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真的是憋悶死我了,我看跟人家生孩子坐月子的人有的一拼,不能出門,不能見風,不能起床,不能唱不能跳還不能用力,我過得實在是太苦了!”童琴琴苦著一張臉一個勁兒訴苦。
汪田甜看她確實養的不錯,臉都圓了一圈。
馬珂則關心她的情況一些,“對了,你復檢結果怎么樣?”
聽到這個問題,童琴琴立馬露出了笑容了,“醫生說我已經好全了,不會有什么隱患發生。”
馬珂心里松了口氣,“那就好。”
“給你治病的醫生找到了嗎?”
汪田甜聽到這個問題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童琴琴搖搖頭,“沒找到,那里的醫生院長怎么都不肯說,搞得我想找人感謝都找不到。”
“能治好你的病,這醫生確實有些本事。”
童琴琴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汪田甜,“甜甜,你和澤都私立醫院的院長是不是認識啊?”
汪田甜面上不動聲色,“為什么這么說?”
“還記得你給我的那張藥方嗎?一開始我家里人都不敢給我吃那藥方子開的藥。做完手術后,那醫生沒有給我開藥,于是我將你給的藥方給了莫院長……”
事情是這樣的,童琴琴從ICU出來之后發現除了消炎藥再沒有別的藥吃了,都說要吃抑制腫瘤細胞藥物,她問護士,結果護士卻說一聲沒給開。
于是她在莫征兵來的時候將藥方給了他,讓他幫自己看看能不能有用。
莫征兵看了那自己突然心里一個咯噔,問:“這是誰給你寫的?”
童琴琴老老實實回答,“我的高中同學。”
莫征兵又問:“你在哪里讀高中?”
聽到童琴琴說出來的名字后,莫征兵的眼睛锃地亮了起來,滿口回答:“這藥房當然沒問題,完全可以照著抓。”
怪不得汪田甜會接下這個手術,怪不得一句話不交代就走,原來是認識的并且已經提前鋪墊好了!
童琴琴則有些懵,不由自主地想起來手術前看到的那雙眼睛。
她旁敲側擊問過那位醫生的身份,但沒有一個人跟她說真實姓名,只聊了她的光輝事跡。
給人開了多少顆頭顱,治好了多少病,又是如何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聽著功勛事跡那么多的醫生,童琴琴終于是沒有將汪田甜往哪個位置上推。
但從別的跡象還是能看出來汪田甜認識莫院長,并且是無可抵賴的。
沒想到是莫征兵坑了自己,汪田甜扯了扯唇角,只道:“之前去過那家醫院,我師父和他聊過幾句。”
這也不算謊言,她確實是去過那醫院,還不止一次兩次。
張樹人也確實跟莫征兵說過話,雖然都是拒絕,她這也不算撒謊。
算是有理有據的回答,竟將童琴琴給忽悠了過去。
“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若不是你的藥方,我還好不了這么快呢。”
汪田甜:“朋友之間不必說謝。”畢竟我還是收了你的手術費的。
缺席了一個多月的課程,可真不算少,于是汪田甜主動問:“你漏了這么多課業,得及時補課,需要我幫你補課嗎?”
童琴琴卻是甜甜一笑,“不同了甜甜,你這個大忙人就忙你的事情去吧,我有人給補作業了。”
聞言汪田甜不再勉強。
很快寒假便降臨了。
臨近過年,汪田甜又讓飯店推出了年夜飯功能,可以提前預定年夜飯。
如今雖然年味還是很濃,但縣城里的就還是比不上農村了,農村年夜飯都自己準備,非常豐盛,縣城則不然。
一些人壓根就沒時間也沒心思去做豐盛的年夜飯,要么差強人意,要么糊弄過去。
如今百味坊承包年夜飯,那就不一樣了,提前預定,到了那一天喊上自己一大家子人一起在飯店吃個熱熱鬧鬧的年夜飯,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決定。
于是過年期間,汪田甜又不得不招來一些臨時工幫忙,這才勉強將30到初三這幾天給過過去。
因為累了這么些天的緣故,汪田甜給每個員工都包了一份大紅包,又給他們調休,讓大家都好好地休息了兩天。
寒假是過得最快的,幾乎是一晃眼。
但對于汪田甜來說,則有些慢了。
原因無他,她很久沒有接到過郝㑺的來電了,打過去也沒人接,她心里有些擔心,還打電話給了容華。
得知對方有些麻煩,如今不能聯系讓她放心就沒多說什么了。
汪田甜一時心里忐忑,卻也不敢打電話過去了。
幸好可以發短信,汪田甜便在過年的時候發了幾條短信過去,雖然依舊猶如石沉大海。
汪田甜覺得她這個朋友外加合伙人當得一點也不合格,就連朋友在那邊遭遇麻煩都無能為力,不能幫著一起解決。
從那以后,郝㑺仿佛人間蒸發,汪田甜發了很多消息,卻再沒有得到回復。
學校有春季運動會,汪田甜沒心思參加,但在看到籃球場健步如飛的男同學時,忍不住想到當初郝㑺曾說:“等高中了打給你看。”
但現在,他們不僅沒有在一個高中讀書,如今更是連聯系都不能了。
她又給容華打電話,“郝㑺如今怎么樣了?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還是聯系不到他?”
容華那邊沉默了片刻道:“他現在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可能無暇顧及你們,你放心,他沒事的。”
“真的嗎?”汪田甜總覺得哪里不對。
容華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馬上要放暑假了,要不我去京城去看看他吧。”
容華忙道:“你別來了,他這邊有些棘手,你來了反而會給他增添麻煩,你就在那邊好好讀書吧,別擔心他這邊,他不是還有我們嘛。”
汪田甜皺眉,“可是連郝叔都沒有他的消息!”
容華嘆了口氣,“甜甜,郝㑺讓我告訴你,幫忙保護好郝建軍,所以你好好地呆在那邊,除非高考,不要過來。”
汪田甜抿唇,“他,真是這樣說的嗎?”
那邊沉默不語。
汪田甜輕聲道:“你轉告他,我會的!”
想著也挺久沒見郝建軍了,周末汪田甜放假還真回鎮上了一趟。
郝建軍沒有兒子在縣里讀高中,也沒有在縣里買房子,加之村里還有他的果樹以及糧食,他也確實沒必要在城里住,除了節假日去賀家待兩天。
汪田甜上了二樓正要如往常一般去敲201的房門,卻發現房間門打開著,里面的東西凌亂成了一片,仿佛被一伙強盜洗劫。
汪田甜心里一個咯噔,趕緊跑進去四處翻找,卻并沒有找到郝建軍的人。
她心里有些緊張,先是打電話給派出所報警,之后便開始尋找郝建軍的蹤跡。
家里冰箱里沒有剩菜,鍋里以及碗柜的碗里沒有水,也就是說,家里有最少一天沒有開火做飯了。
只有兩個可能,要么,這伙人闖進來帶走了郝建軍,要么就是郝建軍自己先離開了。
汪田甜自然希望是后者。
但看過那本書后,汪田甜心里泛起濃濃的不安,特別是郝㑺沒有消息,而李青是擁有前世記憶的前提下。
不過她沒有慌亂,而是一邊等警察到來,一邊給村子里打電話,問汪桂花。
汪桂花接起了電話,汪田甜炮語連珠:“桂花嬸子,您看到郝叔叔了嗎?我見他家里沒人,他會村子去了嗎?”
汪桂花倒是回答的直接,“是回來了,現在住村子上呢。”
汪田甜又問:“他現在在家里嗎?”
汪桂花:“這不清楚哎,我也兩天沒看到他人了。”
汪田甜心里緊了緊,“桂花嬸子,您能幫我去看看他在不在家里嗎?”
“這有什么,我這就去幫忙看看。”
汪田甜一邊等著汪桂花的電話,一邊等警察過來。
竟然自然是先到的。
幾人查看了里面的場景,又對汪田甜進行了問話。
問話到一半,汪田甜的電話響了,她連忙接了起來,“桂花嬸子,怎么樣?”
“他現在不在家里,估計是去果林或者田里去了吧。”
汪田甜的心一直提著,聞言又道:“嬸子,麻煩您一下,若是您看到了郝叔叔,就轉告他,就說我有事要找他,讓他待在家里離開。”
汪桂花連連應了幾聲。
這邊警察對房間進行了采證,汪田甜問:“能看出來什么嗎?”
“家里重要的東西都沒有丟,我懷疑來人不是為了盜竊。
破門而入不是盜竊,就是殺人!”
汪田甜心里更加緊張了,忙問:“警察叔叔,可以派幾個人跟我去一趟村子么?到現在沒有看到屋主人,我有些擔心。”
警察們自然應允,開著警車載著汪田甜便朝著窮山子村駛去。
到了郝建軍家后,沒有看到郝建軍,倒是看到了等著的桂花嬸子。
兩人聊了一會兒后,她便又開始帶著警察到處找人了。
先去的果園,但那里并沒有人,她揚聲叫了幾聲也沒有人回應。
而后她又跑去了幾片稻地,依舊沒有看到有人的影子。
“這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人,我們要不回去看看,指不定他到家了。”
汪田甜見確實無果,點點頭,就在轉身的一剎那,她余光瞥到了遠處的稻地里好像有動靜。
她扭頭目光直直地盯著,發現沒有風,周圍的稻谷也沒有動,但那里的稻谷卻有輕微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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