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道:“我們這個就可以彈啊,不過要收工費,你也別叫我掌柜的了,喊我姚娘子吧,周圍人都這么喊我。”
單單單不是糾結的人,她干脆地道:“行,姚娘子,我就把這被子放你們這邊彈了,我留十斤棉花在你這里,手工錢要多少錢?”
“二十文,后天就可以來拿。”姚文殊比了兩個手指,對單單單說。
“行!多謝姚娘子了!”單單單很干脆地把兩百二十文錢交出來。
“不客氣,后天什么時候來拿都行。”姚文殊收好錢,就讓伙計把棉花分了斤數拿下去。
單單單則要背著剩下的十斤棉花走,棉花裝了好幾個袋子,單單單本身就背著不少東西,正左右為難。
棉花這東西,不重,但是占地方。
姚文殊提出幫單單單送過去,單單單本來不同意,見她執意要去,也就同意了。
她總覺得姚娘子的態度不同,像是有什么事,那就看看是因為什么吧。
兩人來到王記栗子鋪,這時候王皓正好回來,見單單單馱著一大堆東西,他上前要幫忙。
單單單躲開他的觸碰,她把東西都往騾子車上甩,同時回來接過姚文殊手里的棉花。
等單單單把竹簍也放下來的時候,才發現王皓和姚文殊身邊的空氣好像靜止了。
兩人就這么站著,良久還是姚文殊先開的口,“王哥,你這栗子鋪真的開起來了,怎么都不喊我來幫忙?”
單單單看到姚文殊一雙美目里頭全是憂傷,仿佛王皓下一秒說不就要哭出來似的。
王皓顯然不解風情,他淡淡嗯了一聲,就說:“我這里還應付的過去,就沒想到去喊你。”
姚文殊眼睛看向了單單單,問道:“王哥和她認識嗎?你們很熟嗎?”
單單單倚著騾子車,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會給她便宜,還親自幫她把東西送過來。
這才是姚娘子真正的目的,想知道她和王皓什么關系。
這樣說來,好像她占了王皓的便宜。
這邊王皓也是看了單單單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沒什么關系,她在鄉下收栗子,再賣給我,對了,你怎么來了?”
單單單可以感覺到姚文殊一瞬間對她放松下來,臉上的笑也真實起來了,“她來我的布莊買棉花,我看她一個人要背這么多東西,想著幫她提一袋。”
王皓哦了一聲,沒說什么。
單單單解開繩索準備走人,姚文殊客氣地對單單單道:“這位、夫人,記得后天去我們布莊上拿被子。”
單單單含笑回道:“知道了,你們聊,我先走了。”
姚文殊揮起手帕,小聲道:“慢走。”
王皓卻是什么也沒說,就進了鋪子里。
姚文殊知道單單單跟王皓的關系了,也不纏著王皓,而是等單單單走了,她自己一個人慢慢走回布莊。
單單單一個人回村,她還不知道,等她回家,會面對怎樣的刁難。
但是現在,她是高興的,有了棉被,又有棉衣,這個冬天就舒服了,而且手頭里還有銀子。
單單單想,再過一段時間,等栗子結束不知道能賺多少,得去找人問問,這里田多少銀子一畝。
如果合適的話,單單單想入手,單單單覺得李氏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把原主從那個家里解救出來吧。
雖然說,李氏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她只在乎自己的兒子,兒媳什么的根本不會去關心。
回去的路上,單單單路過雜貨鋪,還選了兩個大壇子,過段時間該種白菜了,種完腌酸菜吃。
單單單喜滋滋地想著這一切,對以后得生活,充滿了希望。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最想過的生活就是能有一間屋子,旁邊是小河,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早起可以看到日出的盛景,沒有污染,有的只是太陽的光輝,日落之后,能聽到村里蟬鳴聲、田間的蛙叫。
雖然現在比較貧窮,但是單單單相信自己,靠自己的雙手,肯定能過上好日子的。
回村以后,單單單停下騾子車,她開始拍打門了,心里郁悶李氏大白天怎么也關著門。
李氏在屋里聽到單單單的聲音,她心里知道單單單肯定買東西了,加上楊氏下午來了也不知道走沒走。
她生怕單單單的東西會被楊氏給拿走,她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門口把門打開。
“快進來!”
李氏往單單單身后看,看到車上一車子的東西,更是著急了,“趕緊進來,我有話對你說。”
不知道李氏想做什么,但是李氏說跟她有話說,她也不含糊,拉著騾子車就進來了。
李氏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單單單一進去,她立刻把門關上。
楊氏聽到聲音已經晚了,就晚那么一步,就被關在了門外。
“邱寡婦你給我開門,你這什么意思,我來我閨女這你還把門關上了,有你這么對待兒媳娘家人的嗎?”
單單單這才是知道李氏這是在干嘛,原來是楊氏追上門來了,這是想干嘛?
想到楊氏的為人,單單單突然明白了,這哪里是來找她啊,這是來找錢來了。
李氏早忍楊氏很久了,中午就來把門拍得邦邦響,她家的騾子憑什么給楊氏,想上門打秋風,連門都沒有。
要是單單單敢給楊氏錢,那她就把騾子扣下來,錢也扣下來,讓這母女兩個都從這里滾出去。
“拍什么拍?拍什么拍?死人了?老早就跟你決裂了,什么娘家人,給老娘滾!”
楊氏在外頭吼:“我閨女在這我憑啥走?你什么人啊,了不得了,還不讓我和我閨女見面了,你個天殺的邱寡婦,有你這樣的嗎?啊?各位快來評評理啊!”
李氏在里面吼,“放狗屁,你女兒?你女兒你賣給我了,她現在是我邱家的人,上次在你家還罵不夠你,你找上門來找罵是吧?”
單單單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這……
她就不參與她們之間的斗爭了,單單單愉快地擼起袖子,把棉花什么的都卸下來,棉花和竹簍放到自己屋子里,壇子放到那間空屋。
李氏和楊氏的隔空罵架,引來不少人圍觀,楊氏拼命喊李氏開門,李氏是死也不開門。
就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候,單單單默默在廚房做飯,偶爾出來倒水的時候,臉上還有一行清淚,讓爬墻的人瞬間對她多了一份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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