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叮當這么一開口,杜敬安和不安這個火氣瞬間就上來了啊。
因為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小叮當能在眾人面前開口,那一定意味著寧小五的狀態,糟糕到了一定的地步。
幾乎是一個對視,這兩個大男人的后背就是瞬間一涼啊。
不說兩個人到底有多懼怕黑玉珠娘,其實最重要的,也還是心疼孩子。
畢竟,杜敬安好歹還能看出來茶點沒動,那不安,可純粹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這再一聽小叮當的話,這火氣還能壓得住?
只見不安上前就是一腳,正好踹在許老三的胸口上。這一腳,他雖然是沒用什么靈力,但就算是妖族的肉身力量,那也就對不是普通修士可以承受的。
就這么一腳,許老三直接被踹飛,直到撞到后面的柜臺,才從半空中滾了下來。也不管自己連著吐了好幾口鮮血,趕緊就解釋道:“袁爺,袁爺,息怒,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讓許老三這樣的老油條,不再敢耍任何的花招,只是單純的求饒。
因為他很清楚,眼前的這位袁爺,可是個正正經經的妖族。要說杜敬安還會考慮到羅剎門和血煉門之間的關系,而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那這位袁爺,可就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了。
畢竟,強橫的妖修,根本就不在乎得罪不得罪血煉門。況且,他在血煉門混了這么些年,簡直太清楚了,只要這位袁爺態度夠硬,血煉門的人,才不會真的給他報仇。
再說杜敬安,一見不安上手了,也是強忍著心里的火氣,轉身回去,打算看看寧小五的狀態。
畢竟,孩子受的這個委屈,得有人出頭,可是孩子的身邊,也總不能少了人。
好在,等他回去的時候,居然發現木凳和朱三順都在寧小五的身邊,頓時心下也安穩了許多。當即也顧不得問他們是什么時候到的了,便趕忙道:“木凳,麻煩你去下面看看不安,別讓他把人弄死,咱們總得問明白。
我和三順,看看孩子。”
“明白。”
其實,不用說木凳也明白,像杜敬安和朱三順這種能被人查到出身的,行事都不愿意太猖狂。畢竟,自己得罪人沒事,怕的就是給家里添亂啊。
他倒是不用擔心,孤家寡人一個。至于不安老兄,誰要是能去他那族里找個茬,他倒也是也敬他是條好漢。
樓上,杜敬安和朱三順小心的將寧小五和小叮當圍在中間,緊張兮兮道:“叮當啊,小五,沒事吧?”
“放心吧,師姐這是老毛病了,清凈一會兒就好了。”小叮當說的輕松。
可事實上,朱三順這心里啊,可真是一點都不輕松,趕忙道:“清凈,清凈那咱們上三樓好不好,三樓找個靠窗的包間,比這要安靜,空氣也好,行嗎?”
這不,還沒等小叮當點頭,寧小五便自己道:“不用,我好多了。我還想聽聽,這老東西為什么下毒呢?
放心吧,茶水點心我們都沒動,就是那掌柜看我的眼神,把我給惡心住了。”
而一聽寧小五這么說,圍觀的眾人心里,盡然是一片唏噓。暗道:好家伙,安全意識倒是不錯,但是那被眼神惡心到,是什么意思?
眼神?惡心?難道這是暗示自家的長輩,把那許老三的眼睛給挖出來?
靠,這小丫頭看著是白白凈凈的,沒想到這心里,也是夠陰毒的呀!
巧的是,這事情吧,也不單單是圍觀群眾這么想,因為很快,朱三順便一聲怒喝道:“袁老頭,把許老三的眼睛給挖出來。”
“好咧。”不安應答的干脆果斷,圍觀群眾的心里,也閃過一句:果然如此。
只有寧小五,瞪大了眼睛,在心里不住道:我的天,我是說錯什么了?怎么就走到挖眼睛這么一步了呢?可是,我現在說不挖眼睛,是不是也有點,太矯情了吧?
總之,寧小五還在這邊思來想去呢?樓下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尖叫。
并且還伴隨著許老三顫抖的求饒聲:“二位爺,二位爺,求您了,放了我把。小的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這雙眼睛,就當是送給你們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樓上的姑娘,求求您了,放我一碼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而人群中,一陣陣竊竊私語,也是不斷飄進了寧小五的耳朵。
“靠,真挖啊,這可是血煉門的人,這不是打血煉門的臉嗎?”
“誒誒,兄弟,知道這些人什么來頭嗎?下這么重的手,你說血煉門那邊,會不會來尋仇?”
“估計得尋仇吧,這都打臉打成這樣的,要是不尋仇,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江湖上混下去。”
“那也不一定,血煉門是什么地方,誰會有閑心給許老三這種貨色尋仇。”
“反正也不一定......”
總之,這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只有當事人寧小五,緊緊的皺著眉,暗道:這不應該是土土姐的仇人嗎?就這么被他們把眼睛挖了,會不會壞了土土姐的復仇計劃啊。
“爺,爺,爺爺,求求你們了,饒了我吧。我真的就是看那兩位小姑娘生的漂亮,我真的沒想到這是眾位爺護著的。
要是早知道,真是借我個膽我也不敢啊...”
“所以,沒人護著的小姑娘,你就可以隨便下手了。”
其實,許老三要是不解釋,寧小五多半還是考慮到六土的復仇。可是偏偏,他這求饒求的,就特別讓人來氣。
聞言,許老三這心里那叫一個毀啊。
要知道,在邪道這么求饒,都是術語,給人感覺,大哥你最牛了,你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對,就是這種拍馬屁式的求饒,讓許老三是次次茍活。
可問題是,邢德端可不是這么教寧小五的呀。而寧小五這么一開口,也就基本暴露了自己并非邪道出身。
只是現在,許老三可管不了這個,他只知道,要是今天這點掰扯不明白,只怕自己的老命,算是交代在這嘍。
當下,也是忙不迭的道:“姑娘,姑娘,你饒了我,我有錢,有法器,有寶貝,我都給你。真的,姑娘,你抬個手,饒了我,我什么都給你,我一定給你做牛做馬的報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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