲音。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
馬車上卻久久沒有傳來皇甫傲塵的聲音。
他此時正用內力,準備將那酒給催出來。
可時間已過去了那么久,皇上當時還一直盯著他,如今哪里還催的出來。
好在一時皇甫傲塵并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
只是如今這種情景,他卻不敢放松半分。
或許越是沒有感覺出來,反而更加危險。
侍衛沒有聽到主子的聲音,一時有些緊張,又怕打擾主子運功,在馬車外急的不行。
要不是主子示意他們不要出手,當時他真想將那杯貢酒打翻在地。
只是怕又要被抓刺客的事情鬧一番了。
又過了好一會,九王爺才緩緩在車內說道:“沒事。”
侍衛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還是提了一句:“主子,我們現在要不要去玄明寺找玄谷大師?”
皇甫傲塵靠在馬車壁上,緩緩說了一句:“不必了。”
聽王爺如此說,幾名侍衛也明天,畢竟明天是大年初一,即使現在過去,明早也定要趕回。
不然眾多殿下公主、王公大臣去給王爺拜年,看他不在,必然又要惹出事來。
如今的皇上已經看王爺夠不順眼的了,再讓他捉住什么把柄,不知道還要怎么折騰主子呢。
但不論如何,還是要讓主子先回王府找全神醫先看下身體再說。
很快皇甫傲塵帶著幾名侍衛回到了睿王府。
正和王府的丫鬟侍衛閑聊的全神醫聽說了王爺的事情,連口茶都沒顧得喝,回房拿起醫藥箱就急忙跑過來了。
到了皇甫傲塵跟前,禮也未來得及施,一把將他按在紅木做的太師椅上。
像變戲法似的,也不知從哪拿出來的脈枕,一把放在皇甫傲塵的手腕下就把起脈來。
全大夫能被稱為神醫,還能留在睿王府,就說明他絕非普通醫者。
而是有真才實學的有名的神醫。
只是這次,他把著脈卻也擰起了眉頭。
從脈搏上來看,脈搏沉穩有力,確實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但聽幾名潛進皇宮的侍衛說起當時的情景,那杯酒絕對有問題。
不然瑞景帝干嘛費如此周折,就為讓九王爺懷疑他嗎?
瑞景帝又不是個傻子,絕不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邊睿王府的眾人,正為九王爺的身體而擔心,而三皇子皇甫慕辰和他二名手下,及眾多暗衛,卻剛從生死邊緣奪回一條命。
今年的大年除夕過的是分外的凄慘。
剛和一對人馬廝殺過后,是滿身的血腥和疲憊。
他們很想去找家客棧好好修養一番。
可別說現在是大年三十,根本沒有客棧再迎客,就是說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也沒有客棧呀。
別說客棧了,就是想找戶人家也找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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