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把燈開一下，”孟小貝說。

L沒有反應，房間里只有微弱的臺燈亮著。

孟小貝伸手去摸墻壁的開關，陳燃則迅速在她臉上啵了一下，額頭抵住她的腦袋，一開口溫熱的呼吸撲了她一臉：“專心點，這么晚了，不會有人。”

緊接著一只手探進了她后背的衣服，不老實的摸來摸去，孟小貝差點就要照著他鼻梁來一拳，揮出去的拳頭卻被陳燃抓了回來，圍在了他脖頸上。

霸道總裁摟著她，開始熱烈親吻。

幾分鐘后，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陳錦山神色異常的闖進來，看見陳燃外套扔在地面，蓬頭亂發的倒在書柜邊上，孟小貝衣衫凌亂，雙腳鞋子不翼而飛，正一腳踩在陳燃胸口上。

亂七八糟掉了一地的書籍和小物件，昭示著此地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搏斗。

陳燃馬上坐起身。

陳錦山看了他倆一眼，便站在門口道：“快起來。”

孟小貝搓了搓臉，光著腳到得客廳，鞋子不知道被扔哪兒去了。

陳燃撿起衣服披在身上，用手胡亂地抓了抓頭發，陳錦山撞見這種場面居然沒有開口教訓，一定有什么急事發生，便緊走幾步快速下樓。

客廳的墻壁，幾幅掛畫被拿走，騰出來一面空墻，

燈光熄滅，陳錦山將L的程序進程投在墻上。

畫面中，系統彈出一個提示窗，顯示出一行字:升級中，拒絕訪問。

孟小貝：“L”

陳錦山說：“就在剛才，我聽到響動，起來發現L開始自動升級了。”

陳燃：“上半夜還一切正常，這就開始了”

孟小貝一時還沒回過神來，驚愕道：“這不可能啊。”

陳錦山說：“冷靜，觸發升級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十五分，在這之前，你們動過它的核心指令沒有”

陳燃說：“絕對沒有，我都進不了核心系統。”

孟小貝：“我這兩天連數據庫都沒進去過，是什么觸發了它的自動升級？”

陳錦山攤攤手，說：“關鍵在這之前，你們一定做了什么事情。”

孟小貝：“我們做什么對它有影響么？”

陳錦山：“當然有，你們的行為有開啟進化的作用，這是關鍵條件，你們是怎么讓進度條跑到百分之一百的”

陳燃：“升級需要多久？有進度條顯示它的升級進程嗎？糟了，格倫若是發現L失蹤后，一定會起疑心的。”

“別管特么什么格倫還是艾倫，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陳錦山兩眼放光，激動道，”當今世上第一個超級智能AI就要誕生了！這真是太難得，見證歷史奇跡的一刻就要到來，小貝，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它的進度條強行推到百分百的？”

孟小貝抓了抓頭，眉頭微擰：“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和它聊了幾句。”

忽然間，孟小貝像是意識到什么。

海風冷冽的半山腰上，石頭與韓光耀站在懸崖邊。

韓光耀似笑非笑看著對方，玩味的說道：“嗯，你分析的倒也合乎邏輯……那行，你自行動手吧，我站一邊看著就行。”

石頭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這也太狠了吧？為了一點點的小事就想殺他，還要他自已動手？

他再怎么忍辱負重，再怎么逆來順受，也絕對做不到這么偉大的地步。

想畢，他把頭一抬，雙眼瞪著韓光耀：“不，我絕對不會自殺，這輩子都不會。”

“自殺？你這么厭世么？”韓光耀環抱著雙臂，淡淡的眼神好整以暇地看著石頭。

“你……你不是要殺我？”石頭雙眼泛著驚疑。

“我為什么要殺你？如果為了這點事就要殺人，你也太小瞧我了。”

看著韓光耀寫滿捉弄的眼神，石頭張了張嘴，竟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已真象一個白癡。

“不過呢，我不殺你，不代表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韓光耀向前逼近一步，籠罩過來的威壓，頓時迫得他有些透不過氣，“看在你曾給我做牛做馬的份上，我給你三個選擇，你自已挑一個。”

石頭投過去的眼神帶著疑問，等著他開口。

“第一，你用孟小貝的血來交換；

第二，你把衣服脫了，讓我也看回來，這事算扯平；

第三，你從這個懸崖上跳下去，下面是海，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三條路，隨便你選。”

石頭心頭猛地一跳，孟小貝的血？

驚訝道：“你要血做什么？”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我也是受人所托，”韓光耀淡淡回答，“想不到你女朋友的血這么稀罕。”

石頭愣了半晌，不管對方出于什么動機，讓他去取孟小貝的血？

這絕無可能。

第二個選擇是脫衣服，如果換做是從前，他可以毫不在乎，可當他看見韓光耀邪魅的眼神，突然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有沒有第四條路？”石頭不抱希望地問道。

“沒有。”回答果然如他所料，堅定而冷酷，“還有，你最好快點，說不定我馬上會改變主意，比如說讓你到大街上果奔什么的。”

鵝草，變態。

石頭閉上眼，然后再睜開，緩緩地脫去外套。

但愿這懸崖不算太高。

“別傻了，你真的打算跳下去么？”韓光耀從后面走了過來。

石頭站在巖石邊上，探頭往下看了看，這地方距離海面大約十來米左右，和游泳池的十米跳臺差不多，說是懸崖也很勉強。

幸好，早些年常跟孟小貝到海邊玩耍，他的水性還過得去。

石頭走向懸崖的頂端，瞟了一眼韓光耀，對方正緊緊盯著他，或許是他的錯覺，那雙眼睛似乎更黝黑深沉了幾分。

石頭驀然對著他冷冷一笑，隨手將外套扔下：“我說過不會自殺，我一定會上來的。”

說完，他以一種絕對稱不上瀟灑，但卻極為干脆的姿態，果斷地縱身一躍。

石頭撲向大海，掉落的瞬間，眼角余光隱約看見一雙抓向他的手，以及一聲惶急的驚呼：“予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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