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棠想了想,明日不知道是否真的如舒姐兒所說,父親會教他們習武,所以這兩日估計沒有時間。
“過幾日吧”
她心中有個想法,只是這個想法要等見了李三兒之后才知道能不能實施。
“可以,到時你命人送信給柳希便可,他會替你安排的”
宋硯歸點頭。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做了,那你答應我的事情呢?”宋硯歸挑眉,心中有幾分急切。
“鄞州天遠縣有一座礦山,據聞那座礦山并非由朝廷控制,而是當地的一個鄉紳周員外的”楚云棠知道他對他父親的下落格外在意,自然不會賣什么關子。
“不過知道這座礦山的人極少,周員外平日安排人采礦之時極為小心,目前也沒有人發現”這個消息也是上一世的宋硯歸查出來的,只是他查出來之后還沒來得及派人去核實宋謙是否在那里,那座礦山就突然塌陷了。
朝廷派人去處理礦山塌陷的事情,周員外私采鐵礦的事情也被爆了出來,后來周家滿門抄斬,礦山里面的情況因為朝廷派了重兵把守,是以誰也不知道宋謙到底有沒有在里面。
不過楚云棠心中有八成把握宋謙應當就在那座礦山里。
前世礦山塌陷得太巧了一些,正好是宋硯歸查到他父親下落之時。
“周員外?一個員外怎么敢私采鐵礦”宋硯歸只是一想,便知道這個周員外背后只怕還有人。
“若我父親當真在那里,此事,便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宋硯歸神情認真,可見不是在說客套話。
楚云棠怔了怔,隨即有些不自在的轉過頭,避開他的眼睛“此事我應該早些告訴你”
畢竟本來就是他查到的消息,她不過是占了重生的便利。
“現在也不遲”宋硯歸唇角勾了勾,接著道:“你也不要傻乎乎的,人家給你什么便吃什么”
“行了,我先走了”
說完,宋硯歸便跳窗離開了。
楚云棠略想了想,便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
卻是沒想到白天阿圓才遞了信,晚上他就過來了,一時之間,心里不知是個什么滋味。
第二日一早,果真正院便派了人來,說是用來練武的演武場已經準備好了,讓她收拾好了便過去。
楚云棠心中有些嘀咕。
父親為何如此著急?
用過膳之后,楚云棠換上新準備的練功服,便去了演武場,她到時,楚云舒和楚呈已經到了。
“大姐”
“大姐”
姐弟幾人互相見了禮,不一會兒,楚江河便來了。
到時他繃著臉,神色之間隱含怒氣,目光在楚云棠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后收回。
別的不說,便讓楚云棠他們圍著演武場跑步。
演武場周圍沒有下人伺候,可見是早就打發走了的。
楚云棠僅跑了幾步便覺頭腦發暈,渾身發軟,楚江河見了,只讓她略休息了一會兒,便讓她接著跑。
一個時辰的訓練下來,她只覺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回到春馨苑時,弄琴連忙取了參茶喂她喝下,生怕她暈過去。
好在,楚江河好似對她的身體狀況十分了解,雖然十分嚴格,卻也沒讓她身子真的傷著。
“去問問,今日早晨可有人來過府上?”
弄琴放下參茶,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弄棋早便等著,忙上前給楚云棠把了把脈“姑娘只是有些脫力,好好歇上一夜便行了”
她心里也松了松,她還真怕老爺訓練過度,反倒傷了姑娘,如今倒是還好。
楚云棠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沒傷著,但是現在她手上也軟得抬都抬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弄琴便回來了。
“姑娘,聽說今日一早信王妃便帶著信王世子上門來賠禮道歉來了,只是后來不知說了什么,惹怒了老爺,命人將他們請了出去”
說是請,只是以她父親的脾氣,多半是將人趕出去了。
楚云棠琢磨了一下,若只是賠禮道歉,她父親應當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更何況楚云舒也將信王世子打了一頓,兩家這樣頂多算是扯平了,信王府用不著特地上門賠禮道歉。
該不會……信王妃帶著信王世子提親來了吧?
楚云棠面色詭異,聯想到她父親早晨的面色,多半信王府的人就是提親來的。
這信王妃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楚云棠笑了笑,便將此事拋到腦后去了。
后面幾天,楚江河當真就守著他們姐弟幾個訓練,她都覺得幾日下來,自己的身子骨硬朗了不少,至少不會走上幾步便喘。
在府上訓練了幾日,楚云棠總算是找到了時間出府。
出府之前,她便已經命阿圓去給柳希傳了信,是以她出來之時,柳希早便等在了外面。
“楚小姐”柳希神情恭敬的行了個禮,便坐在了馬車前方,隨著駕的一聲,馬兒便跑了起來。
馬兒速度飛快,很快便進了一條巷子,停在一所兩進的宅院后門。
“楚小姐,到了”
柳希跳下馬車,垂著頭站在一邊。
馬車的車簾掀開,弄琴先下了馬車,隨后伸手去扶楚云棠。
楚云棠頭上帶了面紗,將面容隱在了面紗后面。
進了宅院,里面十分簡潔,幾乎沒有其他的東西。
柳希帶著楚云棠來到里面,打開房門,一道消瘦的人影綁在房間里面,嘴里塞著碎布。
見到門開了,這人便抬起了頭,眼神帶著嗜血的邪性。
見到進來的是個女子,李三兒眉頭挑了一挑,想張嘴打個口哨,說兩句渾話,卻突然想到自己被堵了嘴巴,一時有些意興闌珊。
楚云棠亦打量著他,李三兒約莫二十來歲的年紀,頭發有些凌亂,嘴巴周圍有一圈胡茬,身上穿著市井小民慣穿的衣裳。
“李三兒”
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幾分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聽著十分舒服。
李三兒一聽,雙眼便亮了,目光放肆的打量著楚云棠的身體,弄琴一怒,上前便是一巴掌抽在李三兒臉上,直接將他嘴角抽出一絲鮮血來。
可見弄琴的手勁兒多大。
李三兒被打懵了,回過神來便用吃人般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弄琴,那眼神,好似一匹兇惡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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