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果不是修行中人,誰能知道成為道侶需要結契?
結同心契,從此福禍與共,神魂相交。
沒有結契的道侶,那壓根就不叫道侶,頂多算個炮l友。
他……從哪兒知道的?
白初薇不動聲色:“不用結契啊,誰告訴你需要結契的?寒寒,少看一些修仙小說,那些都是假的、胡編的。”
段非寒眉梢輕挑,道:“是嗎?那不是你寫給我的小冊子上透露出來的嗎?”
白初薇:“!!!”
那晦澀不堪的字句,他一個人看懂了?
這反派真的不是在老祖宗面前裝逼?
段非寒漆黑的眼眸漸漸沉了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把自己的領帶拉松,語氣淡漠:“哦,你想玩玩我,睡了就跑?”
白初薇美眸圓睜:“……”
這話就……就太那啥了。
什么叫玩玩他睡了就跑?她還能給他送終呢。
白初薇琢磨著段非寒的語氣,總覺得她像個渣女……
他又活不過她,結什么同心契。
白初薇略顯尷尬,玉手抵在唇下輕聲咳嗽了幾聲,撇開眼道:“那個……你就當我剛才見色起意了吧,這事兒就這么揭過去好了……”
眼看著他眼底愈發晦澀不堪,似有陰云濃霧在其中氤氳,白初薇自證清白地道:“雖然說是見色起意,但你放心,我沒把你當成別人,也沒把你當成誰的替身。”
段非寒:呵,是嗎?
白初薇盯著段非寒的眼神,一貫慵懶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我說真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我不會再把誰當成別人。”
人死了就是死了,會化成了地球的養分,再也不會有誰能夠重生再來。
這樣的錯誤,她不想再犯第二次。
飛羽毯下崗了,在一百萬學會飛之后,飛羽毯徹底下崗了。
它似乎還弄不明白自己這么漂亮的毯子,怎么會不如一條又臭又硬的大黑蛇,在天空之城的花園里亂飛,毯尾還故意攪亂池塘水。
雪球抱著一小塊新鮮黃瓜坐在書桌上啃,一邊啃一邊看那破毯子在花園里鬧騰。
黃瓜在它嘴里咬得相當脆,還不斷重復道:‘這雞腿真好吃,又香又脆,炸得真好。’
白初薇:“……”
它還挺會自我麻痹的啊。
白初薇瞥了一眼在外面的下崗職工飛羽毯,在它腦袋瓜子上拍了拍,“你看看人家都有羞恥之心!你怎么沒有?”
白初薇一想到段非寒的大黑蛇都能上天了,再看看努力減肥的雪球,老祖宗有些心梗。
都是寵物,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啊?
雪球啃完最后一口黃瓜,答得理直氣壯:‘我不要臉啊。’
白初薇一陣無語,也不知道它這不要臉是不是跟她學的,臉皮賊厚。
“咚咚——”
白初薇應了一聲,李管家小心翼翼推門進來,“小姐,外面來了幾個男人,領頭的那個自稱彎彎。”
白初薇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方家的那棵靈樹被一百萬吃了,彎彎那五個魔修如果不能找到靈樹交差,他們也要涼涼。
白初薇摸了摸下頜,笑道:“讓他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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