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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侍-第十五章 金北這個人有點兒不知羞恥?
更新時間:2021-02-05  作者: 編劇陳綠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妃侍 | 編劇陳綠 | 明智屋小說網 | 編劇陳綠 | 妃侍 
正文如下:
她說不上來是盼著他抱自己,還是怕他抱自己,隔著衣袖被他碰了一下,只覺得胳膊快燒著了。

但他究竟也沒有在干什么,關了門,在她身邊兒溫柔地說,“抬起頭來,想死我了,讓我看看。”

“你想我嗎?”

蓮意低了頭,聽到金北拿了鑰匙開門。

這個人真是的,都不知道來了多久了,連鑰匙都拿到了。就在這里等她。蓮意覺得自己像個賊,小碎步往前挪著,被金北一把拉了進去。

所以,二樓這里暫時就蓮意和金北兩個人。

“那個——”蓮意說。

幾天不見,她已經侍寢。

“怎么哭了呢?”他拿大手帕子給她擦擦眼淚,“怎么了呢?誰欺負你了?”

蓮意聽了他的話。

一抬頭,才發現眼淚已經滿臉都是。

隔著眼淚看他,是多么清秀清澈的一個男人。

后頭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是衛齊,“姐姐們跟我到樓下拿茶水點心。”

他也穿著甲,不知道剛才貓在哪里呢,忽然冒出來,沖著蓮意擠擠眼睛,兩只大胳膊把四個小姑娘都攬住了,往一樓走去。

然后,他守在了樓梯口。

“什么怎么樣!”蓮意抬手去打他,“你想怎么樣嘛!”

以前覺得喜歡上了陳輿,到了今天,和金北彼此這樣,說著無聊的無意義的又愛又恨的話,才知道相愛是這個滋味。

金北高興了,“終于問我想怎么樣了?”

蓮意也覺得羞恥,“嗯。”

“你能聽我的就好。你聽我說,第一,你來這里,我也來這里,我是這里的捐納生,我能來。”

“嗯。”

“見到我,你該高興吧。”

“混蛋。”

喜歡一個人,說話都沒有道理,傻子一樣。

“嗯。”金北應著,“第二,你說白曼珠為什么還好好活著?”

這句話問的突然而珍重,蓮意這些日子倒是真沒想這件事,“因為皇上不讓她死——”

說到這里,蓮意自己也一驚,“皇上不可能查不到她的身份,留著她,是——縱著烏別月谷那堆太子幫,以便——?”

蓮意不繼續說了。

金北點點頭,“對,你知道伊碧娜朵要來了。”

“哦,你的老情人。”

“看你,你也有皇上了,吃什么醋。”金北欣賞著蓮意嘟起嘴巴,滿心高興,“據說,羅剎那邊,其實很想派兵給大平朝用,賺取軍餉和貨物。皇上為什么收了前面使節的禮物,還讓關大人他們好好給養著呆了這么久,然后又允許公主來呢?”

蓮意“哎呀”了一聲,“是準備用雇傭兵了?”

“真聰明,”金北妖精似的看著她,“真該親你一口。”

蓮意心頭一熱,說了聲“茶水怎么還不來”,意識到兩個人一直傻站著,就故意回身去兩步外的門口,結果被金北的話嚇住了,“別動,一動,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哦。”

“所以,我的姐姐,你知道,恐怕我朝要打仗了。”

蓮意想起了山里的那些火炮。

想起了陳確在她第一夜侍寢前說的話兒。關于自己與碩王對待朝政的辦法,關于陳輿的態度——如果要開戰,勢必是皇帝下了決心,試圖以血掃清障礙,大亂大治。

那么,他內心真正選定的接班人,是陳輿。

打了仗,就算是勝利了,陳確本人也難逃“貪功黷武”的罵名。

正出著神兒,金北又鬧,“姐姐,我在你面前,想誰呢?所以,簡單地說,伊碧娜朵帶兵替我們打仗,那和她一起上陣的,一定是我。”

“哦。”

“我朝歷來歸束宦官,又不信文官,又不能全信武將,所以上陣做監軍的,多是王妃皇女。之前的崇敬貴妃,文淑貴妃,青州王妃,都做過大監軍。你覺得皇上為何對你榮寵有加?”

“他信任我?要我做監軍?”

“至少是個考量,不敢明說,是怕泄漏軍機。”

蓮意于是違反圣意,把皇上和她說過的話,以及帶她去看火炮的事兒,告訴了金北。

金北看了蓮意良久,“皇上應該還在選別人。所以,你要保證能勝出,這樣,在戰場上,雖然你會吃些苦,我們就能相處了。”

他頓了頓,說出了一句嚇人的話,“然后,無論勝負,我帶你走。”

“啊?”

“哦,別害怕。你向鄭演要些打仗的、火炮的書,好好看,在皇上面前看,為了我。”

“我,你要帶我私奔?那我徐家老少怎么辦?”

“我會想辦法的。你讓我高興,你沒問我皇上怎么辦,陳輿怎么辦,你這個昧良心的壞女人,只想自己娘家人,說明就是喜歡我,對嗎?”

“混蛋!”

金北把臉湊近她的耳朵,熱乎乎的說,“乖,說你想我。喜歡我。”

“啊?”

“說。”

“你快走吧,人多眼雜的。”

“你不說,我不走。”

“嗯。”

“不能說嗯,”他壞到抬起她的下巴,“說你想我,喜歡我。說,不然我就不走。”

“我想你,我喜歡你。”她說了出口,看到淚沁出了金北的眼睛。

蓮意于心不忍,拿手給他擦了擦,“我是個壞女人了。我怎么一步步做了姐姐的事。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她在心里暗下決心,至少她沒有背叛國家。

金北走了,臨走又塞了個荷包給她,里頭依舊是封信,“我這次抄了情詩,是第一夜見你念的那首,你不是說只是一半嘛,我都抄來了。我看不出好壞,只要你記得,從那時候就是念給你聽,沒變。你時常在心里念念。”

蓮意拿出來看,看到了那首詩的全貌:郎是急雨盡隨風,忽而向西忽而東。妾是風頭芙蓉蕊,揉在郎心殘如夢。云山繞,霧水罩,相逢是好相逢少。昨夜酒綠胭脂紅,琵琶新曲腰玲瓏。長樂鴛鴦春已透,薄紗帳里又吹簫。攜素手,系絲絳。厭厭病里如浪搖。

蓮意看完,依舊說,“差得要死,比看半首還可怕。還是燒了吧。”

“你怎么能這樣禍禍我的心呢,你怎么能給我寫情書呢?”

“我忍不住啊。”他說。

臉上帶著有自知之明的羞恥。

這句話,倒是把蓮意逗得破涕為笑。“我跟了皇上了。”她說。“我侍寢了。”

臉紅的竟然是金北,“哦,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又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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