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王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不過要他躲過那些眼線去做一些事還是能夠辦到的。
更何況還有北堂故暗中接應他。
得知季無淵還是去見了敬陽公主,北堂故明顯很意外。
他也不明白,季無淵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可他卻還要周旋在這些人當中。
照他這般玩下去,到時候能不能順利返回大夏都是一回事,更別說是力挽狂瀾了。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說了,季無淵這個身份用不了,我便還你一個更體面的身份。”
也好過像現在這樣膽戰心驚。
可他并不領情,他的固執令北堂故十分氣惱。
再怎么樣,活著總比死了好。
知道他是關心,季無淵抬眼,頗為認真的看了他一眼。
“你又怎知我不能釜底抽薪?”
這句話說完,想到了什么,他又接著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就是季無淵,至少現在還是。”
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個身份舍下,風光歸故里,但絕不是看不到希望的現在。
他如今的處境,又何嘗不像是北堂皇室?他若是能從這囹圄中脫身,那大夏便也能。
北堂故一時語塞,看著他眼中的堅定,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了。
“我可能幫不了你太多了。聽說蕭家派了高手前來殺你,你要小心了。”
蕭家如日中天,北堂皇室中難免有軟骨之人,發現這場密謀多年的計劃本來就是遲早的事,此時來暗殺他的刺客只怕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蕭家人想要穩坐大夏江山,便必須將北堂皇室所有的希望都扼殺掉,季無淵是關鍵一環。
北堂故不敢明目張膽的幫忙,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且怕他們查到季無淵的身上。
到時候只怕他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蕭家人此番怕是鐵了心要將他鏟除在這異鄉,即便是季無淵的武功再高強,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直面恐怕沒有多少勝算,想要活命也只有躲著了。
季無淵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他也沒有表現出有多驚訝,看上去比北堂故沉穩多了。
他比北堂故想的也更多,或許那些刺客的到來,對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壞事。
或許,他還能以此擺脫三王的控制,反將他的狼子野心暴露在外。
這樣一想,季無淵已經在構想如何利用這件事了。
北堂故可跟不上他的思維,又將話繞了回來,擔心他入了敬陽公主的圈套。
“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你真以為她能幫我們不成?”敬陽公主這個人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白了便是北堂故不相信敬陽公主。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敬陽公主的確是個厲害的女人,正因為他的陰險毒辣,他才擔心。
為表誠意,季無淵可是將大半部分的真相都告訴了她的。
誰又知道這個瘋女人會不會將他一軍,到時候翻臉不認人,他們可就走不掉了。
他的擔心自是有道理的,季無淵也明白自己走了一步險棋,可他別無選擇。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沒有退路了。”
他的身后是北堂皇室,給不了他援助的北堂皇室,從他來到永綏那一天起,他就只有靠自己了。
季無淵一直都知道,他來了永綏,便再沒有退路。
這是他推卸不掉的使命。
“罷了,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多活了這么多年,這條命算是你給我的,既如此,那我也沒什么好害怕的了。”
“你我二人齊心協力,我就不信左右不了這命運!”
季無淵的無畏,多少將北堂故的斗志也激發了出來。
想到那些舊事,他的眼中也多了一些堅定。
季無淵卻按下了他的肩頭,輕輕搖了搖頭。
“此事不急,先看看再說,莫要輕舉妄動。”
他縱然頂著五皇子的身份又如何?蕭家想殺他也是輕而易舉,待到五年之期到時,他能不能回去還是另一回事。
朋友一場,季無淵多少還是擔心他的。
他這么一說,北堂故也只好長嘆了一口氣。
“我這條命又不值錢,若有一日你我二人中必須死一個,這條命我便還給你。”
他可以死,但季無淵卻不能。
季無淵皺眉,還沒開口,又聽他說道:“北堂皇室皇室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中,蕭家的命運也掌握在你手中,我希望蕭家在你的手上滅亡,那樣,我即便是死了也了無遺憾了。”
他的這些話并非是一時興起,而是發自內心的。
便是冷心冷情的季無淵聽到他這一席話后,也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現在說這些做什么?你不信你自己,總歸也該信我。”
他嘴上說沒有將北堂故當朋友,可在他心中,北堂故一直都是他的摯友。
以前是,以后也會是。
難得他的語氣軟了一些,北堂故也咧開嘴笑了笑。
“你這家伙總是心口不一。”
若不是他知道這廝的脾性便是如此,早就被他氣死了。
想到這里,北堂故又想到了他和遲玉卿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他自己察覺不到,可北堂故是局外人,他能看出來,季無淵對遲玉卿有所不同。
他不是鐵石心腸縱然是一件好事,可他和那遲玉卿卻是實打實的對立面。
北堂故也不想拆人姻緣,但為了北堂皇室,為了大夏,他也不得不出聲提醒他:
“近來你說過的違心話多得數不清,我可得提醒你,這種時候,你若不守好自己的心,到時候只會功歸一潰。”
近來季無淵一直在強調,自己是個無心無情之人。
可他越是如此,便越是證明他的心虛。
或者說,他是在自欺欺人。
聽他又說到這件事上了,季無淵不悅,皺了皺眉。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違心話,我比你更清楚。”
是或不是,也與他北堂故無關,季無淵很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畫腳。
更何況是在這件事上,就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心被他當成驢肝肺,北堂故氣鼓鼓的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就不該多嘴。
“你且看著吧,待那丫頭知道你的身份后,還會不會對你這般癡狂。”
北堂故查過遲玉卿,也和她打過照面,他便知道遲玉卿是個十分特別的姑娘。
她對季無淵的傾慕不加掩飾,很是純粹,可她定然也不會被情愛沖昏頭腦,她可是遲家人,是定川侯遲延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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