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這就去,二位大人,快快請進!”聽見遲玉卿的身份,小廝嚇得腳軟。
他們來了,方家的大門這才重新打開。
得知是遲玉卿來了,方家的家主哪里還敢再躲著?遲玉卿終于見到了這一方首富。
方家主長得便十分富態,雖然與和藹可親不沾邊,但看起來也不至于是一副太過諂媚的模樣。他能混到如今這個地步,說到底倒是真有幾分本事的。
“小人不知二位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二位大人恕罪!”他只是一介商人,見了做官的便得低頭,更何況還是遲玉卿這樣身份的貴客。
“方老爺不必介懷。我們此行是只是過來看看令郎的情況,如此便勞煩方老爺為我們引路了。”遲玉卿淡淡應道。
最初染病的那個家奴已經身亡了,方家一把火將其燒得連灰都不剩,她也只能從活人身上入手了。
方老爺卻有些猶豫:“大人,那疫病極易傳染,你看這......”
方家大少爺自從染病之后,他便一個人被關了起來,就是方老爺也是沒有去看過他一眼的,就怕被傳染上了。
怕死是人之常情,遲玉卿也不好說什么。
“方老爺既是不愿親自帶路的話,找一個下人帶路便是。”只是遲玉卿臉上的神情更加冷漠了一些。
見狀,方老爺的神情稍稍變了變,她還是堅持要去,他一咬牙便也答應帶路了。
橫豎他們身份如此尊貴之人都不怕,那他還有什么好怕的呢?況且染病的還是他自個兒兒子,這樣一想,方老爺也就豁出去了。
將他們帶到院外,遲玉卿便讓他止步了。
本來他讓杜衡也在外面候著的,不過這小子非得跟著,還說要跟著他們長見識,遲玉卿想了想也就沒有再勸阻,由著他了。
杜衡跟著倒也確實省事不少,這方大少院中的下人因為害怕而顯得畏手畏腳的,還不如杜衡干活利索。
就連吳師兄都不禁開口稱贊他。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倒是不怕死!”吳師兄很驚訝,像他雖然現在看上去氣定神閑,但其實他心里也有些害怕的。
杜衡嘿嘿一笑:“大人高看小人了,小人其實也怕死,不過小人相信仙子姐姐。”
哪有人不怕死的,他當然也怕,只不過他還得為自己將來打算,他也不想一輩子只在藥鋪里做個伙計,他也有自己的抱負。掌柜的能把他養大他已經很感激了,至于以后的人生,他得自己負責。
遲玉卿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她也在心中對杜衡倒是有了一定的衡量。
杜衡這邊剛把門推開,便飛出來一個茶盞,幸好遲玉卿眼疾手快,上前將杜衡護在身后,隨之飛身一腳將那茶盞給踢飛開了,這才沒有傷到人。
茶盞落地碎裂發出炸裂的響聲,隨之里面也傳出了男人渾厚的怒吼聲。
“滾!都給我滾!”
杜衡和吳師兄面面相覷,他們也沒聽說這方家的大少爺是個瘋子啊?怕他再發瘋,這回吳師兄走在了前面。
遲玉卿則淡定多了,她畢竟和師父走南闖北好幾年,什么場面沒見過?她倒是能理解這大少爺,染上了疫病,便時刻都被恐懼支配著,要還是心平氣和那才叫不正常。
毫不意外,前面的倆人前腳剛邁進去,便有新的瓷器飛出來,嚇得他們二人只好又退了回去。
吳師兄也無奈了,遲玉卿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還是讓我來吧。”
這倆人毫無身手,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沖進去。
眼看著花瓶和茶盞交替向她襲來,遲玉卿卻一點也不慌亂,就在瓷器快要砸到她時,她只稍稍動了動,便剛好躲開了。
她也成功進了屋子里,見到了染上疫病的方大少爺。
她行云流水的動作,直接將對面的男人看呆了,呆愣著將他們放了進來。
待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來人吶!來人!”他們都蒙著面,方少爺就算之前見過他們,這會兒也認不出來,還以為他們是來殺他的。
他的臉因為染病的原因,看上去無比蠟黃,沒有一點氣色,只有他的大嗓門似乎是沒受到影響。
這會兒因為激動,他蠟黃的臉色反倒是漲紅了幾分,看上去還有幾分猙獰。
都進來了,遲玉卿可沒打算再任他大吼大叫,在他張大嘴巴時,遲玉卿看準時機從袖口中彈出一枚白色的藥丸,便徑直飛到了他的嘴里。
速度太快,他幾乎沒有時間去反應,便卡進了喉嚨里。
方大少捏著自己的脖子,表情十分痛苦的看著她。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么?”他想要將藥丸咳出來,說話便是支支吾吾,像是老鼠在吱吱叫。
“毒藥啊,還能是什么?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以繼續鬧下去,我保證你馬上就會七竅流血而死,你大可以試試。”她的語氣陰毒,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他確實有隱隱約約感覺到身體有種麻麻的感覺,還以為她說的是真的,立刻就不敢動也不敢再說話了。
“這就對了嘛,想要活命,就乖乖站著別動,不然我可不保證你能堅持到我找出解藥來。”
這人怕死,嚇嚇他就老實了。
幾人就面面相覷的站了一會兒,遲玉卿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看了看身側的吳師兄。
“吳師兄,可以開始了。”她說完便坐下了,等著吳師兄繼續忙活。
吳師兄頷首,從袖兜中拿出準備好的絲線,朝著他走了過去。
他以為吳師兄要害他,下意識的想要后退,卻發現自己這會兒竟然動不了了,就連抬手也抬不動了,一只胳膊像是有千斤重,他如何也抬不起來。
“你想干什么!你別過來!”他瞪大了眼睛。
他害怕得不得了,然而吳師兄卻只是在他手腕上系了一根絲線,牽到了遲玉卿面前。
他是染了時疫的,他們自然不可能直接去碰他,也只有用這種法子來給他看診了。
待絲線稍稍平緩下來后,她才認真診起了脈。
方大少見此才反應過來,他們是想給他看病。但他并不相信他們,更不相信給他診脈的遲玉卿,所以他臉上的神色多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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