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玉人谷和藥王谷鬧的特別不愉快,道友可知道詳情?”
“不知道,這個真不知道,別說咱們不知道,就是好多藥王谷的自己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玉人谷那群小娘們,一見面那叫一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兩句話,能把人噎死。”
“那還真是挺有意思的,難不成,是最近藥王谷納妾,納到了玉人谷的美人?”
“不能,玉人谷的美人好是好,但若是一個不高興,就給你來個采陽補陰,只怕道友你這小身板,不行吧...”
“別瞎說啊,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酒樓里,幾個修士模樣的人,正在興沖沖的討論著最近的八卦,神色間盡是打趣。寧小五聽的一知半解,但即便如此,一聽到有關于藥王谷的消息,還是在第一時間湊了上去,裝模做樣的偷聽著。
然而,大家都是修士,誰還察覺不了誰的存在呢?
這不,見寧小五一直蹲在旁邊不走,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喂,那個粉衣服的小姑,過來聽。”
突然聽見有人喊人,寧小五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抬頭看看陌生的男人,猶豫道:“我?”
“對,就是你。”
聞言,不怕生的寧小五,自然屁顛屁顛的就過去了,還興沖沖的道:“哥哥好,叔叔好,伯伯好,爺爺好,大家好。”
“誒呦。”
男人本以為,這樣一個小姑娘,身上還有靈力波動,穿著打扮結是不凡,理應是哪家的大小姐。應是不屑與他們這些散修攀談的,所以想著叫上來,借著她偷聽的名義,嘲諷兩句,出出氣。
可是誰知道,寧小五一上來就是討好式笑容,乖巧式問好,讓眾人不由的心生好感。
當即,人群中的老者也是立即道:“這姑娘懂事啊,來,過來一起坐坐,說說你是哪家的姑娘?”
接到了邀請,寧小五也沒有半點猶豫,立刻就找好了位置,一屁股坐下來,道:“青冥山,金烏門,寧小五。”
說著,又從自己的儲物手鐲里,翻出了好一些點心零嘴,擺在桌上,熱情道:“第一次見面,我請大家嘗嘗我們金烏門的特產,我師父親手做的荷花酥,棗泥糕。
還請各位見諒,我也不是有意偷聽,只是各位說的這些,我實在是太好奇了。但我師父吧,總覺得我是個孩子,不愿意和我說這些事。
這才一下子沒控制住,偷聽了,對不住對不住。”
其實吧,原本寧小五的偷聽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人家能拿到酒樓里來聊的,想也知道,那必然不是什么機密。
但不管怎么說,寧小五這又是道歉,又是上點心賠罪,還自曝家門的,著實是讓在座的幾個人心里很是舒服。
要知道,青冥山金烏門,雖然比不了藥王谷卓然山這些底蘊師祖的仙門世家。但人家的名氣也不小,不說白沐瑤和邢德端的花邊緋聞,就說邢德端年紀輕輕,修為已達元嬰,便是足夠開山立派的了。
再說了,大家都是修仙界混的,哪個還能不知道黑玉珠娘和金烏老祖的那點事。如今別看金烏老祖飛升了,但只要邢德端有事,黑玉珠娘就絕不會袖手旁觀。
所以,在聽到寧小五的來歷時,哪名老者還是忍不住詢問道:“青冥山,金烏門,你師父是邢德端?就是原來跟著金烏老祖的那個?”
“不是不是,我師父是白沐瑤,我師祖是邢德端,對,就是跟著金烏老祖的那個。”
寧小五回的干脆利落,笑的甜美可人,可這話聽得周圍幾人,都不免有些心驚,暗道:我滴里個乖乖兒,八卦居然八卦到了這位小祖宗身上,著實是有點刺激呀。
是的,就是刺激。畢竟,寧小五還是一個小屁孩,背景再怎么好,也不至于會讓人害怕。
隨后,幾個人男人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便由其中最為年長的一位老者,先開口道:“寧小友好,老朽長安山,通臂猿族,元嬰,不安。”
“長安山?我聽婆婆說過,幾百年前來著,那是黑蛛一脈遭逢大難,還是多虧通臂猿族出手相救呢,不安爺爺,原來咱們爺倆這么有緣分啊。”
看著寧小五說話間那真誠的眼神,不安的心里,還著實有些驕傲。心下暗道:果然,我們妖族就是比人族有良心,看看看看,幾百年前的事了。人黑玉珠娘還時不時的和小輩們說呢。
念及此,不安看向寧小五的眼神,也是不免親切了許多,還十分凡爾賽的道:“哎呀,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還提那些做什么。”
只是語氣里的喜悅,卻是騙不了人的。
而事實上,這段古早的往事,哪里是黑玉珠娘自己的提的,分明就是寧小五自己翻的妖族史記,然后追著詢問黑玉珠娘當年的真實情況。
如今,她也不過是把這個事情,小小的美化了一下,說出來討老者的歡心罷了。
“行了,該我了,在下羅剎堂杜敬安,人族,金丹。”
這回開口的,便是最先開口喊寧小五過來的中年男子。
聞言,寧小五這心里也開始默默盤算:好家伙兒,羅剎堂,這該說點什么好呢?
其實,就算單聽羅剎堂這個名字,也能聽出來,這就是一個邪教門派。只是,相對于血煉門來說,羅剎堂還是干凈很多的。
據說他們收徒,一向是有著嚴格的標準,但到底是什么標準,那就不得而知了。故而,羅剎門的門人走的都是高精尖的路子,門人不多,但皆是實力不俗。
如今,難得遇見一個,寧小五自然也是好奇的,當即歡喜道:“天啊,我還以為一直以為羅剎門是個傳說呢?原來真的存在啊。”
“怎么?寧小友,也聽說過羅剎門。”
杜敬安著實是有些沒想到。畢竟,羅剎門不比玉人谷名氣大,更比不上血煉門瘋子多。要不是因為羅剎門做的是倒賣消息的生意,想來也不至于會立身邪教。
對此,寧小五則是繼續大言不慚道:“杜伯伯有所不知,我們金烏門有一位六土長老,她以前啊,就是血煉門的人。關于羅剎門的事情,都是她講給我聽的。
可是我出門少,也不曾見過羅剎門的前輩,便私心里一直覺得,這么厲害的門派,一定是土土姐編出來哄我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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