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回家了,崔鳴睡在了辦公室。
崔爸崔媽睡得早,他這個點回去,老兩口會醒來,崔媽還會給崔鳴張羅宵夜,不吃都不行,所以,崔鳴工作的晚了就睡在辦公室。
轉天,崔鳴起來照常到樓下跑了兩圈,吃了早點,再回到辦公室。
沒多一會兒,吳大力,于偉和趙光陸續都來了。
崔鳴等人到齊了,開始討論案情。
“大嘴,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
“昨天時間不夠,只跟東山區工商局了解了一些東山區的女企業家,本來就不多,確實有幾個年齡附和的,但都能聯系的上,我和于偉晚上跟工商局的人一起吃的飯,他們給我們反映了一個情況,咱開山市也有海歸,沒想到吧?他們說西湖區有個女老板年齡跟死者差不多,前些年也不知道到底從哪個國家回來的,回來以后專門辦理留學移民啥的,不僅在開山,咱們周邊幾個小城市她都做,說是這幾年騙了不少人,掙了不少……”
崔鳴皺著眉頭問:“你們吃飯為啥聊起她?”
“咱們不是沒能在失蹤人口上找到附和的嘛,我們吃飯的時候就聊起來,說啥情況失蹤了家里會不報警呢?他們就說起這個女老板,說她財大氣粗,公司注冊地在西湖區,可她哪都跑,到處忽悠人家父母送孩子出國留學,咱開山啥條件?那真是砸鍋賣鐵加賣血的供孩子都供不起!說她缺了大德,經她手出去的孩子,別說生活費,就是學費都交不上,回來吧不甘心,不回吧家里供不起,根本就不像這位女老板當初忽悠的那樣,到了國外遍地是工作,隨便一干就交上學費了,再吃點苦別說養活自己,連國內的父母都能養活!”
“你是說這位女老板有可能是死者?”崔明問。
“我還沒說完呢,剛才不是說我們研究啥樣的人失蹤了家里不報案嗎?這個女老板,哎呀咋說呢,作風上問題很大,所以她老公跟她基本屬于分居狀態,而她父母年紀都大了,子女也多,這位女老板屬于只出錢不出力的,你說,如果是她失蹤了三五天,誰會報案?”
崔鳴納悶的問:“這位工商局的同志知道的也有點太多了吧?有點像是在街道工作的。”
于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說:
“這是大嘴玩命的灌酒,那人才說的,那位女老板為啥作風不好?就是誰有用就跟誰睡,她騙了那么多人,總有不甘心的想告她,這位女老板神通廣大,愣是沒事!生意照樣風生水起,其實,這位工商的哥們兒屬于,那啥,就是個跳板,人家現在用不上他了,找到了更大的靠山,他也是借著酒勁兒發發牢騷。”
崔鳴馬上來了精神!
“你們聯系這位女老板了嗎?”
“聯系了!”吳大力趕忙說:“酒桌上就打電話了,關機!”
“馬山接著打!”
“頭兒,昨天的飯錢給報不?”
“打電話去!哪那么多廢話!你自己沒吃呀?”
“不是,于偉掏的錢。”
“那給報!發票開了嗎?”崔鳴扭頭問于偉。
“報啥呀,沒花多少……”
“啥情況!我花的就不報,他花的就給報,這是啥意思?”
“啥意思?哪次吃飯你買過單?好意思說,打電話去!”
吳大力拿出手機直接按了已經存好的電話號碼,依舊是關機。
“查出他們公司的地址,咱們上他們公司看看去!”
巧了,這位女老板的公司宏圖留學移民咨詢公司,竟然就在紅旗廣場旁邊的寫字樓里,開山市像這樣的高檔寫字樓也就這么一座,她能租在這里辦公,可見財力雄厚!
崔鳴在管片民警的陪伴下走進公司,接待他們的是咨詢公司的副總姓李,一位年輕帥氣的小伙子。
李總帶著崔鳴他們先是參觀了一下公司,然后把他們帶到一個裝潢考究的會客室。
吳大力坐到真皮沙發上,褲子與真皮發出不太悅耳的摩擦聲,讓吳大力很是不自在,連動一動都不敢,生怕讓別人誤會是他沒憋住。
崔鳴很有先見之明的沒有坐下,于偉與趙光也沒坐。
于偉嚴肅的問李總:“你能聯系上你們老板嗎?”
李總顯然是被民警提前告知了崔鳴他們的來意,馬上回答道:“從大前天打電話就是關機狀態,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所以我也沒當回事。”
“你能聯系上她丈夫嗎?”
“啊?這個,我能找到他的電話,要不,你們聯系?”
崔鳴點點頭。
李總出去找電話號了,有位年輕的姑娘托著托盤進來,給每人跟前就近處放了一杯茶。
等姑娘也出去了,吳大力干脆也站起來,說:“這玩意有啥好?動一下就出動靜,跟放屁似的!”
于偉笑道:“誰讓你坐的,人家穿的都是啥料子,你那褲子一個月都不換,跟它摩擦能有好動靜?”
趙光走到崔明身邊,低聲說:“崔哥,我瞅著這位副總跟女老板關系不對,你瞅他提到人家老公時那慫樣。”
崔鳴打量著四周,像是根本沒聽見趙光說了什么,他現在心里就一個感受,這女人真有錢!
沒多一會兒,李總拿著一張紙條進來,恭敬的遞給崔鳴說:“這是徐總老公的電話號。”
崔鳴說了聲謝謝,轉手遞給了管片民警,說了句‘麻煩了!’,民警去一邊打電話去了。
崔鳴嚴肅的看了看李總,什么都沒問,李總已經不自在的渾身僵硬,汗珠順著兩鬢往下慢慢淌。
很快民警就回來了,說:“她愛人說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她人了。”№Ⅰ№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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