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鏘就因為前后兩次不經意當了張菲的心靈救贖稻草，沒想到卻被她盯上了，該說這是顧鏘的悲哀，還是張菲的心理扭曲？

但不管是顧鏘的原因，還是張菲的問題，鳳兮都不想太過干涉：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合作。張菲，只要你聽話，乖巧將事情給我辦好了，回頭好處少不了你的。”

對黑老大招了招手，“來，將那份資料給我。”

對張菲黑老大沒客氣，手里的資料說砸就砸過去了。

但是鳳兮可是把著他們兄弟幾個命脈的大BOSS，黑老大可不敢隨意得罪她，態度非常的恭敬，從紙皮袋子將一個巴掌大寬的信封雙手遞了過去。

“小小姐您看。”

“嗯。”

鳳兮隨意的揮了揮手，雖然張菲瞧不到她什么面容，但那不在意卻又很從容的態度仿佛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看得出來，這位小小姐從小應該就是呼奴喚婢的，再幾個身材高大的手下都是極為恭敬的態度，心里的羨慕越發濃郁了。

原只是細微的痕跡，像是小螞蟻隨意啃咬了幾口，但此刻卻仿佛萬千螞蟻在咬，癢得她難受，癢得她嫉妒！

乍然發現自己這種奇怪的心理，張菲都嚇了一跳。

捂著嘴巴，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鳳兮不知道她暗地里想什么居然能將自己嚇成那樣，當然，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會放在眼里。

找上張菲，也只是恰好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她出現了而已。

這樣好的人選出現，不用豈不是可惜？

鳳兮知道信封里邊裝的是什么。

但還是打開看了幾眼才交給張菲：

“你瞧瞧這個。”

張菲疑惑的接過信封，剛才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應該是照片，但是照片對著她那面是背面，想要看清楚是什么內容很難。

但是此刻，將一張張照片抽出來。

她看得很心驚。

照片上的風景很美，是在一個海灘上拍的。

只不過，海灘上躺著的兩個光裸著的人......

——“小小姐，這是......”

鳳兮神秘的笑著，“你盯了你的顧院長那么長時間，里邊那個年輕的男人不常出現或許你不認識，但是照片里的女人，你仔細瞧瞧她是誰。”

還用仔細瞧嗎？

第一眼看到這個不著寸縷的女人她就知道是誰了。

但是，拍這樣照片的人用意何在？

或者該說，這位小小姐到底是要做什么？

張菲滿臉都是困惑和不解。

鳳兮淡笑著，“你認識的對不對？”

張菲點點頭，顧院長的妻子，有著‘商界女王’之稱的慕容家上一輩唯一的慕容家小姐，——慕容玉珠。

張菲道，“我認識她。而且還知道照片上的男人是誰，但是......”

張菲低頭將照片翻看了幾下，她手中的照片不下十張，每張照片里都是同樣的男女，不同的只是拍攝角度。

非常清晰的。

她接近顧鏘，不可能連事前工作都不做一點，別說她只單認識照片里的男女，整個慕容家的人她都知道。

這位小小姐既然敢給她這樣的照片，那畫面中的兩人肯定不是不著寸縷躺在一起那么簡單，腦海中不由自主閃現那種惡心又曖昧的畫面。

張菲再次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瞳孔放大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鳳兮，顯然是難以置信這種事情。

“不可能，他們是姑侄關系！”

“有什么不可能的？”鳳兮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沒見過，不代表事情就不存在。你看看你手上拿著的那些照片，如果沒有這種事情，我們又是怎么將照片拍下來？”

“可是......”張菲想反駁，都什么年代了，人都能作假，何況只是照片呢？

“你心里肯定懷疑這是假的，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個照片比珍珠還真，而且，沒有任何的PS。慕容玉珠和慕容廷友，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姑侄倆曖昧呢。

她就這樣說出來了。

語氣那么平淡，仿佛這種事情在她看來就不是事。

但張菲卻是久久難以鎮定。

這種可怕的事情，比她長期被壓迫欺凌還要糟糕，受了新時代那么些年的教育，她就很難想明白，離封建時代早過去百來年的時間了。

就算是一百年以前，這種事情也不是說有就有。

——天下間怎么會有這種人？

——連倫理道德都顧不得了？

張菲很想去親自質問那兩人。

可是從她這個角度來看，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去盤問他們呢？

旁觀者？還是鍵盤俠？

鳳兮看她沉默良久沒發聲，就知道她難相信這種事情了，“覺得很難接受是吧？讓我想想，你一個和慕容家沒任何關系的人知道這事情都覺得難以接受，要是慕容玉珠的丈夫，也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顧院長知道了，他......又會是什么樣呢？”

鳳兮放低了聲線，循循善誘：

“說來顧院長也真可憐，本來大好的前途，但卻因為認識了慕容家小姐，最后只能入贅當個被外人嘲笑的贅婿，這些年被個女人騎在頭上不說，沒想到這人到中年，頭頂上還被戴了一定世俗難容的綠帽子，顧......”

“別說了！求求你小小姐，別說了......”張菲想到顧院長那樣文質彬彬的人因為這種事情失魂落魄，滿身頹廢之氣，光想就覺得很難受了：

“求您別說了！小小姐，我知道您讓這些大哥綁我來是有目的的，你有什么事情盡管提，只要我能做到，前提是不會傷害了顧院長，我都會答應您去做的！”

最后一句，張菲幾乎是將音量拔高了三分。

在狹小的車廂內，噪聲回蕩，連黑老大幾位都不自覺后退著，掩了耳朵。

不過鳳兮卻不生氣。

她要的就是張菲答應與她合作：

“很好，那么，我們就合作愉快了？”

握手禮在這個世界都是文明禮貌的象征。

不過，伸手半晌，張菲都沒回握過來，看來對她也不是沒有怨氣的。

鳳兮也不在意。

“大家都是爽快的人，既然你已經答應，那我也就不費事準備合約了。”

“合約？”張菲呵呵笑了起來，顯然是很嘲諷，“小小姐，您讓您的人將我綁了來不就是逼著我答應嗎？我要是不答應，我能從您這全身而退？”

“你知道就好。”鳳兮輕拍了手掌表示欣賞她，“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想來叨擾了你這些時間，我估計你也累了，回去吧，要做什么，很快你就知曉了。”

看向黑老大，“你將人親自送回去，代表我們的誠意。”

“放心，小小姐，我會將人安全送回去的！”

黑老大恭敬答應了一聲，側身對張菲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菲最后回頭看了鳳兮一眼，這才轉身跟著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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