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斤。”
“七十斤。”
“六十八斤。”
單單單稱完合計了一下,說:“一共是二百六十五斤,袋子我稱過,一個大概四兩重,那就是還剩二百六十三斤四兩,三文錢一斤是七百九十文錢,你們等一下,我去拿錢。”
聽到單單單一溜煙算出了所有的價錢,都不用猶豫的,邱大根和江氏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羨慕。
他們羨慕單單單能這么快就算好賬,如果是男孩,有這么厲害的心算能力,可以去鎮上當賬房了吧?
“你去,你去!”
等單單單走,邱大根在掰著手指頭算,算半天也沒算出什么來。
江氏則等著單單單出來,她沒說什么。
單單單回屋把錢數了拿出來,七百多將近八百個銅板,不少錢了,她一吊子銅錢上面是一千個,把二百一十個銅板拿下來就行了。
“來,你們數數,是不是七百九十個,我先把栗子弄屋子里去。”
邱大根接過錢,抓在手里沉甸甸的,從來沒想到毛針也能賣這么多銀子,他高興得差點暈了,一邊暈一邊數銅板。
江氏則要去幫單單單搬栗子,“大郎媳婦,我幫你。”
單單單客氣地道:“不用,江嬸你就待這里就是了,我力氣大,不用你搬。”
說著,單單單在江氏目瞪口呆的目光下,連扛兩袋栗子進屋,用了兩次,單單單就把它們全搬進去了。
她拿了四個空的麻袋給江氏,并說:“江嬸,這個給你,和你那個一樣大小的,就不把它倒出來了。”
他們這里麻袋都是一樣大的,而且她這個還比他們的新,她不想再弄了,想早點休息。
江氏拿了過來,高興地說:“好,都好,怎樣都行。”
末了江氏轉過頭問邱大根,“老頭子,數好了沒有?”
邱大根不敢說話,生怕自己忘記數到哪里了,專注手上的銅板。
單單單輕笑道:“沒事,不急的江嬸,慢慢數,江嬸喝水嗎?我給你倒點?”
“不,不用,我不渴,你別忙活了。”江氏的嘴一直咧著,高興地合不攏嘴。
剛好這時候邱大根數完了銅板,“數好了,正好的。”
“沒錯就行。”單單單道。
江氏笑容滿面,果然這一趟來的值了,還是單單單厲害,知道這個東西能賣錢。
他們自己出去做長工,一個也才二十文,這才弄了四袋毛針,就賣了快八百文錢。
“閨女,謝謝你了,我們這,太高興了,干幾年也見不了這么多錢啊。”說著,江氏紅了眼,想到家中一大家子,過年還要準備一大堆東西。
單單單平淡無比,她一開始也是高興的,畢竟賺了錢了,但是現在幾趟下來,她已經習慣了,也沒有嘲笑江氏的心,反而替她高興。
“以后有栗子可以再拿過來賣,對了江嬸,你家親戚如果要賣的話,也可以到我這來,都是三文錢一斤。”
江氏抹干眼淚直點頭,“好,嬸知道了,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跟你叔回去了。”
“路上慢點,天黑了。”單單單跟他們告別,并送他們出門,遠遠看他們走遠了才把門關上。
單單單洗完澡,又到了數錢的一刻了,她點燃蠟燭,把所有的錢都倒在桌子上。
她昨天去賣栗子的時候,得的是一兩四百文錢,去別的村收完賣掉是三兩加一百零二文錢,賺了一兩七百零二文。
除去她買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她收的栗子之后,還剩下四兩四百四十八文錢。
單單單把銀子都收起來,她脫下外衣,撕了一塊巴掌大的布,把它縫在衣服上,再把那二兩成錠銀子放進去,然后進行封口。
做完這一切,單單單把剩下的二兩四百四十八文都拿布抱起來,放在竹簍里,竹簍放在床邊,這才熄燈上床睡覺。
今天累死了,跑了這么遠的路,又徒步走回來,單單單深深嘆息一句,我的騾子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啊!
這樣,她就不用那么擔心那些貨會把騾子壓垮了。
這一天,單單單終于飽飽地睡了個懶覺,李氏太陽曬屁股了都還沒起來,自然不會來叫單單單起床。
而凌晨的時候,村里好幾個人背著栗子去邱大爺那,坐著牛車去鎮上賣栗子。
而這幾個人,正是村長讓去問價格的,他們還背著栗子去,是想著價格比單單單收的貴的話就直接在那里賣掉。
單單單起來之后,就去弄她的推車了,木材不夠她就背著竹簍去山上砍樹,終于在中午的時候,她把推車弄好了。
她給騾子套上以后,試著跑了兩圈,這才滿意地拉著騾子回家。
她會做推車,還是小時候爺爺教的,那時候在鄉下,爺爺是個木匠,她經常幫著干活,爺爺每次都教她。
現在來了這古代,正是因為缺這個,又不想去買,這才想著做一個,正好現在也有時間。
一個中午過去了,還沒有人過來找她賣栗子,不過她也不著急,該干嘛干嘛。
吃完飯,單單單帶著騾子出去山上走走,難得有這樣悠閑的日子,單單單撒開繩子,騾子也不跑,垂著頭在一旁吃草。
她們現在在山腳下,單單單就在河邊,她低著頭往下看,這水清澈得很,也看清了自己的長相。
一張和單母楊氏有三分像的臉,少了單母的刻薄相,曲線也更加柔和,單單單發現自己有一雙特別好看的大眼睛,圓圓的,她眨眼睛,水里的人兒也在眨眼睛。
單單單對著水面擺笑臉,隱約還能看到臉頰旁邊的酒窩,一張櫻桃一樣的小嘴,嘴里是整整齊齊的大白牙。
這讓單單單驚訝了一下,原主長得還是很不錯的,也愛干凈,要不然牙齒也不會這么干凈整齊。
單單單嘆了一口氣,可惜原主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消失了,讓她來了這古代,也不知道自己現代的身體如何了,是不是還在昏迷。
等騾子吃夠了草,單單單才拉著它回家,山上已經被村里人掃蕩一空了,從山腳下草木踩踏的程度就知道。
單單單邊走邊對騾子說:“給你取個名字如何?老是騾子騾子的叫,怪奇怪的,就叫你可樂如何?”
回答單單單的,是騾子的一個響鼻,騾子根本沒搭理單單單,當然,它可能都沒意識到單單單在征求它的意見,它又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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