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人帶走,只有她知道老三是什么情況!”
一道粗糲的嗓音接著響起。
是第三個進入的人,也是最后一個。
借著朦朧的夜色,可見這三人都是穿著一身深色黑衣,頭臉都有布罩包著,僅僅有很小的縫隙露出鼻眼,辨不出五官是誰。
看身材,無一例外都是成年的壯實男子。
上次?
郭善堂很奇怪,轉頭看了一眼樓上,這些黑衣人上次就來過?如果是這樣,那周小小姐心理抗造素質也挺高的。
不過這也正常,她連是鬼的自己都不怕,又怎么可能將幾個黑衣人放在心上?
郭善堂有些好奇。
周永和年紀不大,看面相也不像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這么一個嬌小姐是得罪誰,居然要幾個大男人半夜過來將她給綁了?
慢悠悠的向幾位黑衣人飄去。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但隱隱的,郭善堂覺得這或許是自己的一個契機。
當然了,他也想搞清楚,周永和到底是得罪了誰,這些人又想做什么。
三位黑衣人緩步向前移動。
那個說話嗓音比較粗糲的男人似乎很警覺,郭善堂才剛靠近,他就感覺到氣溫好像發生了變化。
雖然很淡,但他五感敏銳,這足以讓他防備了:
“慢,這個地方好像有些奇怪。”
他揚手讓另外兩位跟著的黑衣人停了下來。
郭善堂看到很是納悶,才接近就發現了?
想著,他慢慢又往后退,盡量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白日周家小小姐有說過,死后的亡魂身上陰氣重,所以一般斷氣后就會有地府來的使者將他們接走。
以防亡魂身上的陰氣在無意中傷人。
一般人很難發現,因為那是很細微的變化,只有五感足夠敏銳的人,看來,這個男人是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男人道,“這里的氣溫突然下降了不少。”
他警覺的觀望四周。
果然!郭善堂又默默退了些許,這人還真發現了他!
另外兩位顯然很納悶。
“老大,我怎么沒感覺?這個天熱得很,整日整日跟個火爐似的!”
“就是。老大,我看是你多想了!要不然就是落地窗吹過來的涼風,這里的窗戶沒落鎖,風一吹來,涼快不也是正常嗎?”
這兩位都不以為然。
那被叫老大的男人仔細的感受著,剛才他是真的感覺到好像有一股很陰冷的風拂面而來。
但現在似乎又沒有了。
七月份的天氣,就算大半夜也跟個流火天似的。
他渾身冒汗,剛才的陰冷就好像是他的錯覺。
“有可能吧。”
他妥協了。
那兩位站在他身邊小聲的笑,“就是你感覺錯了,花錢請我們那人可是說了,幼殊閣上下只有一個傭人一個主人,要真算,最多也就多只貓。防備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哪有什么古怪?”
“就是就是。老三出了事,老大最近估計壓力太大了,回頭我們去找家會所放松放松,按按就好。”
“行了,那些事情先不提。不管這里有沒有什么古怪,老三是在這里出的事,現在只有周永和才知道當晚到底發生了什么,現在要緊的就是將人帶走,回去治好老三的腦袋!”
說著吩咐一位兄弟,“老二你留下來把守,有什么事情發信號。老四,你隨我上樓,上次要不是你丟下老三,估計老三也不會出事。”
“老大,我那也是情有可原,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您可得理解我!”被叫老四的男人辯解道。
“正是因為理解你才要你戴罪立功,別廢話!要不是我顧著情面,這會就不是我和老二陪你過來幼殊閣,而是你自己來弄人回去了!走,上樓!”
郭善堂看著兩人小心翼翼的上樓。
回頭又看了看站到落地窗邊上那個在放哨,叫老二的男人。
猶豫了下,還是飄上了樓。
樓上房間,鳳兮已經進入了睡眠。
不過,聽到聲響的阿寶將她叫醒了,“主人,外頭有人來了。”
“又有人來?”
鳳兮煩不勝煩,才多久,這么快又來第二次?
“郭善堂離開了嗎?”
“沒有,還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坐起身來的鳳兮又懶洋洋的躺了回去,“他想跟我討價還價,正好,要是他給我好好處理這個事情,說不定我心情好,還真會給他打一個折扣。”
“主人,那我去盯著?”
阿寶躍躍欲試。
藍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發出璀璨異常的光芒,瞧著就像兩盞刺眼的小罩燈。
鳳兮沒第一時間答應。
眸子一轉,想了想拒絕了,“算了。他們人間不是有句話說,既來之則安之嗎?老這么三番四次的過來挑釁,這背后的正主也不知道是誰,你去將設在房間的結界給撤了,我裝睡,咱們就看看到底是誰這么厭惡我!”
“主人你錯了,不是厭惡你,是厭惡周永和!”
阿寶聽話的去幾個方位將結界給撤了。
鳳兮聞言攤攤手,不在乎道,“我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周永和,正經歷她不能經歷的事情,有什么分別呢?”
門外,兩位黑衣人已經摸到了鳳兮的房門。
就在二樓中間,很好找。
“老大,我們現在就進去?”
“噓,先等等。”
被叫老大的黑衣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將耳朵靠在門上聽了好一會,這才道,“聽著是兩道淺淺的呼吸聲,應該只有周永和和她那只寵物貓。抄家伙出來!”
“哎,就來!”
郭善堂飄忽上來,遠遠就看到靠在門外的兩個黑衣人。
其中一位從夾克里的內襯掏出一根細長的鐵線,往鑰匙孔上鉆了兩下子,咔嚓一聲,門居然打開了!
這還不算完,接著他似乎又從腰間掏出來什么往里邊丟了進去,半掩上門,兩人快速的往后退。
“把解藥給吃了,要不然一會進去周永和沒迷倒,反將我們自己人給藥倒就不好了。”
那叫老大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來兩粒藥丸,丟了一顆給同伴,自己也服了一顆。
那么順手,顯然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都沒少干。
郭善堂看得心急,那可是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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