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了,這胖女人敢接這燙手山芋。
其他婦人但凡有丁點兒聰明的,也該知道站在哪一邊了。
果然,這話頓時唬住了大伙兒,包括胖嬸在內。
喬啟睿和駱林越二人雖然知情,卻不會在這時拆她的臺,都一致保持了緘默。
婦人們紛紛變了態度,主動拉著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勸說他們不要走等等,還說以后會好好照顧他們兄妹。
駱鳳羽趁機指著喬啟睿道:“這位是喬公子,以后或許會幫上大伙的忙也說不定,凡請嬸嬸們多照顧。”
她之所以有此一舉,也是因為之前他對阿瑛說的那句話,又想到系統當時告訴她的“這人很重要,足以影響全局”等等,為此還特意贈了她傷藥,要她一定治好他。
所以,這人不但與自己有關,而且還關系“匪淺”。
之前不知他是穿來的,被他的原主身份唬住了才想著把他送走。
現在嘛,當然要改主意了。
喬啟睿斜著看了她一眼,心里郁悶得不行。
他可不想被這些個婦人纏上,同時又很驚訝她為何改了主意,不是想把自己早早地打發走嘛…
不過,幸好回來了,所以才發現了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
看他還在發愣,駱鳳羽又道:“剛才喬公子也在東屋,他的房間與阿越的相鄰,剛才的事,你們大可問問他。”
這下,喬啟睿不說話也不行了,只得朝婦人們團團一禮,爾后笑著道:“確實,在下目睹了全程,阿瑛姑娘——”
他才剛開了個口,胖嬸便大聲喝道:“好啦——有什么好說的…阿瑛,咱們走!”說著不由分說,拖起還在發呆的阿瑛氣沖沖地走了。
駱鳳羽朝大門口看了眼,回頭對喬啟睿道:“喬公子,還請繼續。”
婦人們又是一愣。
這種事被人看到已經夠羞人的了,怎么還要別人講出來,有點太過了哈。
婦人們紛紛搖頭,婉轉勸她不要追究了。
駱鳳羽卻不答應,對婦人們正色道:“事情總要弄個明白的。阿爹雖然不在了,但駱氏家法仍在。若是阿越真做了敗壞門風的事,我這個長姐定不會輕易饒他,嬸嬸們,煩請你們做個見證。”
這……
婦人們沒想到,她的態度會這般強硬。
喬啟睿倒是很欣賞她這性格。
不待她催促,便一五一十地將剛才情形如實說了,末了道:“阿瑛姑娘許是因為頭部受創,一時失了心智才說了那些胡話。而駱二公子當時實在太沖動了。男孩子嘛,理應對姑娘家寬容些,大度些方不失男子氣概。”
這話駱林越就不愛聽了,瞪了他一眼道:“你行你上。”
喬啟睿:這種姑娘他也不敢招惹的好吧。
婦人們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從頭到尾都是阿瑛那丫頭自導自演的把戲。
這就有些不太好了。
姑娘家家的這樣不檢點,以后誰家敢娶這樣的兒媳婦?
一場風波后,喬啟睿算是得了多數人的應允,在駱家光明正大地住下了。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場風波,駱、郭兩家的關系降到了冰點,就連一向明理的郭老爺子也沒做任何補救。
或許在他看來,這回原本就是駱家小輩們的錯,他一個做爺爺的,肯定不能屈尊主動跟小輩們和解吧。
兩人心里都明白,阿爹不在了,駱家只剩了他們幾個孩子,谷里人對駱家的態度自然也變了。
今兒能以駱家潛在的顯赫身份唬住大伙兒,可時間一長,若是探不到有用信息,這些人肯定會更生反感,到時也就與他們徹底拉爆了。
駱鳳羽想過了,如果有必要,那就離開桃花谷。
至于后路,也是現成的。
不然留這家伙干嗎?
干飯哪。
想到這,她不經意地瞟了喬啟睿一眼。
喬啟睿心里的想法與她不同。
他其實不太想回去。
與一幫龍子鳳孫爭儲奪位,既不是他所長,也非他所愿。倒不如留在這谷里與清風明月作伴,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向往生活,忙時耕作閑時賞景豈不美哉?
再有,身邊美人知已相伴就更圓滿了。
這個美人,嘿嘿,他已經鎖定目標了。
駱鳳羽被他笑得心里發毛,總覺得這家伙不懷好意,但也沒多想。
過了兩日,駱林越一大早去了地里,回來跟她說玉米種子的事兒,說已經出土長出嫩葉,可以移栽了。
駱鳳羽瞅了眼躺在藤椅上打盹的喬啟睿,有心再試探他,便道:“喬公子,今兒我們全家都要下地,你要不要一起去?”
喬啟睿睜了眼,滿口應道:“好哇,我早想出去轉轉了。”
將養了這些天,他身上的傷早好得差不多了,整個人也更加地元氣滿滿。
到底比他們年長了幾歲,身高的優勢相當明顯,長胳膊長腿兒的看得很難不讓人生妒。
尤其駱林越,恨不能將他的身子砍半截縫在自己身上,因而每次跟他說話準沒好聲氣。
此刻聽駱鳳羽竟然讓他一起去地里看自家的寶貝,登時臉色就不好了,“干嗎讓他去”
駱鳳羽把他拉到一邊,小聲道:“那東西我們都不認識,這家伙從外面來的,見多識廣,或許認得呢。”
駱林越這才勉強同意。
一家人吃過早飯,懷揣興奮的心情去了南邊的坡地。
在一片林林而立的高粱地里,駱家兄妹終于目睹了玉米幼苗的真容。
看起來跟其他作物的幼苗差不多,也沒什么奇特之處嘛。
幾個小的大失所望。
駱鳳羽笑而不語,轉眼去瞧喬啟睿的反應,還故作神秘兮兮地說道:“這是我阿爹留下的遺物,喬公子見多識廣,可看出是啥東西了沒?能吃不?”
喬啟睿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自是一眼便認出了,心里震驚的同時,更加篤定眼前這小姑娘的來歷古怪。
這次回來后,他在之前住的東屋里竟然發現了兩截破碎的針管。
那時他迷迷糊糊的,腦里的記憶有些亂,后來清醒了也沒往這方面想。
直到看到那兩截破碎的針管,才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屁、股,似乎還感覺到那一瞬針尖扎進肉里的疼痛。
原來,她是這樣的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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