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倩剛醒過來,便聽見酒店房門被人扣響,揉著惺忪的睡眼滿臉疑惑地看著房間里的宮羽,還沒等到對方回答,便瞧見宮家大哥拉開酒店的房門走了出去。
“表妹,快點起來,這是來接我們的人,昨晚上的人還守在門口,大哥叫了人來接我們。”
將朱倩的鞋子提到床前,宮羽一邊收拾著房間里二人的行李,一邊說道。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朱倩跟著宮家兩兄妹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朝著市中心開去。
在車上,睡好了的宮斌才將自己來廣市的發現都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林清夢兩口子并沒有死,只是被一群覬覦宮家財產和那把鑰匙的人給抓走了,這些年,這二人一直都囚禁在那群歹徒的手中。
因為換了各種法子,林清夢夫妻二人始終不吐露那把鑰匙的下落,除了折磨一下人,倒也留了條性命。
直到前段時間,廣市的人收到消息,宮家的外孫女林清夢的女兒帶著那把鑰匙嫁到了王家,一時間,這群人覺得是不是宮家老頭子直接將鑰匙給了外孫女,而不是親生女兒。
抱著這樣的疑問,歹徒將林清夢帶到了廣市,關押在自己的一個產業中,準備著找個機會去一趟A省,用林清夢從女兒那里換來那把鑰匙。
當初之所以不敢直接用林清夢去宮家換鑰匙,也不過是因為這群人不敢光明正大地對上宮家。
但是,宮家的外孫女林清夢的女兒則不被這些人放在眼里,想著不是一個缺少了母愛的孩子,只要見到林清夢,還有什么不答應的?
只是,計劃是這樣計劃的,在運作過程中卻出了紕漏。
誰也沒想到神志不清的林清夢居然能夠帶著一個人逃走。
那些人也沒覺得林清夢會逃到宮家的視線中,畢竟,這些年,宮家早就當林清夢兩口子過世了。
更何況,當初的林清夢是仙女一般的女子,同現在臟臟臭臭的女瘋子完全不一樣。
要不是救周雯的時候,朱倩動了惻隱之心,說不定,這林清夢真的就進不了宮家的眼。
被宮家大哥宮斌抓到的王哥一開始還嘴硬,咬死了周雯就是一個人逃跑的,可是,真的見到變了樣之后的周雯和林清夢,在宮斌的毒打下,總算是說出了當初關押林清夢的那個夜總會在哪里。
到了廣市,宮斌就一直在暗中調查那個夜總會,查來查去,沒想到,最后的線索竟然指向了京都那邊。
因為不確信背后的大佬究竟是誰,宮斌不敢輕舉妄動,便想著將自己的妹妹叫過來一起商量一下。
只是,沒想到,昨天,自己竟然被手下的人暗算,被人綁了起來。
“表哥,你身手這么好,昨天怎么會被抓?”
聽完宮斌的話,朱倩唏噓不已。
“昨天早上接到你們電話之前,有人發了個短信給我,說是夜總會那邊有發現,因為知道你們要來,平日里同我走得近的都被我安排去辦事了,就帶了兩個剛招進來不久的兄弟朝那里趕去,哪里知道,在車上,就被這二人下了迷藥。”
說起昨天的事,宮斌依舊是一臉丟臉慚愧的模樣,自己的身邊竟然出了內鬼,而且,竟然能夠算清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想要騰出時間來陪妹妹,手下親近的人肯定都會被安排出去辦事。
“表哥,知道我和表姐要來的人都有誰啊?”
聽見朱倩的問題,宮斌看了一眼宮羽,瞧見對方也在盯著自己,便開口道:“就我身邊那幾個出去辦事的親信。”
說完之后,宮斌眉頭一皺,似乎是不想相信那般,連連說道:“應該不是他們,我和他們可都是有過過命的交情。”
“表哥,他們跟了你幾年了?”
看著宮斌臉上堅定的信念,朱倩想了想,又問道。
“最長的五年,短的也有三年了。”
雖然不知道小表妹問這個干什么,可是,宮斌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那京都的宮家知道嗎?”
宮斌的話說完,朱倩點了點頭,又問道。
“你和小羽要過來,我肯定給爺爺他們說過的。”
宮斌說完之后,反應比之前更激烈:“可是,那是爺爺他們,他們不會害我們的。”
“他們肯定不會害我們,但是,不保準家里還有別人知道啊?”
朱倩沉思了一下,緩緩地開口說道:“當年我父母那樣,肯定是京都那邊也有人做內應的,不然,怎么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包括這些年,我和宮家一直都沒聯系,為什么在你們出來找我的同時,我媽這邊的人會得到消息?”
看著宮家兩兄妹慘白的臉蛋,朱倩繼續道:“肯定是家里的動態都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會吧?”
張了張嘴,宮羽喃喃道,可隨即,又閉上了嘴,想了想這些年,好像每次自己家人去哪里找表妹都會受到埋伏,就好像是那些人提前知道了自己一家的動向。
想明白這一點,宮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慌亂。
同樣反應過來的宮斌也是一臉緊張地看著兩個妹妹,瞟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司機,有些后怕地縮了縮脖子。
瞧著宮斌這幅明顯反應過激,連司機也懷疑上的模樣,朱倩笑了一下,輕聲說道:“所以,表哥,你要好好珍惜你現在身邊的人,畢竟,他們才是你能夠相信的人。”
不管司機是不是可靠,這種時候,朱倩都不希望對方察覺到自己三人的防備。
要是司機真是內奸,那也還好,正好可以解決了。
可是,萬一司機是忠仆的話,宮斌剛才的舉動簡直就是往人家心窩子上戳刀。
這司機能夠在這種時候被宮斌叫過來接自己三人,肯定在表哥的心里地位不低。
明白過來小表妹的意思,想著這司機這些年替自己擋的刀不少,宮斌臉上一陣燥紅,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知道,像你這位陳哥,就陪了我出生入死好多年。”
指了指正在開車的司機,宮斌介紹道。
“陳哥,多謝啦,大早上的就被表哥叫來接我們。”
知道宮羽不擅長社交,朱倩便笑得人畜無害地打著招呼。
本來聽見三人對話,有些害怕被懷疑的陳哥聽見這話,心里舒坦了一些,嘴里說著沒什么,可是心里卻樂呵呵的:這做人嘛,最害怕的便是癡心錯付。
要是自己的一片坦誠之心被人誤會了,這付出還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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