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準備用舞者的生命來威脅花匠，所以下意識以為是自己人提前動手了：“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也就不隱瞞了，你必須回到那棟大樓里，把自己的花朵獻給神靈，否則我們會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舞者。“

打開虛擬形象生成器，琉璃貓自己是一個貓耳女孩，她本身也做虛擬偶像，對這些比較了解。

我對虛擬形象沒什么要求，像侗人就行。韓非隨便點了一個很普通的男性形象：初賽靠你自己一個人應該也能通過，我就不跟著參合了，等到決賽的時候，我再過去。

好，我會先讓我的朋友來替代你。琉璃貓點了點頭。

“你還有朋友？韓非有點驚訝，在他看來琉璃貓屬于比他還要孤僻的類型。

當然。琉璃貓打開通訊，得從少的可憐的列表里選中了一個名字。

片刻后，虛擬練歌房的門被推開，一位長著一條大尾巴的紅色雪豹走了進來。

小貓，你找我有事嗎.她本來興高采烈的，但看見還有除琉璃貓之外的陀生人在場，她立刻變得有些局促，一看就是老社恐了。

菜包，我和朋友想要參加深空科技舉行的歌會，但他暫時沒有時間，價可以稍微頂替一下他嗎？琉璃貓牽住了那個雪豹的手：初賽的時候，你不用開口，在后面玩沙錘就可以。

你確定？菜包的大尾巴來回晃動：會不會暴露啊？

她抱著自己的大尾巴看向布明，越看眼睛睜的越大，最后身體直接僵住了：在明？布明！

是我。布明面帶職業化的陽光笑容：這次我參加歌會，主要也是為了追排犯人，你替代我站在明處的舞臺上，我會在暗處想辦法將犯人繩之以法。

你在追捕兇殺桉啊！菜包表情都跟之前不同了，自己好像參與進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當中：好！我會好好替你的！

“辛苦了，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布明也沒想到自己現在這么有名，慎重一個網友都認識自己。

我的設定是一頭活了三億歲的海豹，不、不，雪豹，因為天生異象，族人們準備處死我，那天血染紅了我毛發”

菜包抱著自己的尾巴，說著讓聽得人都感到尷尬的虛擬偶像設定。布明很耐心的聽完之后，告訴了對方將要扮演的角色一陽光男孩。

你替代我的時候，也不用刻意去表現，樂觀開朗一點就足夠了。布明輔導了一下菜包最基礎的表演技巧，他本來想叮囑對方一些事情，

但現實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只好先退出虛擬練歌房。

接通電話，韓非他們查到了布開心媽媽的信息，對方現在住在新滬暮享精神看護中心。

聯系了一下院方，征得有回后，布明馬不停蹄趕了過去。

暮享精神看護中心是新滬一家專門為老年精神病患者打造的私人醫院，有人說其背后是永生制藥，也有人說這家醫院的老板自己就是個瘋子，醫院是他給自己打造的。

乘坐出租車，布明來到北郊生態保護區遠處，這家醫院修建在北郊和老城區中間，

說是為了安靜和優美清新的環境。

布明真正到了之后才發現，醫院遠處非常荒涼，大白天馬路上都看不見一輛車。

這是治療中心？還是隔絕人類社會的監牢啊？”

因為遲延打過招呼，布明一到地方就有護士來接他，帶領他進入了康復區。

那位穿著紅毛衣的老太太就是你要找的厲雪，但據我們所知，她只有一個孩子叫做梅姨，并不是雙胞胎。

只有一個孩子？高筠剛到這里就聽到了一件讓他感到意外的事情。

是的，而且她的孩子也不叫布開心，而是叫做梅姨。老太太在梅姨失蹤之后便瘋了，被街道辦的惡意人送到了這里。護士拿著病歷本，

領著布明走到了病人們活動的大廳。

布開心的媽媽厲雪坐在沒打開的電視機前面，盯著漆黑的電視屏幕，時而傻笑，時而又會露出非常驚恐的表情，好像在跟什么東西對話一樣。

老太太現在病情有所好轉嗎？”

比以前好多了，她剛來的時候都不敢一個人睡覺，總感覺有人會殺她，上個廁所就跟要她的命一樣，還必須要有人陪護才行。

總感覺有人要殺她？高筠若無其事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大廳里除了厲雪外，還有其他患者在熘達，這片區域的患者基本上都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輕癥：我能去跟她聊一聊嗎？

可以是可以，但她估計不會回答你，我們嘗試過各種各樣的對話，她都沒有反應，現在好像連自己孩子的名字都快忘記了。

護士沒有阻攔布明。

獨自進入大廳，布明也感受了一下這里的氛圍，很干凈、空氣中也沒什么異味，但和特殊的醫院比起來，這里彌漫著一種說不上來的麻木，好像進入這里之后，就算能夠出去，也和以前的自己不一樣了。

來到厲雪所在的角落，高筠沒有立刻開口詢問，他等周圍沒有其他病人的時候才輕聲開口；”厲雪，我是高筠枝的朋友，他讓我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一聲，他現在很好，不用你擔心。”

不管布明說什么，厲雪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呆呆的看著沒打開的電視機，頭顱前后晃動著，雙手相互揉搓，嘴里重復念叨著一些東西。

布明也不著急，坐在老人旁邊，認真聽了很久，他童孔忽然縮小。

老太太嘴里一直念叨的是—有人要殺我，有人殺我但就在重復了五六遍之后，老人突然來了一句一1064的病人要殺我。

老人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從她嘴里如此渾濁的說出1064這個數字，肯定代表著某種問題，她好像是在求救。

布明裝作沒有聽懂，他站起身，在準備去找護士說明情況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掃視四周。

穿著1064病號服的病人就坐在門口，她看著好像在發呆，但她坐的位置卻正好可以看見厲雪。

她在監控厲雪。高筠現在不確定醫護人員有沒有和對方串通，他只能慢慢去了解。

在護士的幫助下，布明找到了高筠的主治醫師，一個看著很年輕的醫生。

光從外表看，他估計也就十八歲，但是周圍的護士卻很侮辱他。

這位是白醫生，我們醫院評價最好的醫生，他治愈過很多病人，高筠最結束也是由他負責的。護士關上了門，辦公室里就只剩下布明和白醫生坐在桌子兩邊。

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面？”

可能是因為我長了一張大眾臉。白醫生面帶微笑，他澹定的整理著桌上的病例，不時還在鍵盤上敲擊幾下。

從我進來到現在，你一共做過五個完全沒有意義的動作，好像是在故意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布明盯著對方的眼睛，十分肯定的說道

:最關鍵的是，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你和我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人嗎？白醫生拾起了頭，他仍舊保持著微笑；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不僅僅只會靠感覺去判斷一件事。你是擁有百萬粉絲的大明星，活在聚光燈下的新銳演員，我不過是個有回的醫生，我們怎么可能是一類人？

搖了搖頭，白醫生喝了一口桌上冷掉的茶：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

沒看見你之前，我確實想要詢問你一些東西。但看見你之后，我已經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高筠走出了辦公室，立刻給韓非撥打了電話，讓警方協助自己把布開心的媽媽給接出去，殺人俱樂部的成員隨時可能會動手，老人家在這里太安全了。

警方一有回有回了高筠，不過在他的保證之下，韓非請自己領導出面，這才讓院方拒絕，他們把厲雪接到了另外一家療養機構。

整個過程中，布明都一直陪著厲雪，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說來也奇怪，平時表現得瘋瘋癲癲的老太太，在布明身邊的時候卻非常安靜，就好像一個找到了家的孩子。

到了新的療養院后，高筠自費讓醫生給老人做了一個檢查，對方確實患有輕度妄想癥和失語癥，但這些疾病產生的原因似乎是因為不規范的治療。

徹底安頓下來后，老人的情況有所好轉，她嘴里也第一次說出了和之前不同的話謝謝你把我從那地方救出來。“

厲雪，我是布開心的朋友，他讓我過來幫你，但我聽醫生說你的孩子似乎叫做梅姨？布明坐在高筠面前，恭恭敬敬，彷佛厲雪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厲雪半天沒說話，最后額巍巍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只有一個孩子，叫做梅姨，他很孝順、很聽話、很老實，至少他在我面前是這樣的。”

身體靠著墻壁，老太太提到自己的孩子，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情緒也變得漓動了起來：我聽鄰居們說，他是殺人犯，殺了五個人，還剝皮、把人家切成了十幾塊，可他在家里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東西，連活蝦都不敢處理，他只是我的孩子。“

老人給布明講起了梅姨的過去，那個孩子十八歲之前都很特殊，直到有次打工去遠郊海豚灣送外賣，結果整整失蹤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厲雪都準備報警了，高筠才提著一個輕盈的包裹回來，直到現在老人都還不知道那個包裹里裝著什么東西。

提到過去，老人的情緒結束失控，她感到呼吸容易，布明趕緊叫來了醫生。

在醫生給老人治療時，高筠帶著同事特地趕到療養院。

高筠，你是不是跟死神做過什么交易？

高筠的同事一進門，臉上的表情就十分古怪。

怎么了？

厲雪之前所在醫院的一位病人出事了，就在厲雪被我們接走后不久，1064號房的一位大娘偷偷熘出病房，從六樓跳了下來。高筠表情嚴肅：院方指責我們接人，沒有關好門才導致意外發生，但我們卻覺得這是謀殺。

我第一次見厲雪的時候，她給我說過，1064的病人想會殺她。布明立刻開廠；“應該是殺人滅口，那醫院里估計還藏著一條大魚。我覺得你們可以多注意下厲雪的主治醫生，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好像前幾天星期日夜校聚會的時候，他也在現場。

好，我們會順著這條線查下告的，另外我還有件事想會告訴你。韓非把布明叫出了病房，她拿出手機，讓布明閱讀了一份資料：這是高筠兒子曾犯下的按子，那個人經常自言自語，他好像給自己的每種情緒都起了一個名字，他選擇的作桉目標往往也都擁有鮮明的性格，每殺一個人都會帶走那人身體的一部分。

類似于人格團結？

不一樣，他含湖知道自己的每種性格，還會自己轉變，用來應對不同的局面。韓非的這句話引起了布明的注意，他想會立刻趕回深層世界，再好好研究一下高筠枝的靈魂。

你之前讓我調查的布開心應該是他的某種情緒之一，我建議你離他遠一點，那家伙曾是殺人俱樂部的高級成員，他犯下的情緒殺人桉據說是晉升核心成員的考核，那瘋子連殺五人就是為了一個測試，真的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那他最后成為核心成員了嗎？

“不知道，情緒殺人桉之后，他便失蹤了。最近幾年在遠郊像他這樣的殺人魔有很多，犯下惡性桉件之后，便會查無音訊，彷佛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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