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這個時空
凌瑞看到云彎月有些憂郁又傷感的臉龐,突然就不想再問有關她的事了,怕她會越想越傷心,畢竟一個被賣的女子命有多苦,他也是見過的。
只是心里暗暗想著,他們哥倆以后一定不欺負嫂子,讓她能夠心甘情愿的留下來。
說實話,這個嫂子他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凌崖再偷偷的仔細觀察了一下云彎月,發現她的手嫩白如蔥,一絲手繭都沒有,并且皮膚真的不錯,白皙水嫩,這樣的姑娘可是不多見,要知道他們可是活在水里,漁家姑娘可沒多少白的,好像島上的姑娘都白凈。
然后再看她雖然也是一身粗布衣服,卻是上等粗布,衣服上也沒有補丁,并且居然是島上不用時常下水穿的裙裝,只是很不合體,能看得出這應該不是她原來的衣服,那她到底從哪來呢?!
還有她綁頭發的發帶是上好的精細棉布料子,天藍色也挺好看的;還有她梳著城里大戶人家姑娘家的繁瑣發誓,適合佩戴首飾。
他越看,越肯定自己買來的這個嫂子是富人家嬌養出來的小姐,不像是平民百姓家賣出來的孩子,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隱憂也更濃了。
自己和大哥雖然不至于餓死,但是也沒什么好的進項,主要是自家兄弟少要與別人合伙出一條大漁船,這樣打上來的魚賣掉幾人分,剩在手里也就夠溫飽的。
好在大哥還會打獵、力氣也大,不然他們點過的更加拮據,也怪自己年紀小大哥太多,也就這兩年大哥才肯帶著他出海,好不容易攢點銀錢,他去年冬天突然得了傷寒花去了不少。
凌瑞看著自家這條小破船也有點覺得委屈了眼前的女人,父母生病去世的時候,家里的財產都被那些可惡的人給霸占走了,還將他們哥倆給逼得起了船出來。
要不是自己哥哥拼著一己之力找吃的、給人干活養活自己,恐怕他也活不到今天。
凌瑞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都是自己耽誤了大哥,不然他小侄子恐怕都有了。
云彎月發現凌瑞打量她,也看見他眼內那些復雜的情緒,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子也挺有趣的。
繼續糾結與自艾自憐都不是云彎月的個性,傷感后云彎月又如以前一樣給自己打氣,好好的生活,只要活著就好,既來之則安之吧。
想通了,也放松心情的云彎月突然覺得自己輕松了不少,轉頭將不大的船屋再環視了一下,然后弱弱的問“那個,我想”云彎月想了想古人會怎么說,然后詢問的道“我想小解,在哪里解決?”
“出恭”
“呃”
云彎月看著已經有著傻的凌瑞,差點喊上一句“我要尿尿、小便、噓噓!”
好在凌瑞及時的反應過來,然后臉紅紅道“我帶你去,在山崖邊上”說著他放下手里的魚網站起了身。
云彎月小心站了起來然后走出了船艙,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她突然暈眩,好不容易緩過來,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己身在一條十分寬闊的運河上,感覺比江都寬居然也叫河。
河水流動并不湍急,靠在懸崖一側的漁船一眼望去看不到頭,幾百條之多非常的壯觀,像一條長龍一樣。
而往懸崖對著的方向望去,看到幾處不規則大小不一的巨石橫在河流或中心或邊側的地方,然后是隱隱約約的陸地與城池,雖然離得很遠,但是也能看出水鄉古鎮的模樣。
凌瑞腳步輕快的踏上自家船與臨船的一條不寬的條板,越過兩艘船后,登上了一個3米多高的木質架橋,這架橋是從懸崖壁伸向河內的。
說是木橋,但是沒有護欄,就是用砸進河床內的木樁子支撐的木板,搭成的一條架在河面上的一條路,到崖壁的距離也不是很長,也是幾十米的樣子。
在靠近崖壁的位置,在兩側都有幾節木梯垂直直達‘地面’.
實際上就是山崖下方突出水面的幾塊特別大的石頭,有的坡度小,有的是平整的.
縫隙不寬基本上人可以輕松跨越,而一條從山澗流淌下來的山泉,在幾塊石頭的縫隙中流過,之后再次流向下方的河內。
凌瑞步法很快,上了木橋后半天沒看見云彎月跟上他的步伐,轉頭想要喊她一聲,卻發現她渴望的看著梅芯城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么,他那股酸楚又涌上了心頭,并暗暗發誓以后一定多努力,等他們有錢了,也去陸地上買那么一座房舍,一家人不用永遠擠在一條破船上,這嫂子恐怕是住不慣船屋的。
“嫂子,這邊”凌瑞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喊道,而他這一聲也引來了不少附近漁船上的人,看過來的探究目光。
很多人對于凌家買來的新媳婦還是很好奇的,很多婦人都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計,然后伸著脖子使勁的看。
離得近的在看見云彎月嬌嬌弱弱、白嫩而尚好樣貌的時候都很吃驚。
有些人嫉妒、有些人羨慕、有些人的眼神就非常的晦暗不明了。
其中那個叫劉菊花就是最積極的一個,兩只眼睛仿佛長在云彎月的身上,看到云彎月的相貌后眼內涌上濃濃的嫉妒之色,她心里嘀咕‘娘的,小狐貍精,老娘還真沒見過這么白凈的娘們’
要是云彎月會讀心術,知道她心里腹誹她的話,一定啐她一口,什么人那!
云彎月感受到不同方向聚集到她身上的目光也沒有多局促,她雖然讀的不是名牌大學,但是卻也經常參加一些演講等活動,更是學生會的成員。
在大學里為了鍛煉自己,還是非常積極的,畢竟她什么都要依靠自己.
在學校里比較安全,讓她也能夠通過與人交流得到了鍛煉,所以她并不杵與人打交道。
只是看到這些人的著裝的時候,就又愣了。
怎么說呢,因為與眼前小子交談中,她大致了解了這個時空應該是接近自己認知的那個古代社會體系的。
但是見到很多小孩童,基本上都光著在水里船上折騰,女娃娃穿著肚兜和小短褲;
男子大部分赤著上身,有的穿的是大短褲,有的穿的是長褲,都光著腳。
而女性,有穿那種類似古裝漂亮的裙子的,但是不是那種好幾層很繁瑣的;
有的更加簡單利索一些,也偏裙裝;
有的類似于現代的那種長衣服、長褲;
很多女性都是挽著袖子露出小臂,大部分人也是光著腳,流出腳裸或者小腿,并且不知道是不是環境使然,女性們還真是皮膚都偏黑一些,但是黑不過男人。
也有很多男人純古銅色的皮膚也十分養眼,頭發雖然是長發.
但是束發后都利索的盤在頭頂,有人用線繩一樣的東西綁著,中間插了木頭簪子,有的套在木頭的發冠里,和她見過電視劇里演的也十分相像。
而女人發飾也是那種很利索的,多以木質首飾、布巾等為主要束發的裝飾,不知道是不是貧民的緣故。
而半天后,云彎月也才意識到什么,趕緊看了看自己的手。
這一次仔細摸了摸手上的皮膚才發現,與自己前世有所點不同,皮膚居然十分細膩光滑,仿佛附著一層膜一般,有點防水的趕腳。
因為天氣的原因,她感受到自己好似出汗了,細密的汗液也有些不同,但是自己又說不出來怎么個不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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