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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所有信件，韓非和大孽離開了學校，他們來到A區空中花園住宅區，找到了高興的妻子。

重新擁有人性的妻子恢復了理智，也暫時擺脫了高興的控制，韓非希望她能陪同自己一起進入禁樓。

高興的妻子和神龕內的其他恨意不同，她是真實存在的，并且對高興非常了解。

“那棟大樓高興禁止我過去，我也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不過我聽說光憑蠻力是無法在樓內存活的，永生大廈內部有自己的規則，所有不按照規則做事的人和鬼都會被滅殺。”高興的妻子想要委婉的拒絕韓非：“高興的生母可能也在禁樓當中，她在高興心里的地位比我重要的多，所以我就沒必要陪你進去了。”

“距離高興生日還有三天，如果他本體順利回歸，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你也會重新失去自由，繼續被他折磨。”韓非連言靈能力都懶得使用：“拼死一搏，我們才能完成篡神，這是最后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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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高興的妻子花費了韓非很長時間，在雙方約定了種種條件之后，高興的妻子才答應了下來。

第一位成員就位后，韓非又找來了傅烈和阿年，這兩位都是從永生大廈下面逃出來的人，對樓內的情況有一定了解。

兩人知曉永生大廈的危險，但他們都沒有拒絕韓非的邀請，準備和韓非同行。

當天晚上，韓非和三大幸存者據點的特殊人格擁有者進入了A區核心地帶，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用最暴力的方式推進到了永生大廈附近。

幸存者們將狂笑的祭壇搬到了永生大廈門前，獲得了百萬信仰和數十萬血肉祭品的狂笑，帶給了所有人鼓舞。

“等我打碎高興的最后一個神龕后，狂笑將成為這里的新神。”

擦去雙手的血跡，全副武裝的韓非站在永生大廈門前，他的身后站著傅烈、阿年和一位全身被黑袍籠罩的女人。

永生大廈和其他被鬼蜮籠罩的建筑不同，整座大樓好像佇立在災厄世界中心的巨型神龕，它被一股來自神靈的特殊力量包裹，外面的人根本無法探查到內部的情況。

想要弄清楚災厄爆發的原因，必須要深入其中才行。

數位八次人格覺醒者聯手，轟開了永生大廈的正門。

樓內一片漆黑，毫無生機，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從來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棟建筑，但我希望你們可以是例外。”厲雪從車內走出，她親自來為韓非壓陣：“調查局會在這里堅守到神靈生日那天，為你們守住出口。”

“用不了那么長時間。”韓非和三名隊員向前走去，此時核心城區的天空是一片血紅，神靈震怒。

“進樓！”

邁過門檻的瞬間，韓非和三名隊員看見大樓內部站著一位背對他們的神。

那遠超恨意的可怕氣息深深震撼著每一個人，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神靈開始轉身，當他們就要看見神靈的臉時，所有隊員從神龕記憶世界當中獲取的力量和人格全部被神龕收回，他們被隨機傳送到了大樓內的不同房間當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做準備，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隊伍已經被打散，眼前的場景出現了變化。

“編號0000玩家請注意！你已觸發C級神龕主線任務——最糟糕的一天！”

“最糟糕的一天：這將是你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

“你進入了神靈設置的禁區，觸犯了神靈的禁忌，神靈將強行收回你從神龕記憶世界當中偷取的所有能力，不過按照神龕獻祭的規則，你會獲得最低等級的補償！現在只有破壞掉樓內的神像，你才能重新找回自己曾經擁有的力量！”

“任務要求一：盡可能多的毀掉隱藏在永生大廈內部的神像。”

“任務要求二：神靈的最后一座神龕隱藏在十九層，毀掉它，你便能夠成功脫困！”

“任務要求三：時間被定格在了災厄爆發的前一天，這是神靈最期待的一天，也是所有人最糟糕的一天。你想要知道的真相，就隱藏在這二十四小時里，這是你查清災厄爆發原因的最后機會。”

系統的提示音讓韓非瞬間清醒，他想要將意識沉入腦域，但卻發現自己的腦域和精神世界被一股力量封鎖。

他不僅無法進入，自己的人格還正被某種力量蠶食！

“高興是活著的不可言說，他仍在主導著神龕，所有在他神龕里獲得的東西都有可能被他收回，除非殺死他！”

韓非忽然明白二號他們為什么不盲目追求力量了，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神龕的規則。

自己所有的積累好像全部變成了神靈餐桌上的食物，這種無力感非常痛苦，韓非已經能想象出之前進入禁樓那些人的絕望了。

“這還真的是最糟糕的一天，難怪從來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禁樓，這地方本身就是高興布置的一個陷阱，用來收割那些站立在神龕世界頂端的幸存者……”

沒有放棄掙扎，韓非仔細回想任務提示，他發現了很關鍵的一點——按照神龕獻祭的原則，他被神靈剝奪走所有能力后，將獲得最低等級的補償。

“我八次覺醒的貪欲人格已經到了這世界承受的極限，多多少少會獲得一些補償才對。”

韓非掃視四周，他正站在一間休息室內，墻壁上掛著干凈的實驗服，桌上有一臺智能電腦和一張身份信息卡。

拿起身份信息卡，韓非在觸碰到它的時候，卡片上自動顯示出了韓非現在的個人信息——新加入的永生制藥F級研究員，性格善良溫和，研究能力弱，無特殊能力。

韓非剛看完個人信息，緊接著就又收到了系統提示。

“編號0000玩家請注意，你被神靈剝奪了八次覺醒貪欲人格的使用權，暫時獲得畸化能力補償；你被神靈剝奪了恨意童心的使用權，暫時獲得被動能力高級研究調查，你能夠看懂禁區內所有文字語言；你被神靈剝奪了頂級恨意永生的使用權，獲得了五次保命免死的機會；你被神靈剝奪了恨意白發的使用權，獲得物品擴容背包……”

韓非為最后一戰做足了準備，他帶領三大據點的幸存者在五天時間內瘋狂獵殺恨意，讓貪欲深淵里的恨意數量達到了恐怖的兩位數。

神龕記憶世界里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韓非這樣，同時把二十多位恨意吞進腦域，攜帶進永生大廈。

就算神靈剝奪了韓非對恨意的支配權，就算它只給了韓非最低等的補償，可是二十多位恨意的補償加在一起，量變也形成了質變。

等系統長達五分鐘的提示音結束后，韓非再次看向身份信息卡，上面屬于他的信息已經被修改。

“永生制藥A級研究員，性格善良溫和，研究能力極強，異常環境適應能力極強，精神閾值達到人類上限，自帶強運、魅惑，身體可適應百分之九十畸化改造，擁有物品擴容背包、試驗區域巡夜地圖、A級研究員專屬門卡，可以熟練操作所有設備……”

每位恨意都能帶給韓非一到兩種不同的能力和特殊物品，他自身還有往生屠刀和血色紙人、詛咒合照等一大堆私有物。

最關鍵的一點是，韓非的治愈人格并不是神靈賦予的，他能感受到治愈人格的存在，自己的人格正在腦域中和某種力量對抗，爭奪腦域的控制權。

“普通八次人格覺醒者進來，估計最多也就擁有三種特殊能力，我這算是卡了神靈的BUG了嗎？”

背上擴容背包，裝好巡夜地圖，韓非拿起桌上的試驗記錄看了起來。

“月日，星期四，早上八點零一分，《完美人生》游戲運行一切正常，我們篩選出的一萬一千名重點關注對象無異常反應。”

“永生計劃順利進入第二階段，我們將進行首次嘗試，引導意識游離在《完美人生》游戲當中的個體，回歸全新的身體！”

只有A級研究員才能觀看的資料里顯示出了非常重要的信息，永生制藥一直在追求永生，他們私自將瀕死者的意識送入了完美人生，讓瀕死者成為了完美人生的NPC，這些瀕死者里有身患絕癥的病人、年齡過百的富豪、自愿參加的工作人員、厭世者等等。

在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永生計劃第一階段已經試驗成功，接下來他們準備嘗試將瀕死者的意識，注入培育出的全新軀體當中。

韓非看了一眼墻上的電子顯示屏，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十五分，他正要離開休息室去外面查看，警報聲突然響起，走廊上不斷亮起紅燈。

與此同時，韓非面前的智能電腦里收到了一段指令。

“月日，星期四，早上九點十四分，《完美人生》游戲運行正常，重點關注對象當中有三名在蘇醒過程中死亡！七名出現異常！首次引導失敗！請所有空閑研究員立刻前往二號試驗室！”

在永生計劃的第二階段，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噩夢發生了，那些注入全新軀體的意識和靈魂，好像并非來自瀕死者，而是有其他東西借助《完美人生》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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