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虛極了,她不敢看邱村長。
邱二牛氣憤極了,認為單單單是在污蔑他娘,他大吼道:“你放屁,我娘不是這樣的人。”
邱村長得不到回應,問李氏,“你說,是不是這么回事?”
李氏這幾日一個人出門老是被人指指點點,王氏答應的好好的不說出去,結果轉眼就把她賣了,她有澄清的機會,自然要抓住。
“是的,我原來不想的,是王氏一直在旁邊勸我,還說我家這么窮,這樣能省下一大筆錢,后來在我家鬧起來了。”
說完,李氏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低下了頭。
邱家瑩聽完前因后果,立刻氣憤地說:“邱婆婆,你真的太惡毒了,到時候她們是要被族里驅逐的呀!”
李氏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回事,她瞬間抬起頭,追問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她后悔極了,想到自己差點犯下大錯,她就牙疼。
如果被族里除名,單單單倒是可以回娘家,那她和小豆丁兩個人該去哪?
誰又會收留她們兩個,被族里除名的人。
邱村長看了王氏一眼,說:“這種事,在我一當上村長的時候,就是明令禁止的,王氏不可能不知道。”
邱二牛懵了,她們說什么啊,他娘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王氏搖頭,不肯承認,“不,不是的,我沒有,你們亂說,明明是李氏自己的主意。”
有人這時候想起來了,“是不是前幾天?我看王氏跟李氏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但是幾天前王氏頭發亂糟糟地從邱家出來了,我之前爬墻角的時候,好像還聽到王氏喊什么嫁小豆丁什么的,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說話的,是邱家東側的一戶人家,家里是獵戶,這女子姓江,和王氏一樣的年紀,平日里也算和王氏有過節。
“我說呢,王氏怎么會這么狼狽地出來。”
江氏的話瞬間讓眾人議論開來,“太過分了吧,明知道族規還出主意。”
“是啊,太惡毒了。”
“不過幸好李氏沒堅持,不然這次事情可要鬧大了。”
“可不是。”
王氏百口莫辯,站不住腳,她只能哭來掩飾。
邱二牛晃動她,想從她口中得到否認,“娘你快跟他們說不是的,你們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王氏心虛極了,只管哭。
邱村長臉色凝重,他問道:“那這次是怎么回事?”
單單單淡淡地道:“這次,是她在我經過后,在背后說我娘的事,被我聽到了,一時氣憤不過,再加上我賣栗子買了一頭騾子,她竟然跟別人說我是出去賣身子才得來的銀子。”
騾子這時候應景地嗯昂了一聲,眾人才注意到它,它周圍圍額不少小孩,嘴里大馬大馬地叫。
之前跟王氏一起的幾個人把頭都快低到地上了,她們想離王氏遠一點。
邱村長此時的臉已經跟墨汁一樣黑了,王氏這張嘴,怎么這么碎,老是污蔑別人。
眾人也看到了騾子,她們心里不大信單單單真的能靠自己買一頭騾子,不對,怎么看著像馬。
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沒見過馬,只有邱大爺認識,不過他也是三年前去買牛的時候遠遠看到過。
“這是馬吧?”邱家瑩看了單單單口中的騾子后,驚奇地問。
當他們看了騾子之后,原來還相信單單單的人,突然也懷疑起來,懷疑單單單錢來的途徑。
單單單一個寡婦,去鎮上的次數用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怎么短短兩天就賺了一頭馬?
邱村長心里也是不相信的,為了避免真的發生了丑事,他決定問清楚,“你說的栗子是什么東西,怎么會賣那么多銀子,買這馬、這騾子用了多少銀子”
單單單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他們不信,她不慌不亂地報了一個數字,“三兩銀子。”
此話一出,在邱家村的人群中炸開了鍋,不少人更是眼紅了,風評瞬間往一邊倒。
王氏一看眾人的反應,她立刻蹦跶起來了,“我就說吧,你們也不信對不對?她肯定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干不要臉的事了,我這么說有錯嗎?她還按著我打,就該把她浸豬籠,不要臉的娼婦!”
王氏的發聲,直接就承認了她剛剛確實是在編排單單單。
但是沒人再可憐單單單,他們的想法跟王氏一致,都認為單單單不清白了。
李氏同樣看著單單單,她沖上去就要打單單單,都走到單單單面前了,碰上單單單的目光,莫名慫了,尷尬地站在那里。
邱村長畢竟是一村之長,他震驚之后,很快恢復過來,問單單單道:“什么東西賣了三兩銀子,就這兩天,也不怪王氏有這種推測,只是她太口無遮攔了。”
王氏搶在單單單開口之前插嘴道:“就是毛針,你們聽聽,這玩意能賣嗎?說話也不過腦子。”
毛針啊,眾人看單單單的眼神好像看傻子,這個東西怎么可能賣呢?
單單單好笑地說:“你們賣不掉,又怎么知道我賣不掉呢?不過我這銀子確實不光是買栗子來的,村長,你應該識字吧?”
王氏滿血復活,覺得終于抓到單單單的尾巴了,道:“聽聽,不光賣栗子,那就是還有別的途徑了。”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單單單的身上,單單單想,要是這目光有殺傷力,她都不知道死幾回了。
邱村長疑惑單單單為什么會這么問,不過他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他點頭說:“認識。”
單單單背過身,往自己胸口的內襟掏出契書來,她不慌不忙地走到邱村長的面前。
隨著單單單的移動,不少婦人都露出嫌棄的目光,離單單單遠遠的。
邱村長猶疑地接過來,他打開一看,本來沒抱什么希望,看到最后,更加震驚了,這竟然真是這樣來的。
單單單趁邱村長看契書的時候說:“村長,既然王氏都承認了她是在編排我,還希望您能還給我一個公道。”
邱村長看完,哪還不知道是王氏的錯,他拿著契書對王氏道:“成天就知道嚼舌根子,好好的一個人差點因為你一張嘴給毀了,你還不快給大郎媳婦道歉!”
眾人一頭霧水,不是單單單偷人嗎?
怎么突然之間要讓王氏道歉,這上面寫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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