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不知道灰色地帶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可是后來沒有多久，那群人也搬離了灰色地帶，可是他們不敢大意甚至不敢不去灰色地帶，這么多年過去了，如果不是上官禾去了灰色地帶，他們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將這個故事說出來的。

荀川和百習聽完這個故事，覺得這個故事還不夠完美，甚至漏洞百出。

“阿姨說那小像是當初被抓來太子的遺體，被稱之為人心？”

“對。”明眸也覺得此事荒唐，但是灰色地帶的人都是這么說的，這個傳說也一直都在灰色地帶里面流傳著，雖然灰色地帶里面瘋子比較多，但是他們都在遵守這個傳言。

“這就很奇怪了，他們這么多年也沒有想著在這個宮殿里面裝些什么東西，為什么突然就要一個男孩作為質子或是祭品入住宮殿呢？”

荀川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是明晰將上官禾引去那里的，明晰會不會報復上官禾？因為當初如果不是伯母的話，明晰的母親或許不會死。”

明眸看向荀川，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荀川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是在救我們，如果不是我的話，明晰的母親早就死了。”

荀川看向明眸，眼神中充滿了質疑和不確定，這個故事看起來的確很完美，但是漏洞百出，簡直就像是在講述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就算是灰色地帶的確是這樣建立起來的。

但是在明眸講述故事的時候，尤其是講到明晰母親和她被抓走的時候，手指微微顫抖，那是極度不鎮定的表現，人在撒謊的時候，會有不自然地心率過快的情況發生，而心率過快會導致身體一些部位出現不受控制的狀態。

按理來說，以明眸的見識不該如此，說明她是撒了一個很大的謊，而這個謊言背后的真相是她無法承受的。

“我也覺得荀川說的對，阿姨，您如果不說實話的，我可不能繼續幫著您了，畢竟我剛剛也說了，我也不想我家老頭這么就歸天了，雖然他很討人厭，但是畢竟他嘴里的實話比您多多了，我瞧著您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您的女兒呢，這是為什么呢？難道明晰才是你的孩子嗎？”

百習只是隨口一說，但是明眸卻宛如瘋了一般，長大嘴巴眼神中盡是悲愴，她久久不能言語。

就連上官巳也沒有想到明眸會是這樣的神情，他一把抓住明眸的肩膀，“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干了什么！你這么多年到底在隱瞞我什么事情！”

“難道明晰才是我們的孩子嗎？”

明眸流著淚搖著頭，她抽泣說道，“不，不是，明晰和小禾都不是我的孩子，我和淮香的孩子在被打針的時候就，就已經死了。”

那種藥劑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它徹底將她們腹中的生命給帶走了，她們當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從自己的肚子里面流走，而她們卻無能為力。

淮香本來就是不易孕的體質，這孩子可能是她這輩子的最后一個孩子了，從那之后淮香的精神狀態就不太正常了，嘴里總是念叨著什么話。

明眸她也大受打擊，可是她知道當務之急是從這里逃出去。

直到某一天，他們送過來了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明眸想起灰色地帶小像的傳說，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女孩，她想孩子活下去，而如果真的只能是女孩活下去的話，她也不想給她一個瘋掉的媽媽。

她們最后被偽裝成還在懷孕的孕婦回家去，假裝生產的時候也有人接應，就這樣她們選擇的孩子成為了他人眼中她們的孩子。

淮香的死是她過后才知道的，他們將孩子交給她們的時候，淮香就如同瘋了一般捶打孩子，最后是被他們無可奈何才除掉的。

無可奈何。

明眸放肆地大笑著，“你們知道嗎？他們表現的有多么的無可奈何，仿佛殺人不是他們做的，我們的孩子的死不是他們做的，我無數次都想要奮起反抗殺了他們，可是因為小禾的存在。禾是復蘇的稻苗，我希望小禾能脫離這一切，可是我卻忘記了，我們不能，身為我們孩子的人，也不能。”

“可是我狠不下來，狠不下來將襁褓中的她送到所謂的孤兒院里面去，你知道嗎？當我看到花花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我的小禾也在其中受人欺負的話，那我該有多么的痛心啊，那是我親手選的孩子。”

明眸早就已經淚流滿面，這是她心底里最深的秘密。

“那阿禾。”

“我也不知道小禾是誰的孩子，來自哪里，當下小禾表現出來跟那些瘋子一樣的特質的時候，我跟上官巳撒了謊，我說是因為當年藥劑的事情，所以才連累孩子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所以，您也不知道阿禾的來歷嗎？”荀川斂下眼眸，其實上官禾的來歷對他來說并不重要，可是這對于上官禾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吧，本來就覺得自己，現在又成了這個樣子。

要是上官禾知道了，她心里面又多了一個要離開自己的理由了吧。

百習聽完這個故事，腦海中形成了一個閉環，“我大概知道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了，當初你們拿走了藏寶圖，可是我父親拿走了另外一樣東西，是一個碎片，碎片上面有這么一句話，雙生嬰孩，懷藥長生。”

“我懷疑當年胡陶來到這里根本就不是想要創建什么王朝或是自己的底盤，而是他在找尋長生之路，而那份藏寶圖，想必就是長生之路的指引吧。”

“古人素來愛求長生之道，無論是帝王也好，還是百姓也好，活的越長久也就意味著他們得到的越多，人心總是貪欲過多。”

“長生之路？”明眸跟上官巳對視一眼，“胡陶如果真研究出來長生了，他應該會將東西放在灰色地帶之中吧。”

上官巳嘆道：“不好，小禾和明晰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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