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崖笑了,凌瑞也笑了,沒想到云彎月提出的這三個條件,對于他們來講,根本就不算是條件,他們凌家才不會做那樣沒品的事呢。
云彎月是知道這個時空,男子三妻四妾稀疏平常,好似漁家人得子嗣不易,可能與長期生活在水上有關。
今日也聽方嬸講,一般成親后好幾年才會有孩子。
而女孩子還是15歲就出嫁的,但是大多都是18歲之后才開始懷孕生子,但是如果出嫁晚的,受孕及生子則更晚。
所以一般家里有妾室或者平妻什么的人家特別多,因為為了延綿子嗣,家里人丁少或者是男丁少,生活會非常困難。
畢竟是靠著打漁為生的,很多人家為了多得子嗣都會納妾,不管是富人或者是窮人都是一樣的,還有一點就是因為戰爭與出海事故也是男人死亡率極高的原因。
并且這個時空好似女性出生率還要高于男性,所以真是名副其實的男尊女卑了,畢竟女人多了,男人娶小老婆就更加得意、心安理得了。
好在妾室地位低賤,并且不受保護,你愿意淪為妾室,就要有勇氣或者有心理準備被正妻磋磨,除非家里有本事讓你坐上平妻,與正妻可以平起平坐還有點人權。
云彎月雖然覺得自己是正妻,但是她可是生長在一夫一妻社會下的靈魂,這個小妾她可是非常的抵觸的。
“就這些?沒了?”
“沒了,這是我的三個底線,如果你能做到,我保證好好和你過日子,我不怕過苦日子,只是怕不被尊重”
凌崖鄭重的答應,凌瑞心中也覺得這個嫂子真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你有空教我游水吧,就是泅水”
凌崖欣慰的再次點頭,方才看她那么賣力學劃船,就知道這女子也是堅毅的性子,并且不服輸,有點男兒家的氣魄。
這會又見她主動提出來學泅水,就對她更另眼相待,他看得出她是真的怕水,或許是因為自己不會水,才會更加的懼怕吧。
“嫂子你不用勉強,慢慢來”凌瑞也挺看重云彎月的自強,依舊有些擔憂的勸慰道。
“沒事,其實我會憋氣的,就是憋的時間短,還有昨天我只是沒有心理準備被嚇到才嗆水的。
我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嬌弱,我可以的,只是以前沒認真的去學過”云彎月很有氣勢的道。
凌崖突然被她樣子逗笑了,見云彎月嘟著嘴表示著對她瞧不起的不滿,心里悸動的不行就趕緊道“過兩天吧,你身體還沒養好,還沒多少力氣,泅水也是要有好體力的,不然腿抽筋可是很危險的”
“好”
云彎月本來想著要不要幫凌崖兩兄弟做點什么,但是卻被凌崖按在了榻上強制她好好休息,也不知道是真的安心還是舒服,居然甜蜜蜜的睡了一下午。
醒來的時候,兩兄弟準備不少弓箭的箭羽,還有繩子、背筐,連那把長槍都被拿了出去正在擦拭著。
“這是要做什么?”云彎月坐在艙門口的小板凳上問。
“睡醒了?”凌崖說著又伸手蓋住了她半張臉。
云彎月囧,她沒發燒,好伐。
無奈的等那只大手離開自己的臉,然后看著一邊偷笑的凌瑞做了一個鬼臉,將兩兄弟直接看傻。
“呦,這懶婆娘可真是會享福啊,青天白日睡大覺,凌家小子你們供回來的是祖宗吧,真就由著這么個東西騎到你們脖子上拉屎,怪不得是那伢子手里的出來的貨色,看來就是光睡覺不做事的玩意”
云彎月聽見這樣難聽題話,火騰地就上來了,什么叫‘以前是光睡覺不做事的玩意’,暗指她是白天睡覺,晚上也睡覺的妓女嗎?!
她可不是什么軟棉小綿羊,從小受人冷眼自己長大,什么都要靠自己,不能說是養的潑辣霸氣的性子,但也絕不會任人欺負而不知道反抗。
云彎月沒等瞪眼的凌瑞發威,豁的站起身,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嗖”一道箭羽的響聲劃過。
“啊,殺人啦。凌崖,你,你干啥?”
云彎月這時才看清楚,就在那八婆婦人頭頂上方的船桿上,結結實實的插著一根箭。
“手滑了,不過下次再讓我聽見你那些污言穢語,就不知道會滑到什么地方、會不會見血!”凌崖看著趙菊花冷冷道,那氣勢有如一員上陣殺敵的猛將,寒氣逼人,將凌瑞都嚇了一跳。
‘吼,大哥發威了’凌瑞準備坐等看好戲了。
“你,你個兔崽子,你懂不懂老幼尊卑,老娘還不是為了你好”趙菊花被那一箭和凌崖身上的殺氣嚇得渾身顫抖,說話都不利索了,依舊硬撐著毫不服氣的道,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
“你有病吧?
我招你惹你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管我家的事?!
拜托你姓趙吧?
你丈夫家姓張吧?
我就算剛來也知道我們兩家八竿子打不著,根本就不是親戚。
你想當長輩回你家當去,我們家不缺你這號的,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配讓我們敬著。
你吃糞長大的嗎?
嘴那么臭?
也不怕爛了舌頭!
你瞪大眼睛看看本姑娘可是有守宮砂的,你再胡攪蠻纏、辱我清白,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泥人都有三分火、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真我是小綿羊啊?!”
云彎月擼了袖子露出小臂上的守宮砂,這個她以為是紅痣呢,還是今天方云告訴她的,她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證明女子貞潔的守宮砂。
不過云彎月可不在乎原主以前什么身世,大家族也沒什么好,勾心斗角、爭權奪利,如果自己的身份地位不高的話,還有可能去當炮灰,做什么聯姻的工具!
反而現在在這廣闊的天地才更自由,況且凌崖對她挺好的,她覺得自己適合現在的生活。
趙菊花傻眼了,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么嫩的小娘皮居然這么潑辣。
并且看那小樣,好像還真是不怕自己,他趙菊花嫌少遇見對手,今兒個在口舌上居然要頂不住了,這野種哪來的這么囂張!
凌崖也有點愣住,不過看到云彎月小臂上那守宮砂,心里突然更加火熱了起來,那是屬于他的,他勢在必得!
“賤人,你敢和老娘招呼。就算你有那破玩意咋地,還不是伢子手里賣出來的野種”趙菊花也怒了,站起身沖著云彎月大罵,她怕凌崖可不怕眼前沒她粗壯的云彎月。
“賤人罵誰?”
“賤人罵你!”
“哼,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自己是賤人,就該找塊蒙羞布將自己一張丑惡的嘴臉給遮上,長得寒顫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不對了。有病治病,沒病別抽風”云彎月看著趙菊花冷笑道。
趙菊花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一張臉氣得鐵青。
“不要臉的東西”
“誰不要臉誰清楚,你娘沒教你怎么做人,張口閉口臟字,你三綱五常、三重四德都學狗肚子里去了。你憑什么三番五次找茬重傷我,我和你有仇嗎?
我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抱你家孩子下井了?又或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家教養就是這樣的教你?這么沒德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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