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我祖母若是也中毒的話,我為什么要對疼愛我的祖母下毒?”宋蓁反問著。
殷氏繼續道:“你被趕出林府之后,心氣不順,就是要對我們林府所有人下毒手!”
林明玉在一旁勸道:“娘,你別因為這個生氣,要是氣壞了你的身子,可不會有人擔心和心疼的。”
“蓁兒妹妹,娘要是誤會你了,你就好好和娘解釋就是,何必要把我拉下水?”林明玉反問著。
宋蓁看著林明玉,神色之中帶著明顯的厭惡。
她是一點都不想和林明玉裝什么姐妹情深。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躺在床上的林正峰,忽然間痛苦的伺候抽搐了兩下。
林明玉驚聲喊道:“爹!”
殷氏也跟著開口:“而且娘,不管正峰是什么原因倒下的,現在最要緊的是要讓正峰醒過來。”
“之前的時候那高神醫不是給你診過病嗎?娘,你知道怎么找到高神醫嗎?”殷氏好像回過神來一樣,這會兒忽然間想起了躺在床上的林正峰。
林老夫人冷聲道:“我不知道。”
“娘,你到是想想辦法啊,正峰是你親生的兒子,你總不能不管吧?”殷氏一臉急切。
林老夫人繼續道:“我雖然不知道怎么找到高神醫,但是有人知道。”
“誰?”林明玉也急切了起來。
林老夫人意味深長的開口了:“宋蓁。”
宋蓁聞言就笑了起來,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林明玉一臉的不相信:“她怎么會知道高神醫的下落?”
至于殷氏也道:“母親,你別被她給騙了!”
宋蓁淡淡的道:“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畢竟躺在床上這個人……是你們的親人!”
“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冷漠?他也是養你長大的父親啊!”林明玉震驚的看著宋蓁。
好像宋蓁做出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宋蓁詫異的看著林明玉:“分明就是你不相信我的。”
“你說你能把高神醫找來,那你到是把高神醫找來啊,你只要把高神醫找來了,我就信你了!”林明玉繼續道。
宋蓁瞥了林明玉一眼:“激將法?”
“這一招對我不管用。”宋蓁淡淡的道。
她不是曾經那個單純的原主宋蓁,被林明玉一激就做出許多沖動的事情。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能找到高神醫?不打算把高神醫找來?”殷氏反問著。
宋蓁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如果你們愿意徹底調查之前裴濟安的事情,還我一個清白,那我到是愿意救活林正峰。”宋蓁笑著說著。
她今日會來找林老夫人。
也不光是為了提醒林老夫人,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看在林老夫人的面子上,這林正峰她是不得不救的,但這救人,總也得讓林府的人付出點代價來。
五百兩銀子,還不足以讓她毫無芥蒂的去救人。
那么就有另外一件事。
當初她被污蔑,說是給裴濟安下毒,還丟了白玉的命。
她必須把當初的事情調查清楚。
雖然說現在這件事也影響不到她什么了,但是原主和白玉兩條命,總要死個明明白白。
不能這樣糊里糊涂的就沒了。
還要讓林府的這些人污蔑,說她們主仆兩個人圖謀不軌。
林明玉聽到這臉色微微一白:“你根本就不認識高神醫對不對?高神醫是什么樣的人物,怎么可能和你認識!”
宋蓁冷哼了一聲,在自己的心中想著。
她的確不認識什么高神醫,因為高神醫這個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高神醫和她宋蓁,就是一個人!
不過她雖然打算用高神醫的事情要挾殷氏。
卻不打算用高神醫的身份,她已經給自己想到了合適的身份了。
畢竟她不可能一直都用高神醫的身份行走,總也得有個合理正常的身份。
只聽宋蓁笑道:“怎么就不可能認識了?我還就告訴你了,那高神醫瞧見我天資聰慧,已經收我為徒,打算傳我醫術呢!”
她打算讓所有人都相信,她是高神醫的徒弟。
這樣一來。
她以后有了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也能被人理解了,誰讓她是“神醫”的徒弟呢。
至于往后,高神醫就可以慢慢的“歸隱”了。
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擔心怎么和人解釋,她忽然間會醫術了,也不用給人治病的時候,也躲躲藏藏的了。
林明玉聽到這,只覺得好笑:“你?有學醫的天賦?”
林老夫人到是很意外:“我就知道,蓁兒你是個聰明的,這里的一些人不喜歡你,那也會有人喜歡你!”
殷氏就道:“你要是真的認識高神醫,這個時候還想著先講條件嗎?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了?”
宋蓁聽到這,就一字一頓的反問道:“莫說良心,您若是有心,那就不可能任由一盆臟水,扣在我的身上。”
“縱然,我們沒有血脈親情,可是之前的時候那么多年,我也是真心把你當成母親看待的。”宋蓁說到這,想起原主那些傷心的往事,覺得心都揪著疼。
林老夫人不喜歡殷氏。
原主就總是討好林老夫人,讓林老夫人不要和殷氏計較。
因為這,林老夫人對殷氏暗地里的一些小動作,不知道多少次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
甚至和宋蓁,選擇搬到莊子上“養病”。
殷氏過生辰的時候。
不擅長做女紅的原主,一針一線的給殷氏做了一件衣服。
可是殷氏呢?
從前的時候,只喜歡林府的那位小公子。
后來?在林明玉回到府上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長松一口氣,幸好原主不是她的親生孩子。
宋蓁一直都覺得。
苗氏對林明玉,是盡到了一個做好母親的責任的。
可是殷氏對于原主來說,卻屬實不是什么好母親!
就算是母女兩個人見面的時候,殷氏對原主也是訓斥多余關愛。
“還有,您不讓我去查裴濟安的事情,究竟是怕什么?如果你真的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那為什么不讓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