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單神清氣爽地走在去往山上的路上,啊,離家出走的感覺,真好。
不知道今天咋回事,這路上愣是一個人影兒也沒有。
都已經入秋了,天也開始涼了,單單單想著去山上看看,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栗子可撿,現在可是栗子樹結果,栗子成熟掉落的季節。
單單單搜遍了原主的記憶,也沒找到有任何吃栗子的片段,只在原主的腦海里看到這栗子樹從來沒有人靠近。
也是,這栗子外面都包裹著一層刺,正常人一開始也不會以為那個東西是能吃的,也就山上的小動物喜歡吃了。
況且,誰知道有沒有毒呢?
單單單顛了顛背后的竹簍,腦海里已經浮現了當她把栗子撿回去,李氏會是怎么樣的反應了。
管她呢,單單單一貫堅持做人就要開開心心的,誰都影響不了她。
她來到山腳下,沒發現有栗子樹,倒是發現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盯著她看。
“邱寡婦啊,你進山做什么?”男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單單單,末了目光在單單單發育得鼓鼓的胸口停留住。
單單單一陣惡寒,她拿手擋住男人的視線,惡狠狠地瞪著他道:“關你鳥事!”
這個男人是村東頭的,叫邱狗蛋,此人是村里出了名的潑皮無賴,一天天游手好閑,就會在村里東惹一下,西惹一下的。
反正不是什么好玩意,單單單想起別人對他的評價,再看他這副嘴臉,有點惡心。
綠豆般大的眼睛,怎么睜都睜不大,滿臉的麻子,嘴里的牙齒還黑黃黑黃的,最主要的事這人還不自知,以為自己好看得緊,一直露出牙齒來。
邱狗蛋摸摸自己長滿胡扎的下巴,他不在意單單單惡劣的態度,反而輕挑地道:“可不就關我鳥事嗎?怎么你這寡婦落寞了?天冷了,讓哥們好好替你暖暖身子。”
單單單頭一揚,嫌惡地罵道:“呸!滾遠點!”
單單單的聲音帶著一點軟萌的意味,骨子里都是極為溫柔的,就算是罵人語氣也是輕輕柔柔的,所以單單聽的話會讓人有所誤會。
邱狗蛋不以為意,還以為單單單在跟他打情罵俏,他心里各種骯臟的想法不斷,心想邱寡婦真可憐,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說起來也是苦命,嫁給邱家那個病秧子,邱狗蛋想,還不如嫁給他呢,最起碼,他活得久啊。
今日他就大發慈悲,讓邱寡婦樂呵樂呵,他靠近單單單,“來,哥哥帶你去看寶貝。”
寶貝?
單單單可不是未經世事的少女,想當初她也是看過不少那個書的,而且作為現代人,生物課又不是沒上過。
要是原主說不定就被他唬住,可單單單又不傻,她可不要跟著邱狗蛋進樹林,要是被人看到,她的名聲就毀了,到時候就是把所有的河都吸干也洗不清了。
邱狗蛋見單單單不說話,以為她默認了,更是進一步想去摸單單單的手。
小手滑嫩嫩的,摸著肯定舒服,邱寡婦的手看著白白嫩嫩的,邱狗蛋想想就流口水了。
單單單退后一步,她提起腳,狠狠踹了邱狗蛋的寶貝一腳,邊踹邊罵,“去你丫的寶貝,我才不要看,我讓你變太監!”
耳邊響起邱狗蛋殺豬一般的尖叫聲,單單單心里終于舒坦了,死色狼,敢非禮她,要不是她剛穿過來,力氣還沒恢復,她一定要邱狗蛋做太監!
邱狗蛋怎么也沒想到,這邱寡婦說爆發就爆發,而且一發致命,他躺在地上打滾,只覺得那玩意兒估計沒用了。
“我一、一定要、殺、”邱狗蛋顫抖著想要威脅單單單,結果卻因為實在太疼了,說不出話來。
無法形容的痛,邱寡婦別看人不大,下手是真的狠。
單單單心想你倒是能站起來再說啊,末了單單單覺得不解氣,又靠近邱狗蛋用腳踹他的臉。
“老娘等著,你這個色狼!”
看著邱狗蛋扭曲的臉,單單單得意地把腳拿開。
“好,很好,你以后可別碰到我!”邱狗蛋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捂著褲襠,狼狽地對著單單單放狠話。
單單單撿起一根木棍,大喝:“老娘現在就讓你歸西!”
邱狗蛋連滾帶爬地跑了,連頭都不敢回,這邱寡婦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這么兇悍,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沒事招惹這小辣椒干嘛。
單單單等邱狗蛋跑遠才放下木棍,真晦氣,好好的心情被破壞了。
她往山上走去,說來幸運,很快她就順著掉落的栗子找到了一大片栗子樹。
滿滿當當掉了一地,單單單欣喜不已,這么多栗子,可以放好久了。
她上前用腳踩栗子,外面那層外殼被她踩破,露出里面褐色的栗子,她驚喜極了,是四個在里面。
單單單連忙蹲下來,把栗子都撥出來,扔到竹簍里。
竹簍不是很大,沒法一次裝特別多,所以單單單只能一個個把栗子外面的殼弄掉,盡量節省空間。
唉,周圍一個進山的人都沒有,不過進山他們也不知道栗子能吃。
有幾只松鼠看單單單沒什么威脅之后,在樹上露出頭來,黑色的眼睛時不時盯著單單單,一會兒之后又歪著頭。
單單單同樣注意到了它們,但它沒管它們,自顧自撿著自己的栗子。
地上的全部撿完之后,單單單抬頭看向樹上的,長得滿滿的,她不是很想爬樹,遂站起身來,往林中走去,最后找了幾遍之后才找到一根長的木棍。
樹上的松鼠早已被單單單嚇跑了,一看她拿那么長一根木棍,誰還敢在那里停著。
單單單揮舞著木棍,朝樹上一桶亂打,樹上的栗子都被單單單打下來,有的差點砸到單單單的頭上。
她挨個樹打著,夠不著的就換顆樹打。
這時候路過一個婦人,她疑惑地看著單單單,像見鬼一般退后幾步,心想這邱寡婦是不是男人死了,自己也就瘋了,在這里對著幾顆樹發瘋。
“邱大郎家的,你這是在做什么?”
單單單回頭一看,是她家鄰居,四十歲一個婦人,長得胖胖圓圓的,和邱家還有點親戚關系呢,不過出了五服了。
經常和她婆婆一起討論什么,如何懲治惡媳婦。
如何讓媳婦乖乖聽話,當婆婆的就該把媳婦當牛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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