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人已經離世,但在人情和道理上來說,那遺產是幼殊表妹留給她自己女兒的,交給沈文秀來管理是怎么一回事?
也不知道這個弟弟當時是怎么想的。
周先揚都不知道說他是死腦筋還是說他沒情商了。
他也無力教訓這個弟弟,“四十億不是大舅母提出來的,是她走后,我和老太太還有外公商量出來的。”
這個回復差點讓周先兆咬碎了牙,明知道他的收入和支出根本成不了正比,還說幫他呢!這不是坑他是什么?
周先揚了解這個弟弟的脾性,“你也別急著對我窩火。大舅母那人你是知道的,幼殊的遺產你虧空那么多,要是隨便交幾億回去,難道你還想像當年一樣被打折腿?”
頓頓,“今兒為了你的事情我三番四次的阻攔大舅母,為你,大舅母估計惦記上我了,當著外公的面就說要打斷我的腿,先兆,我雖然是你大哥,但是在大舅母那里卻是小輩,就這樣吧,你好好掂量掂量。”
話音落下,周先揚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撐著下巴坐在沙發旁邊看著的黃霄云眨眨眼睛,一向端莊穩重的帝都貴婦此時看著竟然多了幾絲活潑和俏皮。
“四十億呢,先揚,你這個弟弟交不出這個錢吧?”
周先揚本來臉色不好。
但在看到妻子,肅正的面容上多了一絲絲笑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了,不過你太專心和先兆說話,沒注意到我。”
黃霄云依然撐著下巴坐在沙發上。
不同于以往的雍容莊重,她今兒的打扮比較清新,裸粉色的旗袍長裙,紐扣是一口口圓潤白皙的珍珠,臉上的妝容很輕薄,兩頰有淡淡的粉色,本來及腰的長發修剪過變成了梨花燙,到脖子的部位,整體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連笑容都好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講真,周先揚已經許久沒見到這樣神采奕奕又顯年輕的妻子了。
他雙眸都亮了。
在弟弟那里的郁氣在看到妻子瞬間消失沒有了。
抬抬手,“別坐那么遠,過來我們夫妻好好說話。”
要是平時,黃霄云早過去了。
但是現在,她卻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就這么說吧,反正在這書房里,傭人不會隨便進來打擾的。”
周先揚看到這樣的妻子心情好。
雖然內心一閃而過的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起身走到沙發邊,本是要挨著妻子坐的。
但黃霄云發覺了他的想法,自行將屁股下的位置交給了他,然后挪動到另外一頭的沙發上。
對于自己這種行為,她無法解析是為什么。
就不知道為何,明明內心想要靠近丈夫,但看到她過來,行動上又會下意識的避退開。
興沖沖的周先揚突然被潑了一道冷水,表示失望極了,“霄云,你以前不是這樣對待我的!”
平日他們夫妻在家,要是沒事情的時候,恨不得珍惜彼此之間才有的珍貴時光。
但現在,他怎么感覺妻子在排斥他呢?
黃霄云摸了摸臉,“不是,我也不想的。先揚,我也不知道怎么解析,看著你我還挺高興,但不知道為什么,你一靠近過來,我就想躲開,就......”
她著急想了半天,“就是那種,潛意識的,明明腦子里沒有的想法,但偏偏就控制不住去行動......”
黃霄云起身想要靠前,但快到丈夫身邊,她下意識定住了腳步。
看到周先揚那張開的懷抱,她又麻溜的坐回了剛才的沙發上,她很確定自己和丈夫的感情是和諧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那寬大的懷抱,她會覺得很排斥呢?
周先揚也看出來了。
妻子在嫌棄他。
可這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昨晚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一時間,夫妻兩人面面無語,顯然都沒搞懂這是個什么情況。
在他們斜對角落,白羽黑熊夫婦已經站了好一會。
“你看,我就說不行吧?”黑熊碎叨叨,“人夫妻倆人本來感情好好的,偏偏還用個別人的幽精放進去,現在好了,發生排斥現象,這可怎么好?”
“你跟我碎碎念有什么用?你敢和鳳主提嗎?”
白羽冷哼一聲,當她想將別人的幽精放在黃霄云身上嗎?
這不是黃霄云的幽精丟了,恰好那個殺手有,暫時先借來用用嘛!
黑熊也就過過嘴癮。
馬上他就要和妻子帶著一家老小跳槽去主神空間了,以前叫鳳兮鳳丫頭,現在得叫鳳主了,主神空間的神,他怎么敢隨便廢話?
“娘子別氣,我也就隨便說說,鳳主做的決定,我可不敢隨意瞎指揮。”
但白羽卻不愿意放過他。
黃霄云這事情的確是他們夫妻做得不地道。
趁著幽精放置到她的身體時間不長,取出來還沒什么,要是時間長了,黃霄云的性取向發生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就不好了。
現在只是看著排斥周先揚。
晚些時間,黃霄云不愛丈夫了,反而喜歡上女人,這對鳳主現在做的任務應該也會有影響的吧?
“走,跟我去鳳主面前好好分說。”
“別啊娘子,為夫不敢......”
黑熊捂著耳朵叫囂,不過也已經遲了。
白羽擰著丈夫的耳朵,轉眼的空檔,就將丈夫從芙蓉居拖離,到達了幼殊閣。
此時鳳兮還在香甜的睡著午覺。
床被面上,阿寶縮成一團的趴著。
突然感覺到空間好像有一瞬間的撕裂,室內的氣溫仿佛都下降了不少,屋里似乎進來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它機警的睜開了眼睛。
璀璨如藍色寶石的眼睛隨意的掃了一圈,就找到在床頭邊上盯著它主人看的黑白無常夫婦。
“喵嗚”
“阿寶你醒了?黑熊找鳳主有事呢!”
白羽對上那雙藍瑩瑩的眸子,忙將丈夫推了出來擋住那道仿佛能將她看穿的目光。
才剛將丈夫往前推了推,她身后卻不由一冷。
好像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在盯著她瞧,就好像在盯死人一般,額,也不對,她早千百年就死了。
“你們怎么來了?”
醒來的人打了個哈欠,語氣明顯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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