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蘿扶著自己的腦袋,還嗡嗡直疼,迷糊地四下張望著:“我們這是到了?”
“早就到了好不好?我說你身子這么弱就不要跟著來了啊,我們等了你快兩個時辰了耶。”江陵很是不爽。要不是這個拖油瓶是自己的主人,他早就跑了。
蔓蘿哼了一聲,雖然心里也覺得有些愧疚,但是表面上絕對不認輸。
“行啦,你們別吵了,我們現在該往哪里走啊?”憶鳶在剛剛蔓蘿昏迷的時候,已經把四周打探了一番,景色都是一樣,而且看不出來有什么人存在的痕跡,一個人都沒有遇到過。
江陵懶洋洋地從樹上下來:“有結界的,讓開讓開,我來。”
說著,江陵變回了鳥身,飛到天空中查看了一番,然后才降落到地面上。
接著變回了人形,在一顆不起眼的樹旁停下:“就是這里了。”然后把這顆樹用力一推。
就這一推,樹后突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刺骨的風從口子里吹了吹來。
憶鳶用手擋住了正面吹來的風,跟著江陵就沖了進去。
蔓蘿有些猶豫,但是見兩人都已經進去了,一咬牙就閉著眼睛跳了進去。
三人在這光怪陸離的洞中走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這才走了出來。
憶鳶一出來就覺得有些頭暈,這不是剛剛他們進來的那個場景嗎?難道他們走反了又被送出來了?
“這...”憶鳶疑惑地指著四周,一樣的樹木,一樣的花草。
江陵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這都是障眼法,我們已經進來了放心吧。”
“江陵,你還敢回來。”伴隨著尖銳的女聲,一不明物體沖著三人就砸來了,江陵連忙一個閃身跳開了,還不忘拉了憶鳶一把,接過這不明物體變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蔓蘿身上。
蔓蘿啊了一聲,粘稠的液體從她的臉頰滑落,聞起來腥腥臭臭的,讓人不舒服極了。
“流螢,你這個瘋丫頭又想干什么?”江陵氣呼呼地用手指著罪魁禍首。
“你說我干嘛?誰讓你為了逃婚,竟然把自己貢獻給了天界,借此逃出去。你把我放在哪里了?我天天就在這兒守著,你終于舍得回來了?”被喚作流螢的女子一個輕跳躍下樹來:“你旁邊這個是不是就是你的主人?我現在就殺了她,換你自由。”
流螢說著就揮舞著鞭子就要沖上來,沒想到卻被蔓蘿攔住了:“喂,我才是他的主人。”
流螢腳步一怔,看了一眼被自己用蛋砸到狼狽的蔓蘿,噗嗤笑出了聲:“我還以為你的主人有多強呢,一顆蛋都躲不過,那正好,我現在就解決了你,省的你再捆住我的江陵。”
流螢的鞭子剛要落下,就被江陵一把抓住了:“你夠了吧,我早就跟你表明過了,我不會娶你的,是你自己一廂情愿。就算你殺了她我也不會娶你,你就死心吧。”
江陵用力一扔,把流螢的鞭子扔到了一旁,力氣之大,流螢一個沒站穩踉蹌了一下。
她頓時覺得很委屈,臉上的表情看著就要哭出來了,委屈得嘴巴都皺成了一團:“為什么呀?我哪里不如她了?我從小就喜歡你,你逃離玄界之后,我在這兒等了你五百年...”
憶鳶搖了搖頭,又是一個癡情的女子,她看了看江陵的面容,的確是生得好看,美色害人啊。
“流螢,你在那里干什么?”一個厚重的男聲突然從身后傳來,流螢和江陵身體都一怔。
江陵剛剛還得意得很,聽到這個男聲,突然害怕得直往憶鳶身后躲。
一個身著藍色大氅的中年男子,身后跟著一大幫子人,都朝著這邊走來。
“舅舅,江陵他終于舍得回來了。”流螢看見男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星一樣,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指著藏在憶鳶身后也藏不住身形的江陵。
“逆子,你居然舍得回來?”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瞪著江陵的眼神似乎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江陵見自己肯定是藏不住了,也不躲了,干脆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回來了?”
男子見他毫無悔意,氣得眉毛鼻子都歪了,沖過來就要打他,江陵也學著流螢的樣子,一把抱住了男子的胳膊:“爹,我想你了。”
男子的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來,只是輕輕捶了他的腦門一下:“你這個臭小子...”
來人正是江陵的父親,言豫。
言豫轉頭看見了憶鳶和一身狼狽的蔓蘿,疑惑道:“這兩位是?”
江陵連忙介紹道:“這是我的主人蔓蘿,這是我的朋友憶鳶。”
“蔓蘿?天帝的女兒?”言豫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復雜,伸手又是在江陵頭上重重一錘:“誰讓你帶外人回玄界的?要是讓你母親知道了,你有幾層皮夠她剝的?”
江陵被他打得嗷嗷直叫,捂住頭唉聲道:“行啦,反正人我已經帶來了,你看她,被流螢這個臭丫頭砸了一身,這也不是我們玄界的待客之道啊,我得帶她去梳洗梳洗。”
“胡說,我明明是砸你的,誰讓你跑得比兔子都快。”流螢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蔓蘿仙子,實在是對不住了,言某這就派人帶仙子下去梳洗,是侄女唐突了。”言豫恭敬地沖蔓蘿拱手鞠躬,態度十分謙卑。
蔓蘿本來還挺生氣的,但是看他態度如此好,又是江陵的父親,她也就不跟那個流螢計較了:“多謝。”
言豫招呼手下人先帶兩名女子下去休息,江陵想要跟著去,卻被言豫一把拉住:“你想跑到哪里去?”
“爹,你要把她們帶到哪兒啊?我不放心,我要跟上去,流螢這個死丫頭想要害死我的主人呢。”江陵手腳并用地掙扎著。
言豫不發一言地看了流螢一眼,流螢嚇得一哆嗦:“舅舅,阿螢不敢。”
言豫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你看阿螢現在不敢了,你是不是也要跟爹爹去見見你母親了?”
江陵見實在是逃不掉了,面如死灰:“去就去吧,反正現在木已成舟,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樣。”想到這里,江陵又變得硬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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