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遙聽著她略帶威脅的話語,不由得挑了挑眉,這是見不得有人成雙成對?
謝云遙在濃霧中,盡量辨別這位閣主的位置。
“說吧,你們來這里有什么要求。”
謝云遙見她轉移話題也不遮掩直接說:
“我們要去妖靈界,不知道閣主可有辦法?”
此話一出,石室中陷入了一片寂靜。
片刻之后。
謝云遙看著右側方的濃霧。
這個方向,有聲音傳來。
窸窸窣窣。
謝云遙放開另一只手緊緊握住紅鮫。
“你們要去妖靈界?白司千竟然讓你們來找我。他不是才是最能送你們走的人嗎?”
謝云遙沒有說話,她知道白司千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不知正邪。
“閣主既然開門做生意,我們還是談一下幾就好,我們與白老板素不相識,沒有達到可以讓他幫我們的的地步。”
濃霧中的女人嬌媚地笑了出來。
“你們可真是不怕死,憑借他一句話就敢來我的閣中,你們可知我這心念閣究竟是做什么的?”
謝云遙沉聲說:“并不知,我們只需要達成去妖靈界的目的便可,你們心念閣究竟做什么我們并不關心。”
謝云遙話剛落音,突然眼前的濃霧在一瞬間退散,慢慢石室的樣貌出現在了她們眼中。
這里的裝扮看起來和一個簡單的女子的閨房竟然并無區別。
甚至在右側方,她還看見了一個青紗薄布的屏風。
里面若隱若現一個女人的身影。
“你們真是可愛啊,我這心念閣,來的都是末路狂徒,你們被那白司千叫過來送死,還在感謝他,真是傻。”
謝云遙透過屏風,看著她暗紅色的眼珠,這個人并不是人。
許是察覺到了謝云遙的打量,兩個人的視線相撞,謝云遙看著她紅色的眼睛,感覺像是被一條美女蛇緊緊盯著。
稍不注意就要被惡狠狠地咬上一口。
謝云遙真的有一點意外,竟然是魔。
“是不是送死,閣主是不是說的太絕對了?”
閣主不屑地冷哼。
“我這心念閣,想要實現愿望必須拿你最珍貴的的東西來換,你愿意嗎?”
謝云遙還沒有說話,閣主接著說:“不過可惜的是,什么愿望都好說,唯獨提到妖靈界這幾個字,就必須,死!”
最后一個字,從喉嚨里發出悲鳴。
面前的屏風瞬間化成灰燼,在空氣中流轉,慢慢消失。
謝云遙看著她薄紅的瞳仁。
夢魔。
她像是一片空中的霧氣,身形陡然散去,又凝結成型。
定定站在謝云遙面前。
“怎么樣?你怕死嗎?你們想清楚弄什么來換你們的命了嗎?”
謝云遙看著她企圖壓迫自己的眼神,突然勾唇一笑。
閣主看著她的笑容微微一愣。
“你不怕死?”
謝云遙手中的動作幾乎化為了幻影,突然緊緊掐住閣主的脖子。
對上她驚愕的視線,湊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沉聲說:“我本來就是一個死人,你說我拍不怕?”
閣主突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與方才在外面看到了小姑娘一模一樣,嘴角的笑容拉扯到了耳根處,但是薄紅額瞳仁卻沒有變得黑深而是更加猩紅。
“你不怕,那其他人。他們就不害怕嗎?”
話音一落,閣主立刻像鬼魅一樣消散在謝云遙手下。
腳下的石板不停地晃動,墻壁也變得虛晃起來。
低矮的石室頂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帶著巨大的吸力,婳畫一個不妨,竟然飛了起來。
還好季棠反應迅速瞬間壓住了婳畫,海棠花扇飛舞在半空中化成了無數片花瓣在金色的流光中把他們都籠罩在其中。
屋內的其他陳設都被狂風和漩渦席卷一空,褪去了裝飾,這就是一間空闊的石室。
周圍的石壁也變成了帶著巨大吸引里的漩渦。
“遙姐,我撐不住了。”
季棠看著謝云遙站在原地不動以為謝云遙在發愣,他感覺再耗下去他的妖力就要耗盡了。
謝云遙在雙手交疊,輕輕翻動巨大的幽紫色靈光從她手中源源不斷地流出,與季棠共同撐起了一個屏障。
在虛浮顫動的石壁之間,謝云遙一直在盯著不斷穿梭在其中的黑色身影。
謝云遙突然看了沈臻一眼,迅速跳出屏障之中,亡靈不知何時在她手中變成了一把長劍。
隨著她一起消失在了漩渦之中。
一切就在一瞬間,沈臻來沒有來得及反應。
他親眼看著謝云遙消失在他面前,只給了他最后一眼。
他愣怔在原地,片刻之后,沒有任何猶豫,順著謝云遙的方向走了過去。
季棠和婳畫也是不知所措,但是當他看到沈臻的腳步大驚。
謝云遙這么厲害,可能是去探探情況追殺那個神經病閣主去了,沈臻可不能去,去了,也許就回不來了。
“婳畫,你快去攔著人。”
婳畫連忙跑到沈臻面前,伸出雙臂,擋在前方。
“沈哥,你去哪?”
明知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婳畫只能盯著沈臻黑沉的眼眸,一步不讓,擋在前面。
“讓開!”
婳畫使勁的搖頭。
“不讓,沈哥,你別去,阿遙姐姐一定是發現什么才會進去看看,她肯定不會出事的。”
沈臻默不作聲,繼續往前走。
“沈哥,你別走了,你去不是給阿遙姐姐,添麻煩嗎?她要是回來了,你不見了怎么辦?”
沈臻腳步一頓。
他好像突然成為了一個累贅,這是在人間從沒有過的無奈。
他永遠無法對謝云遙說:“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他說要做謝云遙最堅實的后盾,與一直躲在她身后有什么區別?
他本應該做最心愛的人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才對。
想到這里,沈臻突然覺得腦海里炸裂般的發疼,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劍,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沈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要相信阿遙姐姐不會有事的,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告訴你,突然消失的。”
沈臻低著頭,頭疼的越發劇烈。
他又如何不知謝云遙既然突然行動一定是為了把握某種時機。
時機就是玄機,她這是在闖,拿生命去賭,怎么會沒有危險。
世人覺得她再厲害,她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回來,但是沈臻只擔心那微弱的可能,如果她沒有回來怎么辦。
怎么辦?在這里靜靜地等她?
“你甘心嗎?”
“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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