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開出滿江樓的內部停車場,知道顧安然心情不好,沈曉年這次沒有在打開車載音樂聽歌。
車內很安靜,車窗外的風聲呼呼作響,道路兩旁花圃內的枝葉在搖搖欲墜。
似乎,今晚的風特別大。
顧安然側頭看外面海城的夜景,燈光迷離,雙目微低,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曉年左右飛速看一眼,見紅燈變綠燈,腳下一踩油門,轉彎向龍源城方向而去。
“在想什么,該不會是白景源吧”,沈曉年目視前方,呡了呡唇突然開口打趣問道。
聞言顧安然扭過頭,一臉意外表情落在后視鏡中的自己身上。
“怎么可能,被拒絕就被拒絕了,我怎么可能會想他”。
“別說不可能,你的性格我還不清楚,被白景源拒絕了,心里肯定會發堵,會去想,說真的,在包廂看到你追著白景源背影出去的時候,我挺佩服你的”,沈曉年將車打了個轉向燈,速度減慢了不少。
車子匯入車流,并排在等紅綠燈的長龍中。
沈曉年伸了個彎,習慣性拉起手剎,強行打起精神,嘴里抱怨開口,“去你住的地方,一路上怎么這么多紅綠燈,轉個彎就有”。
顧安然沒理會她嘴里的抱怨,這是每個開車的人碰到紅綠燈都會產生的心里,疑惑問道:“為什么感覺好像你們都很怕他一樣”。
“怕?我覺得這個詞形容的不是很準確”,沈曉年想了想,而后斜了一眼顧安然開口說道:“在走廊上的樣子,你不也表現的很怕嗎”。
顧安然:“………”。
隨即握緊手里手機,語氣微弱應,“怕”。
“你自己都感同身受了,還問我”?
沈曉年收回視線,見紅燈變綠燈,腳下輕微加油門,車子在馬路上慢悠悠走著。
“我記得網上看過一篇文章,是說白景源的”。
顧安然望著沈曉年火紅紅唇自顧自開口,沒打斷。
“上面形容他是虎狼,也就是說白了,白景源就像一頭狼一樣,為了錢,以前在律師事務所時,不管案子對錯,那方的責任,但凡是他接手的案子,誰出價高,不管對面證據準備多么充足,勝率多大,在他面前,就沒有贏得可能,所以很多律師怕他,不想在法院與他對上。
后來去了白石集團,接手了他爺爺的公司,將原本岌岌可危瀕臨破產的公司一手整合,起死回生,一些老員工在他手下不是離開就是進去了,不留情面,所以公司的人也很怕他。
最主要的還是傳聞有一個自持姿色不錯的女人為了接近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結果第二開車在路上的時候,就出了車禍,你說,這樣的人,可怕嗎”。
“車禍?也許是巧合呢”?
對于沈曉年口中的話,顧安然秉持著懷疑的態度。
現在是法制社會,如果真如沈曉年那樣說的,那就是蓄意傷害他人了。
白景源那怕是神,面對擺出來的證據,他也不可能就憑借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挑釁國家律法。
至于商場上的事,顧安然并不覺得白景源有錯,商人謀利,公司為了繼續發展,開除一些蛀蟲或者思想迂腐的老頑固肯定是需要的。
這些事情,只能間接的說明白景源這個人做事沉穩果斷,行事毫不拖泥帶水罷了。
“巧合這個詞,在當時只說了幾天,那女人又沒死”,沈曉年聳了聳肩,隨后才開口說道,“在住院的幾天后,有人見到白景源破天荒的去醫院看了那個女人,手里扔出一張卡,同時嘴里說了一句特別霸氣的話”。
“什么話”?
顧安然側臉靜靜聽著,就像七歲那年,她坐在村口大榕樹下面,聽村子里程爺爺說鬼故事一樣。
“白景源對那個女人說,你可以去告我,告贏了我進去,沒告贏,你終身躺在這里,你說,又不是多大的事,值得白景源這樣,在說,就算真發生什么,吃虧的是那個女人,白景源還賺了,當然,這只是道聽途說,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哈”。
“你也聽聽就好”。
顧安然笑了笑,沒說話。
以白景源在滿江樓走廊上看她時那充滿陰霾的眼神,說出那種話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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