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聲的寇峻城和寇震格兩個人連夜趕回來,剛到村口就看到被挖的大小是坑的村口,見著工棚和窩棚里都有光亮,倆人也沒回家,直奔蔡建國的窩棚那邊。
“我可看見,這村子挖出來七口棺材啊,那邊的工程隊也因為這個事兒停工了。”
這話越說越邪乎,大家都覺得耳邊涼風呼嘯。
“你可別說話了,閉上你那個臭嘴!”
工頭看著大家臉色不對,趕緊制止著,任由他這么說下去,真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亂子,這恐怖的氛圍傳染力很強。
“唉,你看村子里的人都在這兒呢,他,他還看棺材來的。”
其中一個工人指著蔡建國大聲說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蔡建國,蔡建國看了眼鎖柱,沒有說話。
“沒啥事,都睡吧。”
蔡建國看著他們笑著說了一句,給鎖柱使了個眼色,就想往外面走。
“唉,等下。”
工頭把蔡建國和鎖柱兩個人叫住,走到他們兩個的面前。
“有沒有藥啊,我這工人受傷了。”
蔡建國以為他會追問棺材的事兒,聽著他問這個事,心里就暗暗的松口氣,點了點頭。
“有,等會我讓村里人送來。”
蔡建國說完跟著鎖柱就離開了工棚。
走了挺遠,鎖柱回頭往后看了一眼,冷哼一聲。
“都是工程隊,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你看看修路的那伙人,再看看他們,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就好像誰欠他們是的。”
蔡建國嘆了口氣,心里也知道這個工程隊的人不好相處,可是畢竟是來給幫著蓋房子的,深說不得,要不然偷工減料,都是一輩子的事,含糊不得,現在受點氣都沒啥。
“少說兩句吧,你回去叫人給他們送點藥,然后趕緊去道口那邊幫忙。”
知道鎖柱一向不吃虧,看不慣他們那個做派,心里一直有點氣,可心里一直惦記棺材那邊,就沒有心思管這頭。
出了窩棚,蔡建國就看到了寇峻城,把經過說了一遍,就跟著幫忙去忙活了。
寇峻城和寇震格對視一眼,對這個棺材產生了興趣,就沒有多問。
村長和工程隊隊長都準備好,還有不少好奇的工人出來幫忙,說是幫忙,看熱鬧是真。
鎖柱在村里叫來六個人,大家舉著探照燈和煤油燈朝著棺材那邊走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的原因,這個時候就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
蔡建國走在前面,拎著煤油燈,走到剛才的那個棺材旁邊,探照燈這么一照,就像白天似的,那個大窟窿清晰可見。
村子里的人和工程隊的人看著那個窟窿,誰都沒有說話,剛才烏漆麻黑的沒有看清,那個窟窿血淋淋的還在滴血,看著非常的滲人,有的忍不住都開始吐了起來。
“這是啥個東西啊,整的這么大的口子!”
工程隊隊長看著那個窟窿,眉頭皺的緊。
“大國,剛才那個窟窿是不是沒有這么大啊?”
村長像是看出來什么,拍著蔡建國的肩膀,怯生生的問著。
蔡建國這么一看,還真是,這個窟窿明顯比剛才的那個大,大了不只一點。
“還真是,這么一會兒,它咋還變大了呢!”
蔡建國聽著村長的話,還真的是不對勁兒,拿著探照燈,朝著棺材就走過去。
沒等走幾步,聽著棺材里聽著咔擦一聲,嚇得蔡建國直接退后兩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大家都屏住呼吸,仔細聽著動靜,是從棺材里傳出來,一陣陣清脆的斷裂的聲,就好像踩干樹枝的那種聲音。
“啥聲音啊?”
身后有人多嘴說了一句,棺材里面的聲音就沒了,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一分多鐘,所有人都不說話,呼吸都放慢了,棺材里面又響起來清脆的斷裂聲。
蔡建國拎著探照燈朝著后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轉身朝著棺材走過去,把腳上的動作放到最輕。
他輕輕的松了口氣,拿著探照燈對著那個窟窿,當他的眼睛往里面一看,這是他人生當中最后悔的事情了,里面的場景,差點驚掉他的下巴,是他久久揮之不去的陰影。
探照燈照著棺材里面透亮,說著窟窿里面望過去,有個黑色毛茸茸的東西在吃東西,因為是背對著窟窿,根本沒看清它是什么東西。
可是當他看見棺材里面的東西的時候,他的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朝著后面退著,把探照燈扔在地上,推開人群,捂著嘴跑到旁邊,嗷嗷的就吐了起來。
村長不知道情況,也不敢過去看,只得走到蔡建國旁邊。
蔡建國胃里一陣翻騰,把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到最后就剩下一堆苦水,還是忍不住的干嘔。
“大國呀,你這是咋了?”
村長拍著蔡建國的后背,雖然周圍吐出來的東西味道不好聞,可還是擔心蔡建國,村長稟著呼吸照看著。
蔡建國直起腰,長長的透了口氣,眼角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流。
“村長,村長,讓大家伙離那個棺材遠點……”
剛才還是精力充沛的蔡建國,經過這么一折騰,說話的聲音都虛弱不少,上氣不接下氣的。
村長也沒問蔡建國別的,趕緊聽著他的話,抬手去攔著棺材那邊的人。
眾人一聽,看著蔡建國的反應,趕緊都往后退了幾步。
坐在旁邊的石頭上,蔡建國緩了能有二十分鐘,略微的有點平穩,看著棺材那邊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村長啊,你讓大伙兒先回去吧,這事兒等明天天亮再說。”
蔡建國看著旁邊的村長一臉擔憂的樣子,搖著頭說著。
“咋了,大國哥,村長,棺材里面是啥啊,咋給大國哥嚇成這樣呢?”
鎖柱一臉迷惑的看著蔡建國,心里有些好奇,聽著讓回去,有些不甘心,直接走過來問著。
“讓你回去你就回去,哪有那么多廢話!”
蔡建國的臉色沉下來,看著鎖柱冷聲說著。
“這是干啥呀大國哥,不讓去就不讓去,別生氣啊。”
蔡建國平日里跟著鎖柱都是輕聲細語的,從來沒有吼過他,也沒有紅過臉,這突然間就這么生氣,也給鎖柱嚇了一跳。
工程隊隊長看著蔡建國的狀態不對,也就沒在這兒,帶著自己的工人往回走。
“唉,你干什么呢,不是說別讓動!”
突然間工程隊那邊傳來一聲,蔡建國和村長兩個人就直接起身朝著那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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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只見一個工人趴在大窟窿那里,慘叫一聲,渾身一抽抽,倒在地上。
“怎么了這是?”
村長走過去,看著地上工人右臉全都是血,血肉模糊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做。
蔡建國跑過去,看著那個工人,眉頭緊鎖。
“這怎么了啊這是,棺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工程隊隊長走過來,看著自己的工人,拉著蔡建國的衣領,狠呆呆的問著。
“哎呀,先救人吧。”
村長把工程隊隊長推開,指著地上的工人,著急的都快跳起來了。
“村里有藥,前幾日剩下的,快回村子拿。”
蔡建國拍了拍鎖柱,鎖柱站在旁邊看著地上的人嚇得愣住,喊了好幾聲鎖柱才反應過來。
“回村子拿藥。”
鎖柱微微的點點頭,轉身就朝著村里窩棚跑進去。
“里面是個黑東西,是個活物,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現在大家往后靠,離那個棺材遠點,剛才我湊近的時候,它正在里面抱著兔子的腦袋咬呢,剛才咱們聽見的那個聲音,就是它咬兔子頭蓋骨的聲音。”
蔡建國本來不想跟著大家伙說這么惡心的事情,生怕誰一個不留神,又跑過去瞎看。
本來想著看不見那個場面,大家伙誰都不會像他那么反應大,誰成想,一個個跑到一邊,吐的比他還嚴重。
說到底也是,這咬頭蓋骨的事兒,終究是讓人慎得慌。
蔡建國看著他們,也沒多管,拿著探照燈在那個工人的身上照了照,血肉模糊的臉真是不忍多看。
鎖柱端來一盆清水,一些止血藥還有一卷紗布,看著蔡建國,直接放在他的旁邊。
“他暈過去了,估計是疼得,趕緊趁他沒知覺,我們給他清理傷口。”
蔡建國看著工人,把毛巾從清水里洗了洗,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毛巾上還沾著點點碎肉。
蔡建國看著都疼,手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幾次都閉著眼睛,緩和自己的情緒。
“大國哥,要不我來吧。”
鎖柱看著蔡建國的情況不對,趕緊抓著他的胳膊說著。
蔡建國搖了搖頭,這不是誰來做的事,沒給他清理傷口,就理解不了他現在的這個心思。
正當蔡建國仔細清理傷口,大家伙站旁邊看的時候,突然四周又響起來一陣聲音,這聲音窸窸窣窣的,跟蔡建國和村長最初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別動!”
村長聽出來這個聲音,看了一眼蔡建國,他記得等這個聲音消失的時候,就有黑東西從棺材里竄了出來。
“村長,不對勁,趕緊把人抬走,這好像不只一個。”
蔡建國猛地起身,他站起來仔細一聽,好像旁邊的幾個棺材都有動靜,想著它咬兔子頭蓋骨的事,渾身的汗毛直豎。
工程隊隊長聽著趕緊叫人把受傷的工人抬走,所有人都往工棚那邊撤。
還沒等大家到工棚,道口的棺材一個接一個出了聲音,接著就是幾個黑影竄出來,朝著村子這邊跑過來。
“快,抄家伙防身!”
蔡建國舉著探照燈,覺得不對勁,看著大家伙喊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探照燈的燈光太亮,這么一晃,那些個黑東西四處逃竄,消失在兩邊的黑暗中。
“剛才那是什么玩意兒啊?”
鎖柱湊到村長和蔡建國的身邊,看著他們輕聲問著,顯然臉色也被剛才那么一嚇,走著蒼白。
“不知道,沒看清像是貍貓吧。”
村長也沒看清楚,也是心里估摸著說著。
“先把他的傷包扎好,剩下的等天亮吧,這黑燈瞎火的,出點什么事情,咱們可都擔待不起。”
蔡建國緩了緩自己慌亂的神情,看著村長說著。
雖然看起來挺好,蔡建國知道,走路的時候他的腿也在不停的轉筋打顫,渾身發軟。
“那東西吃兔子,吃不吃人啊?”
工棚里旁邊的一個工人說著,大家伙本來安定一點的情緒,又被他的這句話勾起來,個個面面相覷,誰也不說話。
“不能吧,咱們這么大個子,它還能撲進來不成啊!”
工程隊隊長不信的搖著頭,指著外面,滿臉不屑的說著,還瞪了一眼剛才多嘴的那個工人。
眾人誰也不說話,畢竟隊長都說話了,誰還敢拆他的臺啊。
“二叔,我們這也算看明白了,恐怕除了我們的東西,還真對付不了這個東西,這玩意兒傷人啊。”
寇峻城看著里面亂成一團的工棚,心里也跟著揪了起來,他也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像山貓好像還不是,兇狠異常的。
寇震格知道寇峻城說的是什么,他綁起來的那批軍火離的也不遠,簡單的交待兩句,就轉身離開工棚。
蔡建國吐的暈頭轉向的,本來想去關心他一下,可是剛走到他的旁邊,就有一種難聞的氣味,讓寇峻城不得不停下腳步,微微蹙眉。
“鎖柱,你給他扶起來,弄點水,我有事情問他,等下讓他回窩棚去。”
寇峻城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那邊,空氣也越來越清新了許多。
最近這一陣子,接連出了這么多的事情,小青龍的事情就已經讓兩個人焦頭爛額的,現在村子里還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真的讓人心煩意亂的。
前腳剛到窩棚,蔡建國和鎖柱兩個人也都來了窩棚,看著蔡建國那憔悴的模樣,寇峻城指了指旁邊的床,讓他坐那。
“我聽說那個半仙兒強是你介紹來的,怎么樣,靠不靠譜啊?”
寇峻城看著蔡建國問著。
“是的,強哥和我哥是過命的交情,還有,他出了名的準,只要是他說的事,那實打實的都是真的。”
沒等蔡建國說話,旁邊的鎖柱替他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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