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知陳公子一人能對付得了蕭齊嗎?要不卑職還是帶人去幫幫他吧。”魏霆江有些不放心。
畢竟他是和蕭齊交過手的,蕭齊的厲害他也見識過了,他真不信陳儻能奈何得了蕭齊。
交手失利是小,放走蕭齊事大,孰輕孰重一眼明了。
遲延章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
季無淵已經出過手了,陳儻出馬,蕭齊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當然,就算蕭齊沒有中毒,陳儻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對于自己的侄子遲延章還是足夠相信的。
說罷,他又回過頭看了魏霆江一眼,溫聲道:“你的傷剛好,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王爺那里我會去交待。”
這個準女婿是他滿意的,遲延章還憐惜他呢。
馬上兩個孩子便要大婚了,遲延章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錯。
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魏霆江也只有頷首了。
兩隊人兵分兩頭,各自走了一邊。
遲延章要將此事告知平南王,可沒有功夫回遲家,轉身便帶人去了平南王府。
聞著血腥味追了一道,陳儻卻是追到了遲家。
這樣沒有月光的夜晚,遲家也只有幾盞微弱的燈還亮著。
守夜的下人也是瞌睡連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一道黑影搖搖晃晃的跳進了遲玉莞的院子。
遲玉莞早就休息了,只不過她的睡意極淺,窗口的寒風灌進了屋子里,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聽著屋子里的動靜她一下子便睜開了眼睛。
“是誰?梅兒,是你嗎?”她輕輕喚了兩聲,卻無人應答。
她的嗅覺頗為靈敏,在寒風的吹拂下,也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遲玉莞不由得害怕了起來,她將藏在枕頭下的匕首拿了出來,握在手中。
自從阿七事件過后,妹妹卿卿便送了她一把匕首,讓她用來防身。
她平時都是帶在身上的,睡覺時也會放在枕頭下以防萬一,沒想到今晚竟然真的派上用場了。
“是誰在那?”她又輕斥了一聲,慢慢扶著床帷站了起來。
那人沒說話,但她明顯聽著腳步越來越近了。
她的心撲通直跳,正打算張口喊人,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便撲了上來。
她急忙抓著匕首刺了過去,卻是撲了個空。
蕭齊在夜里的視力自是比她要好,即便是黑燈瞎火他也能找準她的位置。
他雖然中了毒,不過對付一個弱女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遲玉莞聽著耳邊的喘息聲,一陣毛骨悚然。
“你是……蕭齊!”
她很害怕他,但此時又格外的大膽,她知道,她猜中了他的身份。
“是我。”蕭齊反而很高興,高興她認出了自己。
欺負她看不見,他將她手里的匕首奪過,又粗暴的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遲玉莞驚呼著,一邊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卻是動不得他半分。
“你想做什么!你就不怕我喊人過來,到時候你跑也跑不掉嗎?”
她掙扎過猛,也動到了他身上的傷,她耳邊沉重的悶哼聲做不了假。
遲玉莞是聰明人,一下子便看出了端倪。
“只要我想,這世上便沒有人能阻我!我要帶你回大夏,做我蕭齊的女人!”
他看上的人,又怎會讓她嫁給別人?他只恨當時沒有殺掉那個不堪一擊的男人。
“你做夢!”遲玉莞怒斥道。
她寧愿死,也不會做他的女人。
她的反抗讓蕭齊感到無比煩躁,也讓蕭齊眸色黯然了幾分。
到底是怕麻煩,他還是狠下心來,將她給拍暈了。
陳儻來時,遲玉莞便已經被劫走了。
他晚來一步自是懊惱,他只當蕭齊不是他的對手,可蕭齊在這懷梁當慣了老鼠,要躲起來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
不敢驚動了他母親大人和老太太,他趕忙出去找人了。
光靠他一人沒那么簡單,他想了一下便去了魏家。
舅舅在王府和平南王議事,遲卿卿也不在,他也只有找阿莞的未婚夫了,對于懷梁各處,還是魏霆江比較熟悉。
陳儻將此事告知魏霆江后,兩人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找起了蕭齊的藏身之處。
在說到“尸”時,他的語氣咬得格外的重。
陳儻很快會意,同時也夸下了海口,說罷他便重新打馬揚鞭而去了。
“是!卑職明白!”
侍衛的手腳倒是麻利,得了命令便將人抬回去了。
“那舅舅我們還要不要去抓人?”陳儻聞著血腥味便鎖定了蕭齊逃跑的方向了。
遲延章想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他們既是想讓王爺收尾,那我們便如了他們的意又何妨?蕭齊便交給你了,務必不能讓他逃出城去!”
再說了,如今他們最大的敵人是大夏,自然不能讓蕭齊跑了。
說完,遲延章又小聲加了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侯爺,還有一口氣!”
遲延章這才點頭下馬,人沒死便好。
“新安世子?”陳儻有些好奇。
季無淵這局做得太明顯了,借刀殺人這種事也根本不加掩飾,就是有一點,他對自己太狠了。
受傷可不是裝出來的。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些將世子送回三王府?”
到底是三王的兒子,遲延章自是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
季無淵現在的身份是三王長子,他這個長子回來了,世子自然也是他的。
遲延章眉頭一皺,示意再探。
地上還有些許季無淵算計蕭齊時留下的藥粉,在火光的照耀下倒不是很醒目,但能看得出來,季無淵沒有故意遮掩這件事,特別是對于遲延章這樣的人來說,瞧出其中蹊蹺并非是一件難事。
這樣一來,遲延章看季無淵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深意。
故意看著季無淵多流了一會兒的血,他才發話:
陳儻實在是閑得慌,遲延章便讓他跟在自己身邊了,就當是檢驗檢驗他這些年學習的成果了。
他圍著季無淵轉了一圈,倒是沒什么好奇的了,只是在看到地上殘留的白沫時,若有所思。
季無淵到底是結結實實的被蕭齊給捅了個窟窿眼,后面遲延章剛帶人趕過來,他便暈過去了。
“啟稟侯爺,是新安世子!”
侍衛口中的新安世子正是季無淵。三王的封地便在新安,他早年便被人稱作新安王,只不過后來被皇帝召入懷梁以后大家都叫他三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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