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門對著里邊喊了一聲:“家里有人么?”
很快張淼飛奔著跑出來,見到花開,她撲了上去,抱著花開就哭了:“花開,我,我……”她也沒說出什么,但是眼淚是控制不住了。
花開拍著張淼的后背:“張淼,別哭,有什么咱們一起想辦法。”
花開這才想起來,來的時候光想著怎么幫張淼了,都忘了買點禮物了,這空手來的。
不過反正也沒買了,自己現在有辦法讓張淼上學不耽誤掙錢,這個也算是個禮物了。
張淼給花開倒了水:“花開,喝水。”她想說什么,可是最后也沒說出來,因為也不知道怎么說,該說什么了。
花開喝了一口水,對著張淼道:“張淼,我一會還得回去,時間有限,所以咱們直接說正事吧。”
張淼一頭霧水,以為花開就是來看看自己,所以聽著花開說正事的時候,她確實蒙了。
張父擔心的看著花開:“不是淼淼在學校惹禍了吧?”他真的害怕,現在家里已經欠了很多錢了,自己也殘疾了,不能再有事了。
花開趕緊擺手道:“不是不是,你們別誤會,我是想到讓張淼可以邊上學邊掙錢的辦法了,想跟你們商量一下。”
張父又驚了一下:“什么?邊上學邊掙錢?這怎么可能?”
張淼倒是很相信花開的能力,因為花開就是邊上學邊掙錢的,只是自己什么都不會啊。
她看著花開:“花開,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我不能拖累你。”
花開道:“不會拖累我,因為不是幫我,而是你自己撐起一攤,你會很累,甚至會面對同學們不一樣的目光,你能接受么?”
張淼趕緊點頭:“能,能,讓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掙錢。”
花開也不浪費時間道:“咱們學生手里都有些零花錢,平時也都會買一些零食,甚至有的中午不想去食堂,也會在外邊小攤買東西吃,讓你支小攤,你怕丟人么?”
她來的路上已經想想好了完善的計劃,張淼跟姜蘭鳳不一樣,姜蘭鳳兩口子年紀大,還有時間,他們的選擇很多,但是張淼不一樣,她這選擇不多,還時間緊,自己也只能盡可能的幫她把一切規劃好。
張淼搖頭肯定道:“不怕,但是我什么都不會啊?”
花開繼續道:“我跟人學過做一種冷串小吃叫缽缽雞,可以提前做好了,等晚上放學時候直接拿出去賣,不耽誤你上課,也能掙錢,但是你要早起去菜市場買菜,午休要穿串串,晚上放學賣,你學習的時間會少,也會很累,你能接受么?”
張淼毫不猶豫的道:“我不怕累,我能接受。”說完有些疑慮的問:“花開,你的手藝,你哥也在市里,你如果有掙錢的辦法,你自己干多好?”
花開笑了:“我掙錢的辦法多著呢,我哥要學技術,來年也要上成教,什么都沒有學習重要,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以后我吃串串不花錢我高興著呢。”
張淼笑著笑著哭了:“花開,我不知道怎么說感謝你的話了。”
花開走到張淼身邊,拉著她的手:“咱們是朋友,并且這事我也不能保證掙錢,你得自己回去試試,但是我算過了,咱們做小串,一串賣兩毛,掙一毛,咱們學校的學生有一千五百左右的學生,一晚上賣出去一百串不成問題,一天就掙十塊錢,去掉周日,一個月二百五六能掙上,還不耽誤你上學。”
花開先對著張父問好:“張叔好,我是張淼的同學花開。”
張父雖然身體疼痛,但是看見有同學來看張淼,還是心里高興,有了笑容:“好,好孩子,坐,那有褥墊,自己拿。”
張淼拉著花開:“進屋,進屋坐著喝口水再說。”
花開跟著張淼進了屋,挺普通的農村家庭,三間的舊瓦房,進門是廚房,東西各一個屋子,張淼帶著花開進了東屋。屋里挺干凈的,因為張淼的父親是木匠,所以家里的家具不少。
張淼的父親坐在炕上,腿上打著石膏,頭也包著,看著傷的就不輕。
花開放下筆:“估計是家里有事,要是她明天還不來,我去找她老鄉問問情況。”
于洪迪沒什么主意點點頭:“嗯,也行,要不然我真的擔心她。”
花開道:“你趕緊好好復習,做好筆記,要是張淼回來了,還得看你的筆記復習呢。”她的筆記記得不全,因為大多能記住,很多都是應付老師寫的。
張淼好半天才止住了眼淚:“對不起花開,讓你為我擔心了。”
花開的手放在張淼的肩上捏了捏:“咱們是朋友,不用跟我客氣。”
她去找了班主任,跟班主任請了一下午假,然后沒吃午飯就坐車去了張淼家。
到了張淼家的村子,她打聽著找到了張淼家的住處,大門開著,院子里沒人。
于洪迪得到了任務,又恢復了一些精神:“那我回去整理一下筆記,不懂的來問你。”
花開應下,于洪迪也就回坐了。
花開回了教室就開始復習了。
沒一會于洪迪來了,坐在了花開邊上:“花開,你說張淼怎么請了這么多天的假?”
第二天張淼還是沒回來,花開去隔壁班級找了張淼的老鄉問了一下情況。
問了之后,她才知道張淼家出事了,張淼的父親是個木匠,幫別人家修房梁的時候,從房子上掉下來了,看病欠了很多債,并且好了也是會瘸,張淼保證要輟學了。
花開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理,這是她到了這個年代,第一個自己交的閨蜜,張淼的性格她也是欣賞的,所以她決定要為朋友做點什么。
關瑞看著花開的背影,越來越覺得花開跟他很遠,就算是在眼前的時候,兩人中間也像是隔了一道鴻溝,雖然是朋友,但是卻好像沒有什么共同的話題。
想起兩人說的最多的話題,應該就是幫朱濤的時候了,而那時候也都是花開想辦法,自己聽著。
他的內心更加的失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追隨張花開的腳步,不知道和她有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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