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和肖勇沒有走遠,倆人等在走廊拐角處,肖勇來回溜達著,口中一直在嘟囔著什么,李一凡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盯著李安然辦公室的方向,直到看到一個人快步走到李安然辦公室門口,敲門之后進去,李一凡這才長出一口氣,笑著說:“走,咱倆去車里等他!”
肖勇也看到那個人了,忙問:“那是誰?”
李一凡美滋滋的說:“這不重要,能讓別人進去,說明我爸同意了!”
肖勇長出一口氣,欣慰的說:“你會看上我哥,說明你眼光還不錯!”
李一凡走在前面頭都沒回,問:“你跟他姓,還是他跟你姓了?哥哥哥的,叫的還挺帶勁!”
“我要成為我哥那樣的刑警!”
李一凡站定轉身,驚訝的看向肖勇問:“他在你心里居然跟柯南一個位置了?”
肖勇白了一眼李一凡,得意的說:
“你沒發現我哥一直在帶我?從在開山時他就這樣,他不會像蘇隊他們那樣直接告訴我結果,而是循序漸進的引導我,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問,讓我自己想到結果!他不是我哥,誰是我哥?我遲早也會像他一樣,什么案子也難不倒我!”
肖勇說完大步向前走去,李一凡抿著嘴笑了。
心情愉悅的不僅是李一凡,還有她爹李安然!
剛才進來的那個人是專門負責五年前廣衛路肇事逃逸案的老刑警邢文天!
邢文天不知道崔鳴是誰,李安然上來就讓他介紹案情細節,他著實有些驚訝,這個案子他跟了五年了,手底下十幾名干警沒日沒夜的跟蹤取證,對外還不能說他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只好借著打黑除惡辦的名頭,今天突然讓他介紹案情,難不成幾年沒進展,領導想換了他?
崔鳴看到邢文天愣了一下,馬上就解釋道:
“我先跟刑隊做下自我介紹,我是開山市重案大隊的隊長崔鳴,這不是老郭,哦,就是郭華明郭老師之前去幫我們開山整命案積案,我倆處的不錯,正好我來省城,知道這個案子,就想著出把子力氣!”
邢文天很驚訝,他理解崔鳴的意思是:我就是過來看看,不跟你爭位置,順手把這案子辦了!何等狂傲!
邢文天下意識的看向李安然,同時,崔鳴也求助的看向李安然,李安然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就是不吭聲!
崔鳴知道,李安然這是讓他自己搞定。
崔鳴深吸一口氣,很誠懇的對邢文天說:
“刑隊,這樣好不好,我問你答!你看看我的思路對你們有沒有幫助,如果沒有,權當你浪費時間為我解惑了,一會兒我請你吃飯!如果有,就麻煩你給我講講案情細節,也許我真的能幫得上!”
邢文天已經年近四十,這點事還是看得明白的,李安然如果無意又怎么會將他叫來?這個崔鳴……
“崔隊客氣了!我這巴不得有人能給出出主意呢!你盡管問!”
崔鳴也不再客套,開口問道:
“車是偷來的,車主是做啥工作的?他報案的時間是案發當日還是前幾天?丟車地點與案發地距離遠不遠?”
邢文天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崔鳴上來問的問題竟然是失主的信息!
“嗯……車主是一名銷售主管,當天中午開著新買的車出來請客戶吃飯,吃完飯出來車就丟了,然后馬上報警……”
“這個‘當天’是案發當日嗎?”
“不是,是案發前一天中午!這家飯館周圍沒有監控,車沒停在飯館門口,說是當時門口都停滿了,就停在了馬路邊上。”
“車是普通車型?”
“國產suv!”
“飯館離案發地遠不遠?”
“談不上遠近,都在城里,開車大概二十多分鐘吧!”
“根據路口監控查找,你們應該大概有個方向,就是偷車之后開向哪里?”
“應該是城南,但是城邊上沒有監控的路段比較多,不排除犯罪分子狡猾,繞來繞去的可能!”
“丟車的那個路段,中午的時候人流量咋樣?”
“那條路比較熱鬧,所以我們推斷,犯罪分子應該是個慣偷!偷車的技術比較熟練……”
“再熟練也是有可能被看到的!從偷車的角度來說,當時的時間和路段都不是最好的選擇,對嗎?”
邢文天愣住了,這個案子他跟了五年,一直都在圍繞孫振豪周圍那些人調查,開始的時候,對失主做過問詢筆錄,沒有什么問題,丟車之后民警和交警都曾追查過失蹤的車輛,至于偷車的過程?他們還真沒有仔細研究過,只是斷定犯罪分子有可能是團伙作案,偷車和開車撞人的未必是同一個人,有偷盜行為的涉黑組織是他們關注的主要方向!
崔鳴看到邢文天愣住了,馬上解釋道:
“是這樣,這個案子的難點在于,好像這個兇手來無影去無蹤,突然一腳油門就出現了,然后棄車后就消失了,從他出現的線路到他消失的地點,看上去都是精心策劃的,再加上查不出孫振豪是咋把消息傳出來的,他又偏偏在庭審現場只對老郭做出了威脅,下午事情就發生了,這么一看好像一切都在犯罪分子的掌握中,唯一的線索就是孫振豪!但是他肯定啥都不會說!警方自然只有從他身邊的人查起,如果,肇事逃逸這個案子真的是犯罪分子精心設計的,嗯,這么說吧,如果我是策劃者,對開車行兇這個人,要么我有本事讓警方查不到這個人身上,要么……我會讓他永遠閉嘴!”
邢文天越聽神色越嚴肅,這個可能他們不是沒想過,但是他們秉承做過就會留下痕跡的經驗,一直在苦苦追查,可一年一年過去了,他們毫無進展,所有孫振豪身邊被抓進去的人,都對當年肇事逃逸的事一無所知,而邢文天知道,時間越長,能告破的可能越小,他著急,擔心!卻又無計可施,除了按部就班的查,好像別無他法!
剛剛崔鳴說的內容碰到了邢文天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他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想聽崔鳴后面的分析。
“但是,當年參與肇事的除了那個兇手,還有那輛車!既然這個人找不到,那就琢磨琢磨那輛車!”崔鳴說到這,狠狠拍了自己大腿一下,覺得有點疼,又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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