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既然能將事情查到如此境地,瑤瑤心中自是感激不盡。
夫人放心,柔兒既然是我的庶妹,那將來不論她天賦如何,都將得到我白沐瑤妹妹應有的待遇。”
聞言,林夫人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當即就給白沐瑤行了個跪拜大禮,心滿意足道:“賤妾替柔兒謝過大小姐,請大小姐放心,從此之后,賤妾的眼睛,就是您的眼睛,賤妾的耳朵,就是您的耳朵。
大小姐想知道什么,盡可以吩咐賤妾去辦,只要賤妾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努力完成大小姐的吩咐。”
林夫人說的認真,白沐瑤聽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說真的,在以往的那些時日里,她是真的沒有把林夫人這些妾室放在眼里過,甚至還打心眼兒里瞧不起這些人。
可如今看著林夫人竟然能為了自己的女兒,做到如此地步,白沐瑤這心里,也委實有幾分感動。
也就不由的對林夫人,另眼相待。
不過,不管白沐瑤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林夫人確實是誠意滿滿,眼看著事情已成,還是額外補充道:“對了,我還查到一些關于白東林的不同尋常之處,不知大小姐,要不要聽一下。”
聞言,白沐瑤下意識的看了不遠處的小叮當,以及小叮當身手,一臉無奈的寧小五和小山河,猶豫道:“那你...”
“說吧。”
是的,還不等白沐瑤把話說完,小叮當便將話茬直接搶了過去,并在短暫的沉默后,繼續道:“請林夫人直言吧,我想,我也應該了解一下。”
林夫人微微抬頭,看著笑容中略帶勉強的小叮當,心里也閃過了些許的不忍,遲疑片刻,還是將將視線挪到了白沐瑤的臉上。
白沐瑤倒是有幾分猶豫,因為看著林夫人的樣子,她就能猜到,接下來林夫人想說的話,定然就不是什么好話。
你說攔著吧,可奈何小叮當執意要聽。不攔吧,想也知道這對小叮當來說,肯定是一波重擊。
就這樣幾個人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白沐瑤才不得已開口道:“那既然大家都要聽,不如我就把老邢和六土先喊回來。
咱們一起聽聽,若是有什么不妥,咱們在一起,也好商量。”
白沐瑤說著,眼神卻是不自覺的飄向了小叮當的身后,幾個眼神示意下,寧小五也很快心領神會,跟著道:“對,師父說的對。
去,小山河,你去找找你太師祖和師叔祖,說家里有急事,速去速回。”
小孩子到底是看不懂這話里面的彎彎繞,只是隱約感覺,大家都不是很高興。
故而,一得到師父的吩咐,也立刻乖巧點點頭,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一時間,這院內的氣氛,還著實是有幾分尷尬。
好在,寧小五及時開口道:“額,小山河出去招人,可能需要一小會兒時間。
既然這樣,林夫人還是起來吧,一直這樣跪著,也對膝蓋不好。您是柔兒的圣母,柔兒又是我師父的妹妹,說起來,您還是我們的長輩,還是坐著的好,坐著的好。
來,小叮當也坐,剛好趁著師祖他們還沒回來,咱們看看這個小娃娃,生的好白凈兒啊,也不知道這得有幾個月大了?”
聞言,林夫人也十分配合的繼續道:“已經有八個月大了。”
“八個月了,怪不得長的這么壯實了。”
說著,寧小五就順勢從儲物戒指取出茶水點心,熱情道:“林夫人喝茶,嘗嘗我們青冥山的好茶,這可是我們青冥山上自家的茶樹,是我師父年前剛剛收拾出來的。
雖然不算今年的新茶了,但是也算是我們青冥山的自家特產。
還有這點心,也都是我師父和師妹親手做的,您也嘗嘗。”
說罷,寧小五又干嘛夾了一塊荷花酥,放到小叮當身前的小碟子里,小聲道:“你午飯吃的少,先墊一下肚子,這可是你最愛的荷花酥,多少吃一口。”
別看寧小五折騰的熱鬧,其實配合她的,也只有林夫人一個人。
說真的,把場面弄成這個樣子,白沐瑤是有些自責的。
雖然她也知道,關于白東林的事情,并不應該瞞著小叮當。但要真是不瞞著吧,她也是真的擔心小叮當這心里不是滋味。
畢竟,小叮當這個孩子不像是寧小五,簡單的像一張白紙,別說高不高興,就是屁大點事,她也藏不住。
但是小叮當不一樣啊,小叮當的性子就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看著永遠是古井無波。
可說到底,小叮當終歸還是個孩子,白沐瑤擔心她的承受能力,也實數正常。
再說回小叮當,面對寧小五的熱情招呼時,倒也談不上配合不配合,只是一貫的少言寡語,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
反正是寧小五讓吃就吃,讓喝就喝,就好像之前的情緒失控,從未發生過一樣。
好在,小山河手腳麻利,很快就將邢德端和六土給找了回來。
并且還在回來的路上,順便給二人描述了一下事件經過。
對此,邢德端和六土雖然表面上都沒有什么變化,但背地里,還是悄無聲息的加快了腳步。
很快,二人回到了熟悉的小院。
不得不說,在這個關鍵時刻,白沐瑤和寧小五,看見這二位,真的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尤其是寧小五,當即一頭就扎到了六土懷里,撒嬌道:“土土姐,你終于回來了。”
是的,雖然她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最能拿主意的人,還是她的師祖邢德端。
但她也知道,自己長大了,很多事情呢,女大避父,就不適合在與師祖表現的過分親密。
當然,說回這件事情本身,她更擔心的也還是小叮當的情緒。
而若論安撫小叮當的情緒,那六土還是要比邢德端合適很多。
不過,白沐瑤可就沒有那么多估計了,一看見邢德端回來,一雙眼睛當時就亮了起來,起身相迎,挽著邢德端的胳膊,小聲抱怨著:“你怎么才回來啊?”
那語氣,說是抱怨,但怎么聽啊,都像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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