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望山、安望林和安望石三兄弟竟然有這樣的讀書天賦,在沒有夫子教導的情況下都能夠小小年紀就一舉考上童生和秀才。
這頓時讓永安侯府里的永安侯和永安侯夫人,以及老夫人都是恐慌起來。
生生的打了個激靈,永安侯被自己的這設想給驚嚇到了,對著當日給自家出主意換命的大師面色凝重的問道:“大師,你一定要想法子阻攔他們。不然萬一他們知道我們打過他們氣運的主意,只怕是要結仇。”
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結仇。
想到安望山、安望林和安望石那三兄弟哪怕是沒人教導,自學都能夠成才一舉考中童生,秀才,將來再高中舉人不用說那也是指日可待的。
越是想,永安侯心里的害怕就越甚。怕往后那三兄弟給自家來個秋后算賬。
畢竟若是不出意外,自家的爵位傳到自個這一代就到頭了,可那三兄弟風華正茂,幾十年之后......
不敢再多想下去,永安侯一臉期待的看那大師。
掐指一算,那大師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大師,只要能夠叫他們再翻不了身銀子不成問題。”眼看大師如此,永安侯只當他是在變相的要銀子。
一想到大師的價碼,動輒就是幾萬兩,哪怕是心里心疼的不得了永安侯也是強忍著。
“不是銀子的事,是你們心太急。”
想要別人的好運氣卻偏偏舍不得自家孩子吃丁點兒的苦頭。太貪心想熊與魚掌都兼得,可天下哪有那樣的好事?
瞇著眼,那大師臉色陰沉的想道,若是早知道這永安侯對自家的血脈那樣不舍,換出去了還處心積慮的找人去看顧壞事,當初他就不應該幫著他們給兩個孩子孩子換命。
這換的,前功盡棄叫他遲早得受反噬不說,還毀了他的招牌。
“那這會兒該怎么辦?”
知道自個理虧,那永安侯見那大師給自個臉色看,心里不舒服卻也不好發作,只能隱忍的問道。
“沒辦法,除非是你們能夠再把人給換回來,叫那安婉兒相信她才是你們永安侯府真正的千金。”
辦法是有的,不過那得消耗自己的壽元才行,哪怕就是永安侯能夠把家底都掏給他,他也不可能會犯傻的答應那樣替他們逆天改命。
所以那大師面上略帶了幾分嘲諷的搖頭,看見永安侯不死心索性攤開了的說道:“那安婉兒的氣運非同一般。當初你們心急的要把嫡女給接回來的時候,我就告誡過你們那風險是五五之數。”
當初,當初他那不是擰不過岳父岳母那邊么?
若不是他們聽到風聲非得叫他把孩子接回來,夫人也在一邊哭天抹淚的。還告訴他早些把嫡女接回來往后送入宮中也不用再叫孩子受一回大罪,只能夠參加小選,做個伺候人的宮女。
暗暗的咬了咬牙,永安侯想著,原本的一切進展都算是順利的。可毀就毀在他的那夫人竟是丁點兒都不想哄著姓安的小丫頭。不然哄住了她,如今也不至于叫她跑回去旺安家人不是?
想著眼色變的狠厲了起來,永安侯對著那大師問道:“你說,若是我們自個不動手,岳父岳母那頭自個非要替我們家抱不平呢?對我們會不會有妨礙?或是那妨礙會不會小些?”
“我勸你還是什么都不要做的好。上天并不是那般容易蒙蔽的。只要是有絲毫你動手的跡象,最后的賬一樣通通都會算到你們頭上,最后那后果必定不是你們愿意看到的。”
看穿了永安侯這是打著禍水東移的主意,那大師心底暗暗的嗤笑了一聲癡心妄想,神色卻是不顯,只淡淡的勸了一句就是道:“如今的局面已經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所以我得出去云游一番,看看有沒有什么改變的契機。”
“大師,你走了若是我們這發生了變故該如何是好?”一聽那大師要去云游,永安侯的臉色就變了,懷疑他是想要躲開避過這一劫,讓他們單獨承擔后果。
這怎么成?
可是知道這大師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永安侯也不敢明著說自己不愿意。不過不用明著說,他的表情已經是說明了一切。
“這事我早已經無法置身事外,若是你們不好了,我也一樣會受到嚴重的反噬。我如今留下我們只好是坐以待斃。”
冷哼了一聲那大師說道:“我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我想不辭而別你們根本就攔不住我。我之所以同你知會一聲就是告訴你知道,辦法我會想,你們千萬不要自作聰明再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加速了氣運的下跌。真那樣你們永安侯府可就神仙難救,還得拖累我了。”
羞惱、無奈的情緒涌起來,讓永安侯有些無語,半響才又是問道:“什么都不做,我們侯府的氣運還能保多久?”
有大氣運的都被逼走了,如今還想保有氣運?沒有立刻被反噬走大霉運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心里再度嗤笑了一聲,為了穩住那永安侯,不叫自己在沒找到自保的手段之前受到更大牽累,那大師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若是什么也不做,至少十年之內你們永安侯府無礙。”
十年,只剩下十年了?若是大師在十年之內找不到破解的法子,他們永安侯府就真的得倒霉了?
在心里暗暗的罵了幾句自己夫人的婦人之仁,就只為了一個嫡女就害了全府。那永安侯悔之不及的盯著那大師哀求道:“大師,你可得盡快的想法子。”
“放心。”
微微頷首,那大師留下這話抬腳往外走。永安侯習慣性的跟在他身后把人給送出門外,然后驟然的瞪大了眼睛,只見那大師走的不快,卻是在三兩步之后就不見了蹤跡,生生的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
永安侯:“......”
帶著一股子的敬畏,永安侯再不敢將那大師的話當成耳旁風。在他的壓制之下,不論是永安侯夫人還是永安侯老夫人都暫且茍了起來,并不敢再去招惹安婉兒以及安家人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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