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柔弱的蕭穎驚怒交加,憤恨的看著易朋杰。
易朋杰陰冷著臉走過去,蕭穎身體無意識的跟著顫抖,向后退,但身后就是墻,無處可退。
“你現在膽子倒是大。”易朋杰捏著蕭穎的臉看了兩眼,眼底沒有任何感情,像是在看一個死物,很快甩開她,擦著手指,像是要擦掉什么臟東西一樣。
蕭穎倒在臺階上,身體瞬間就多了好幾個傷口,疼痛讓她恐懼,虛弱可憐的沖易朋杰道:“你別這樣,到底怎么了,發這么大的火,有什么話好好說。”
易朋杰突然就笑了:“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有骨氣,哪里還看得出曾經蕭家大小姐的模樣?”
眼里的輕視都快溢出來,蕭穎的瞳孔輕顫,垂下眼睛不去看他,眼底是漫天的仇恨。
她會變成這樣都怪誰!
不再說話,無人的樓梯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無盡的沉默中,他們也好像不存在一般。
沒過兩秒,易朋杰蹲下身體,揪著蕭穎的頭發,瘋狂的看著蕭穎:“你告訴我,你剛剛去見了誰?”
蕭穎的心跟著顫抖,身體下仿佛無邊無際的深淵,不斷的吞噬著她。
蕭穎驚叫出聲,急急辯解:“我就是逛街,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是不是有人污蔑我,到底怎么了,我真的不知道。”
“現在還敢撒謊?”易朋杰笑著笑著突然面無表情,冷漠的眼睛刺激著蕭穎的神經,不斷否認。
“沒有,沒有,我沒有撒謊,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相信你?”易朋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喘著粗氣拳打腳踢,然后甩了幾張照片到她的臉上。
“不是說沒撒謊,你看啊,騙到我頭上,你該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鼻青臉腫的蕭穎一動不動,就是不碰那些照片。
易朋杰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再度拽起她的頭發,將照片懟到她眼前,上面是她不久前和白虹、鐘琴見面時的場景。
當然,照片上并沒有鐘琴的身影,只有他們兩個,角度拍的也很曖昧,好像他們之間有什么一樣。
蕭穎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是誰,是誰要害我,是那個王晨峰,還是XXX,或者是那個小孩兒?這都不是真的,我沒有,少林,你相信我。”
少林是易朋杰的曾用名,只有親近的朋友會這么叫他。
易朋杰卻對蕭穎的話置若罔聞,而是看著照片笑了起來:“如果沒有看到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我還真是沒有想起來他究竟是誰,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當年那種情況下,他還能活下來,還真是夠命硬的。”易朋杰的殺氣根本就遮掩不住,變態的笑笑,羞辱般的拍拍她的臉:“倒是沒想到這么多年來你對老情人還這么念念不忘。”
蕭穎想要否認,但她的脖子被易朋杰給狠狠掐住,說不出一個字來,不斷拍打著他的手,想要掙脫。
張著嘴,仿佛離開水的魚,眼眶越睜越大,在死亡的邊緣掙扎。
“我回來啦。”一個小孩兒歡快的聲音傳過來,氣氛陡變。
等小孩兒進來的時候,客廳已經只剩下易朋杰一個人,易國蕭進來一看到他就像個小炮彈一樣沖過去:“爸爸!”
父子倆鬧騰了一會兒,易國蕭想起來:“爸爸,媽媽呢,她不在家嗎?”
“你媽媽今天病了,在樓上休息,你別去打擾她。”
“好吧。”易國蕭很痛快的答應了,自己玩兒去了,沒有上去看看媽媽的打算。
他走后,易朋杰將扣在果盤底下的照片拿出來,笑臉不變,直勾勾的盯著上面的人,手指不斷收緊:“你竟然還活著!”
照片很快變成一團,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
白虹回到公司,找來胡睿,凝重道:“他可能會發現我的身份,我二哥也來了京城,你多安排點人保護他們,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出事。”
還想調侃他的胡睿秒變正經:“怎么回事?”
“今天我遇到了蕭穎,有人在偷拍我們,人沒攔住,我怕易朋杰因此會想起什么,以防萬一。”
“明白。”胡睿點頭,很快安排下去,然后看著白虹笑了:“你們見面這么長時間,他都沒認出你來,現在因為蕭穎暴露了,真有點可惜,等他倒下之后再告訴他才有意思。”
“遲早的事。”白虹有點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么?”胡睿玩笑道:“不會是在想鐘小姐吧,不是說沒興趣?”
“就說嘛,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們杜善宇也難逃這一關啊。”
“胡說什么。”白虹瞪他一眼:“我是在想我二哥。”
“哦。”胡睿一下就沒了興趣:“你這個人是真沒趣。”
“你查一查他為什么會來京城。”
白虹怕家人會被連累,尤其是最近,所以最近都沒有再過多關注他們,只留下人幫忙看著是否安全即可
但這次他突然來京城,他還沒收到消息,應該是沒問題,可因為剛剛的事,他無法放心。
因為他的事,二哥他們心里都有了陰影,輕易不會到京城來,這次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胡睿也沒有不當回事,答應下來。
被擔心的人什么也不知道,杜善澤下了飛機,很快就被三個孩子給接到。
“我自己過去就行,哪還用你們三個孩子來接。”杜善澤看見杜珍珠心情很好:“珍珠考試怎么樣,肯定能考個好成績。”
跟大哥一家有隔閡,但侄子侄女有出息,他也替他們高興,還特地過來接他,根鋼市開心。
“還好。”只是想跟穆清野打好關系的杜珍珠笑瞇瞇道:“二叔,我們快回去吧,你好好休息休息,別太累了。”
“不累,什么也沒干,哪兒就累了。”杜善澤看向穆清野:“你就是清野吧,多虧了你幫忙照顧明姝,不然我可不放心。”
“應該的叔叔,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穆清野積極的給杜善澤拉開車門。
四個人上車之后,穆清野就在前面跟杜善澤不斷說些有趣的事,侃侃而談,好像兩個人很熟絡似的。
杜明姝見兩個人相談甚歡,時不時的插兩句,杜珍珠在旁邊看著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
自己好像是個外人是怎么回事?
想插都插不進去:“……”
回了杜明姝的住處,杜善澤問:“我們住這兒?”
杜珍珠:“對啊,二叔,明姝特地租的,很方便的,就是浪費了點,租一個月就住幾天,你也說說她,跟大家一起住酒店都不花錢,非得出來住。”
杜善澤不知道這回事,但他無條件站閨女這邊:“也沒事,有個自己的地方到底方便點,正好我要來京城待幾天,省了住酒店的錢,還省了不少錢。”
穆清野:“明姝這是有先見之明。”
杜珍珠:“……”
我懷疑你們聯合起來排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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