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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燃擼起袖子,跳起來給了陳渙一拳。
這一拳似匯聚了宇宙磅礴的力量,把陳渙揍得整個人飛起來摔到了吧臺上面,打個旋轉之后又掉到了吧臺里面去!
“哦!哦買噶的!”酒莊的老板馬上在吧臺后面雙手舉起,護著腦袋,往后退到地窖里去。
緊接著陳燃單手一撐吧臺,敏捷如一頭獵豹,飛身躍進吧臺里面。
倒在里面的陳渙則抓住陳燃跳下來的腳踝,左手用力一扳,右手一抵,陳燃頓時失去平衡,身體猛地撞上吧臺后面的酒柜。
“嘩啦”一聲,上百支高級藏酒如冰山垮塌般,紛紛墜落,摔得粉碎!
店里的客人嚇得抱頭鼠竄跑出去。
“住手!”孟小貝意識到這樣打下去不行,馬上喊道,“別打了!”
“讓開!”陳燃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瞪著猩紅的眼珠子喝道。
陳渙:“美女!別靠太近!”
孟小貝腦子快速的運轉,這人到底是誰?會讓一向穩重如山的陳燃如此怒不可揭。
“你是陳渙吧?”孟小貝試探著開口,“你們倆兄弟,難得見上一面,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是有人不想好好談,”陳渙摸著剛剛被背包勒紅的脖子,看了眼孟小貝,一邊爬起來往后退著。
滿地碎酒瓶玻璃啥,兩人身上全是紅酒,陳燃又一拳過去,這下陳渙接住了,彼此都學過近身格斗,兩人身手不相上下,一時間纏斗起來。
連著撞倒了幾個酒柜,再將吧臺撞翻,玻璃瓶酒杯全部摔得粉碎。
緊接著陳燃揪住陳渙衣領,把他推向櫥窗。
一記沉重的悶響,轉角處的中世紀武士也被撞翻在地,陳渙見一時跑不掉,隨手抽了武士手里握著的那柄細劍。
“住手!都給我住手!”孟小貝怒吼道。
陳渙握著細劍一揮,陳燃上半身立即往后一仰,那柄未開鋒的鈍劍帶著勁風劃過。
緊接著陳燃也抽下一把劍,握著劍柄一指,光芒閃爍,右手朝身后一背,劍走偏鋒,疾取陳渙心臟!
“好啊。”陳渙冷笑道,“臭小子今天想報仇了嗎?!”
陳燃倏然咆哮道:“把你胳膊腿全劈了都不解恨!”
這個銅劍雖然沒有開鋒,殺傷力依舊很大,如果不控制力度,真要被這劍捅個正著可不是鬧著玩的。
兩人都有意識的避讓著孟小貝。
陳渙一耍花劍,絲毫不留情面,奈何陳燃也不是吃素的,左右避閃之后,一柄細劍被他耍的呼呼生風,逼的陳渙連連后退。
突然間陳渙虛晃一招,陳燃卻早有準備,手腕翻轉,一步上前,來了一式劍絞,兩人的細劍絞在一起,被作用力崩飛了,彈出了老遠!
陳渙趁機撲了上來,拽住陳燃的領口,將他甩在翻倒的沙發上,又掄起胳膊沖過來準備一拳下去。
孟小貝迅速擋在陳燃前面,一把抓住陳渙的手腕,結果被他沖過來的身體一并撲倒,三個人像漢堡一樣的疊在一起,陳燃被壓在最底下。
陳渙睜開眼就看見一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近在咫尺。
他被摔得四腳八叉,身體下方,女孩柔軟的身軀令他恍惚了一下,定定地盯著對方看了幾秒。
饒是在美人堆里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子,此刻竟然心跳急促,臉頰莫名通紅。
就在此時,李博豪與梁穎推門進來了。
李博豪大喊一聲:“陳渙!”
李博豪幾乎是同時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只見孟小貝漲紅了臉,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惱的,一把將陳渙掀翻,爬起來狼狽不堪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陳燃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與沖過來的李博豪一起,將陳渙按在沙發上,陳燃咆哮道:“你這混賬!”
緊接著陳燃提起拳頭,迎面給了陳渙一拳,陳渙頓時鼻血橫流。
陳燃知道陳渙跑不掉了,將手松開。
“你這騙子!”李博豪怒道,“你知道阿燃有多難嗎?你知道他是怎么撐過來的嗎?!”
李博豪提著拳,一時竟揍不下去。
梁穎捏著拳頭說:“不好意思,雖然我跟你不熟,但你把阿豪氣成這樣,我替他給你一下吧。”隨即梁穎的拳頭不帶一絲感情地砸在陳渙的左臉上。
陳渙被揍得莫名其妙。
李博豪:“......”
屋子里的人個個對他摩拳擦掌,陳渙這下老實了,捂著臉靠在沙發上,不斷往后蹭著。
陳燃把門鎖上,衣服被地面擦破,胳膊上全是被玻璃刮出來的血,還被少許玻璃碎片扎了。
孟小貝感覺頭都大了,去對面的手工藝品店里借來鑷子和消毒藥棉等用品,夾出陳燃手肘與胳膊上的玻璃碎片,又給他傷口做了清創處理,幸好傷口都不算深,沒出多少血。
陳渙被打得就更慘了,用手捏著淌血的鼻子,胳膊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渾身上下插著不少玻璃渣子。
孟小貝幫陳燃挑完玻璃,貼上七八張創可貼后,用眼神示意陳燃去看看陳渙,陳燃倔犟地扭著脖子,看都不肯看一眼陳渙。
李博豪朝孟小貝擠擠眼,示意她也幫陳渙處理一下傷口。
孟小貝扔掉手里的藥棉,疲憊地嘆了口氣。
重新撿起撿起鑷子,看了眼陳燃,
陳燃微微點頭,意思是:去吧。
孟小貝走到陳渙身前,用質疑的眼光地看著陳渙的雙眼。
孟小貝難以置信地朝陳渙說,“你是他親哥哥嗎?”她實在無法相信陳渙所做的一切。
當天晚上,整個湖區下起了暴雨,別墅外面電閃雷鳴,小區里的游泳池飛濺起無數水花,閃電不時掠過天空,將整個山莊照的煞白,轟隆隆的雷鳴聲由遠而近從山野傳來。
孟小貝將室內的燈光開到最亮。
陳燃從洗手間出來擦著頭發。
普林斯頓山莊最靚的那棟別墅里,二樓燈火通明。
李博豪、梁穎、孟小貝圍成一圈,用獵奇和審視的眼光對著陳渙,陳渙坐在沙發中間,旁若無人的用加了冰塊的威士忌酒杯敷著腫脹的臉。
“我想和我弟弟單獨談談,”陳渙鼻子里塞著藥棉,帶著濃重的鼻音含糊而禮貌地說,“各位方便回避一下嗎?”
“不方便,“所有人一口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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