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沒記錯”?
顧安然心里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睜大眼眸,淺薄視線定格在沈曉年臉上愣愣看著對方。
短信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是充滿暖意的關心以及情意。
以及戀愛中的酸臭味。
這種事情。
顧安然覺得沈曉年表現出來的應該是興奮以及開心。
不是一臉戒備驚恐莫名的情緒。
“不會錯”。
沈曉年沒讀懂顧安然眼神中的意思,或許也是根本沒有注意到。
她將手機隨手甩在沙發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抬起頭看向顧安然,見人不出聲,呡了呡唇,也沒開口。
這些年困擾她的,從來就不是顧安然認為的那樣因為張曉出軌了。
她除了當時接受不了,后面一想,現在這個社會,離婚都是家常便飯,更何況,只是情侶間的背叛。
與離婚相比,這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更何況,她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沈曉年伸手抓過茶幾上的水杯,紅唇在冰冷杯沿劃過。
似想到什么,她將水杯放回了茶幾,而后從包里掏出幾樣東西一一擺在了顧安然眼前。
兩包分別是日用跟夜用的衛生巾,還有一罐干粉紅玫瑰。
顧安然看著這兩樣東西,隨后又看向了沈曉年,只見對方也在看著她說道:“安然,你記得我例假是那天嗎”?
“你不提起,我哪里會時時刻刻記得”,顧安然微垂目光開口。
她突然知道沈曉年收到那樣的短信為什么不是開心興奮,而是一臉驚恐不安了。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感到害怕。
沈曉年點了點頭,而后像是內心猶豫著想了想說道:“別說你,連我自己都忘了,可是我下午收到了這東西,就像是有人在我身上裝了監控,或者說有人在跟蹤我,清楚到我例假那天都清楚”。
“這是我唯一一次忘了自己例假來了的一次”。
沈曉年對上顧安然幽黑明亮眼眸,神情認真鄭重重申了一遍。
顧安然依舊呡著唇沒出聲。
她沉默著,挪動腳步在沙發上坐下。
這不是一個鬼故事,但卻是一個細思極恐的事。
有人在沈曉年高中那會就注意到了她,但卻一直沒出現過,直到在張曉那一晚才突然發了信息給她。
告訴她在某個賓館,某個房間,張曉正與人開房。
而后又一直消失了幾年。
但今天的信息跟快遞,敏銳的告訴沈曉年,那個發信息給她的人,這幾年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對她的關注。
甚至,將她的生活習慣摸的一清二楚。
“報警沒”。
沉默了一會,顧安然扭頭對沈曉年輕聲問。
“沒,我怕是真的有人跟蹤我,貿然選擇報警,會出問題”,沈曉年聲音哽咽開口。
顧安然知道她就是一個紙老虎,平時嘴巴上懟懟人就算了,碰到這種,別說沈曉年,就連她也怕。
新聞上常有深夜偷女人貼身內衣的變態。
打車碰到見色起意的司機,最后連性命都丟了。
而沈曉年這種,誰也不知道那個關注了她幾年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顧安然想到那條短信,覺得那個人應該不會跟上面的所想的一樣。
至少,那條短信對沈曉年透露出來的是關心。
不是什么恐喝之類的。
將人情緒安撫好,顧安然看了一眼時間,而后像是想起什么,疑惑問,“所以,你是覺得張曉或許知道”?
“嗯,不然他為什么那么說”沈曉年眼中透露出一股希冀目光。
顯然,這件事情讓她慌了神。
顧安然想了想,覺得應該不可能,如果張曉知情,那高中那晚的事情應該不會有短信進入沈曉年手機。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被女朋友捉奸在床。
“可我覺得他并不知道”,顧安然搖了搖頭出聲。
“那怎么辦,我現在連一個人回家都怕,滿腦子都在想,會不會有那一天,我走著走,身后突然躥出一個人”。
或許因為害怕,沈曉年徒然抓住了顧安然的手臂,尖銳指甲往顧安然手臂上陷入了一點。
聽到顧安然忍不住嘴里‘嘶’了一聲,沈曉年這才松開。
“等下先去找秦若安,而后報警”。
顧安然注意到手臂上立馬泛紅的指甲印,忍不住一掌拍向了沈曉年手背,嘴里沒好氣罵道:“晚上回來,把指甲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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