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環形高速路上,一輛車牌號為1714的紅星牌膠囊汽車正在疾馳著,車速很快,帶起的四個輪子冒出了火星子。
車上的徐寧嚇壞了。
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盯上后方,那里有好幾輛沒有牌照,黑色的越野正緊緊的追逐著她。
從她在醫院的停車場離開,到現在估摸有一個多小時了,她被這些不知名的人追逐著,因為對路況不熟悉,慌不擇路的逃上了高速。
夜已經很深了,高速路上沒什么車輛。
徐寧很害怕,她才出來工作,醫院里的人都沒認全,也不是帝都本地人,要說得罪人也不應該,但為什么這些人要跟蹤她?
前方路燈指示牌顯示到‘通海橋’,三環和二環交接的大橋,全長19.8公里。
后頭車輛緊追不放。
徐寧沒法,只能油門一踩,往通海橋上去了。
往前去不遠,大橋上滿是迷霧。
照射燈看到的射程并不遠,本來就不淡定的徐寧此時更是心慌,而就在這時候,一陣陣刺耳的‘嘀嘀嘀’聲響起,緊張不已的徐寧才突然發現油箱居然沒油了。
不得已,她只能放慢速度。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跟著她的幾輛越野車追趕上她,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將她包圍了。
車子轟的一下撞上了前邊的越野,徐寧猛地的往前方傾去,狠狠的磕在安全氣囊上,等她捂著暈暈沉沉的腦袋抬起來,車門被打開,然后她被拽著頭發狠狠的摔到了路上。
強烈的光線照著眼睛。
坐起來的徐寧昏昏沉沉,只看到面前站了七八個人,除了一位踩著裸色高跟鞋露出白皙長腿的是女士,另外那些看皮鞋的著裝,該是男士無疑。
徐寧還不夠清醒。
但來自身體本能的強烈求生意志讓她忍不住開口求饒。
“你們想做什么?我有錢,你們要錢我給,車上我有現金兩萬塊左右,還有銀行卡,要車我也給,這款紅星膠囊汽車是星野膠囊集團最新發布的新款車型,市面價值三百七十五萬,我才開了幾天,我可以立馬寫轉讓手續的,只要你們放過我”
“放過你?”
徐寧的話被打斷,說話的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是那個女人。
她輕輕的笑了一聲,“小丫頭,你這點錢在我老板那里連零頭都不如,我放不了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碰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碰了,你就要付出代價。”
這個話含義是很深的。
徐寧初來帝都,她連得罪人都不敢,怎么會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呢?
還沒搞明白對方到底內涵的是什么。
那個女聲又繼續說話,只不過這次的對話對象卻不是她。
“給你們半個小時完事,然后把尸體拋海里。”
“是!!!”
幾道低沉的男音應聲。
徐寧嚇得失聲尖叫。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這樣對我,我根本不知道你老板是誰,求求你,求求你們,別這樣對我,我”
但是不管她怎么掙扎,或者是求饒,那幾個高大的身影似乎都聽不到。
衣服被剝奪。
手腳被拽起騰空。
徐寧終于看清楚了那幾個男人,統一的黑西裝穿著,鼻梁上是大大的黑眼鏡,一個個看起來面無表情,不管她怎么呼喊都沒用。
身心受盡了侮辱。
一遍又一遍。
徐寧嗓子都叫啞了。
恍惚間,她甚至于還聽到那個女人的吩咐。
“拍不清晰,換體位,要拍到臉部狀態的。”
咔咔咔的閃光燈響起。
“嗯,這幾張不錯。繼續。”
很平淡的聲音。
但徐寧卻覺得這個人是恐怖的魔鬼。
輕巧巧的幾句話就要置她于死地,都是女人,這樣凌虐她難道她就沒有同情心?
趙婉茹確實是沒有同情心的。
要是有同情心她也不會拿著手機咔嚓咔嚓的拍個不停了,眼看徐寧不再掙扎,暈了過去,她這才收起了手機。
從挨著的車身上站直了腰身。
不過她沒上前,“怎么回事?”
領頭的一位黑衣人沉沉回道,“沒氣了。”
“那么快?”
趙婉茹皺皺眉,隨之擺手道,“算了,還省得動手。把車子和尸體丟下海吧,處理得干凈利落點。”
說著她轉頭,不再看那幾人。
向其中一輛越野車走過去,車頭前坐著一個戴鴨舌帽的年輕男人,下半張臉還蒙著黑色的口罩,此時他修長的食指翻飛,放置在車頭上的筆記本被他敲得嚓嚓作響。
趙婉茹叫他海子。
“海子,證據都黑完沒有?”
海子又敲了幾下鍵盤,這才將筆記本合上,“嗯,刪完了。他們不會知道是我們下的手,現在我工錢你是不是應該結一下?”
“你辦事我放心,工錢方面,我們合作了那么多次,你還擔心我不掏錢?”
海子笑了一下,“你趙婉茹心腸冷酷,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都被摧殘在你手里,你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再說,這次工作量不少,三千萬呢,你說我會不會擔心?”
“好了好了,大家合作愉快,不會少了你的那份。”
趙婉茹嗔了他一句,這才拿出手機轉賬。
叮的一下,錢到賬的信息。
海子查看了一眼,也不再看趙婉茹,轉身上車就走。
車子發動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
趙婉茹看著車子瞬間跑得沒影,哼了一聲,這才拿過手機將剛才拍的視頻和照片發了出去
她這邊完事了,那邊幾人也將徐寧給處置好。
一行人這才匆匆忙忙離開了。
慕容實業。
頂層。
總裁辦公室。
和諧運動完畢,慕容玉珠也累得睡著了。
月色順著玻璃窗進來。
慕容廷友注視著睡熟的人好久。
良久,他深情的往慕容玉珠的額頭上一吻,鄭重其事的承諾:
“姑姑放心,誰讓你不高興,我也讓他不好過。誰得罪你就是得罪我,晚安。”
時間悄悄過。
天色逐漸亮白。
隨著強光入眼,慕容玉珠這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看著花白的天花板,好一會她才醒過神來。
伸手摸及床邊的空位,那里溫度如常,慕容玉珠知道,侄兒肯定走了好一會了,不然這床單的溫度也不可能是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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