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我們是等一等,還是去紫紋墨魚一族問問線索?”
白沐瑤試探著發言道。
其實說實話,對于邢德端和寧小五之間的“戰爭”,她向來是不插手的。
畢竟,一個是大寶貝,一個是小寶貝,那爭起寵來,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幼稚。偏向邢德端,她怕傷了寧小五的玻璃心,偏向寧小五,她又怕寧小五繼續蹬鼻子上臉...
而現在呢?雖然不是什么爭寵名場面,但也算是邢德端對寧小五的教育進行時了。
說真的,要不是寧小五一直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白沐瑤也不想多說什么。
畢竟,她也覺得,邢德端說的對,小孩子嘛,想什么愛情...
“去吧去吧,咱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辦,要真是全等逆流那邊,只怕得等到黃瓜菜都涼了。”
寧小五的接話,總是那么及時。甚至語氣中,還帶著隱隱的雀躍與歡喜。
當然,嫌棄他們消息查的慢,這是真的,但在家呆的太久了,想要出去逛逛,自然也是真的。
而對于寧小五這些并不過分的要求,大家也都愿意寵一下。
“那咱們就抽空去一下,不過,婆婆那邊還是要說一下的,不然,紫紋墨魚那邊要真是說不通,就是白忙一場。”
“放心吧,婆婆那邊我去問,而且這一次,只怕驚動的,不止婆婆。”
聞言,白沐瑤放心的點點頭。
沒辦法,誰讓紫紋墨魚清高孤傲的名聲,一直響徹整個修仙界。這要是不找點關系,只怕以紫紋墨魚一族的脾氣,估計是得讓他們吃上閉門羹了。
畢竟,紫紋墨魚一族,可不僅僅清高孤傲,通讀一點講,就是除了他們自己外,那是看什么都不順眼。而這其中,最不順眼的,當屬人族。
只是誰也不知道,人族到底和紫紋墨魚一族有什么仇怨。
不過,這也不太重要,誰讓咱們青冥山的關系就是硬呢?
這不,上上下下的折騰了小兩天,邢德端終于從另一位妖族大佬手里,拿到了可以讓紫紋墨魚一族乖乖開口的憑證。
那是一封極其簡單的信,里面就寫了一句話——“要么告訴他,要么我過去。”
不得不說,就這個氣勢,足以讓人嘆服。
果然,有著這封信的加持,紫紋墨魚的族人臉色雖然都很難看,但至少,誰也沒敢表示出半分不敬。
甚至都不用邢德端提及,為首的妖修,就主動開口道:“你們是來問有關修如的事情吧?”
“是。”邢德端點點頭。
聞言,那為首的妖修輕嘆一聲,看樣子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只是當目光觸及到桌子上的書信時,終究還是下了決心,咬牙道:“修如,是我的叔叔。”
“叔叔?”邢德端意外道。
當然,也不只是邢德端感到意外,而是整個青冥山的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雖然,那日記本子上也說,修如是有顯赫的出身。但問題是,顯赫和顯赫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比如眼前的這一位,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看其衣著談吐,就算不是紫紋墨魚一族的族長,那十之八九也是一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長老。
“是的,修如是我的親叔叔。”
“能詳細的說一下嗎?”邢德端認真道。
“放心吧,這也不是什么不可說的秘密,沒什么瞞著你們的必要。
只是有些話,得放在前邊說,老朽不才,正是紫紋墨魚一族的族長,同樣,我父親是族長,我祖父也是。
你們應該知曉,我們紫紋墨魚與其他的妖族不同,只有在血脈進化之后,才會被承認血脈親緣。
但是血脈進化,和開啟靈智是兩碼事。就算我們一族的進化有著再多的弊端,我們誕下的子嗣,想要修行,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們所有的族人,都是先是以普通墨魚的身份進行修行,直到修煉到一定的境界,自身就會對血脈進化發出渴求。
在這個時候,我們族內就會為族人準備材料,以供進化之用。
修如也是一樣,哪怕他當時是族長的親生兒子,也沒有任何的特權。
坦白說,我沒有見過他,所以我接下來所說一切,都是來自族內的記載,以及當年老人們的口口相傳,明白嗎?”
話落,這位老族長還飽含深意的看了邢德端一眼。
其實潛臺詞就是,我是該說什么說什么,但是真是假,可不可信,這可不能負責。
對于這一點,邢德端很清楚,也很理解,毫不猶豫道:“明白。”
“我祖父一聲有兩子一女,我父親最大,天賦也好,在三百歲的時候,便完成了血脈進化,被正式立為少族長。
我姑姑與我父親是同一個母親,五百歲完成進化,天賦雖然不算出挑的,但是有我父親在,一生也算順遂無憂。
至于修如,他的母親并不是我的祖母,而是一個普通的墨魚族修士。”
“可是據我所知,貴族似乎是...”
邢德端的話,欲言又止,但這位老組長卻是明白的很,當下便一臉苦笑著繼續道:“你說的沒錯,與普通墨魚通婚,甚至誕下子嗣,是我祖父一生最大污點。
至于他當年為什么會那么做?我所能了解到的,也就是聽說修如的母親,生的極美。同樣,修如肖母,容貌亦是出眾。
許是因為修如的母親吧,讓當時的族人總是覺得,是普通墨魚一族的人,在試圖玷污紫紋墨魚的血脈。
以至于他們不會像無視其他普通墨魚一樣無視他,而是對他進行侮辱,嘲諷,甚至攻擊。”
說到這,白沐瑤都聽不下去了,謹慎道:“那他的母親?”
“死了,在他的身世曝光的第二天,他那傳聞中天人之姿的母親,就死在我祖母的手里。”
“那您祖父?”
“他能怎么樣?我祖母可是尊貴的紫紋墨魚,別說殺了一個普通墨魚,就是殺了十個百個,也沒人能奈何的了她。”
“這般壓迫,沒有反抗?”白沐瑤簡直是不敢相信,不過是一個進化而已,怎么就能威風成這個樣子?
而那族長,只是微微一笑,語氣中似乎帶了一些無奈,開口道:“小姑娘,妖與人不同,不同在于,血脈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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