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不知道沈素柔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照常來說應該不在應聘范圍內,也沒否認,而后點頭,“對,已經過了一趟初審,不是我的,當事人是我爸媽”。
“那個案子我了解了一下,普通的交通醉酒肇事,你聯系一下你的律師,同時向法院提交申請更換律師,將案子移交到景源來,盡量越早越好”。
沈素柔鄭重交代了最后一句話,起身,向著棕紅辦公桌那邊而去。
聞言顧安然瞪大了雙眸,她似沒想到自己這兩天的一番復雜忙碌,在白景源那里無果,卻能在這里這般簡單的完成。
一臉詫異問:“沈律師愿意幫我”。
“以后叫我沈姐就好,還有,你是我助理,我不想你還沒進入這個行業,就產生了對這個行業的誤解,古羅馬詩人玉外納曾說過‘律師是法律上最理想,最無可指責的解釋者’,所以作為我的助理,首先我要替你樹立起一個正確的榜樣,而不是依靠這個職業來替人為非作歹”。
沈素柔說完,直接在辦公桌后坐下,翻開一個文件,看的入神。
顧安然在沈素柔讓她回去休息,自己還有點事要忙中起身告辭,出了玻璃門,原本緊張的內心變得有點小欣喜。
原本她以為毫無工作經驗的她會被拒絕,卻沒想到這一切過的似乎有點順利。
同時,還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想到沈素柔最后一句的交代,她從包里拿出手機,翻到那個趙律師的電話號碼。
這是她回國后第二次打這個電話,自從那晚秦若安跟她講,這個趙律師是陸漫廷聘用的后,心里總覺得有一根刺卡在喉嚨。
陸漫廷在打一手牌,這是秦若安說的,而昨晚在潮風閣,簡曜也同樣說過這句話。
電話接通,顧安然沒說什么,只說約一個地方面談。
去了趟洗手間,臨出來時,她站在洗手間前,聽到了隔壁男洗手間幾聲對話。
顧安然吹干手,順手扯出兩張紙巾,卻聽聞另一旁的洗手間里聲音剛好停止。
沒聽清什么,也沒刻意去想,等她出來時,剛好也碰到一個男人一同走出來。
看了一眼,顧安然一愣,隨即叫道:“張中介”。
張仁似沒想到會在洗手間碰到顧安然,他明明記得此時的人應該在沈素柔辦公室才對,神情一緊,也不知道剛才的電話她有沒有聽到,隨即面容泛笑開口,“顧小姐”。
“你怎么會在這里”,顧安然用紙巾擦了擦手,扔掉紙巾,抬頭問。
張仁帶著一副眼鏡,面上露出一絲無奈,嘴角扯出一個幌子回答:“我個人跟上面金融機構有著一些糾紛,于是就來咨詢一下,顧小姐你呢”。
“我來應聘”。
顧安然依舊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那點小竊喜,工作有了著落,這幾天壓在心底的那事沈素柔也答應了幫她。
張仁“哦”了一聲,沒說話,內心迫切的想要離開。
腳下快了幾分,只是顧安然想起昨天她原本是想打電話問張仁的一些事情,剛好被秦若安的電話打斷。
此時碰到人,自然而然就問了出來,“張中介,我想問一下,龍源城那套房子,跟我合租的人叫什么”。
張仁不知道顧安然問這話什么意思,或者又是發現了什么,一臉疑惑回答,“后面我問了一下,好像叫做白景瑜,怎么了,顧小姐,你沒打電話過去嗎”?
沒有聽到自己想象中的名字,顧安然內心竟然不自覺舒了口氣。
張仁找了個借口,隨即急匆匆離開,只是眨眼間,就消失了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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