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郡王的生母,是出自鎮國公府,乃鎮國公的庶出女兒,與蘇如錦的母親系姐妹,當年在剩下晉安郡王的當晚便血崩而死。
后來恭王所娶的妻子小鄒氏乃是安平侯的義女,也是宮中月貴妃的妹妹。
小鄒氏自過門后就先后為恭王生下了一子二女,極得恭王的寵愛,甚至于挑唆著恭王疏遠原配嫡出子溫斐然,而立小鄒氏所出的孩子為世子。
這之后溫斐然似乎完全放棄了反抗似的,對內諂媚繼母,對外示好于三皇子,在外人的眼中,晉安郡王溫斐然已全然被劃進了三皇子一黨中。
溫斐然聞言多有詫異,“我北朝與南朝交火已久,我南疆子民更是不堪北朝擾,我身為天家后代,皇帝的子侄,自請愿去抵抗南朝,為我北朝獻綿薄之力,豈非我的分內之事,談何逼迫呢?”
“再說母親她是出了名的賢惠端莊,待我與幼弟自來一視同仁,更談不上什么逼迫不逼迫了,蘇三姑娘此言可謂是誹謗母親了。”
這鄞都城中能用這樣親切的口吻對待繼母的,大抵也只有晉安郡王一人了。
而眾所周知,小鄒氏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之人,倘若今日他們這一番對話傳到小鄒氏的耳里,固然小鄒氏顧忌著鎮北侯的權勢,但總歸不會對蘇如琇有什么好的感觀了。
而小鄒氏是三皇子的姨母。
蘇如琇被氣了個夠嗆,她并非蠢鈍不堪之人,當然想的清楚這其中的關系,氣煞道:“我什么時候針對過恭王妃了,你休要血口噴人。”
溫斐然無奈道:“蘇三姑娘說沒有,那便沒有吧。”
令蘇家老夫人并一眾姑娘驚訝的則是,傳言里懦弱不堪的晉安郡王,卻仿佛并不似傳言中那樣。
蘇老夫人替蘇如琇打了個圓場說:“如琇素來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剛才大抵是想關心郡王,卻說錯了話,還望郡王海涵。”
溫斐然于南疆時是曾在鎮北侯手下做事,這點面子卻還是要給蘇老夫人的,因此就說:“那謝過蘇三姑娘了。”
蘇如繪掩嘴笑說:“三妹與郡王倒是不打不相識,也算是一段緣分。”
張月瑤則不解道:“昔日里二表妹可是出了名的最護三表妹了,今日不說替三表妹說句話也就罷了,竟還想著將三表妹與郡王湊到一塊兒?”
蘇如琇聞言,心里對蘇如繪也閃過一絲狐疑。
蘇如繪從善如流道:“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郡王與父親有著師徒情誼,本來同我們家就很是親近的,若因一些無謂爭端而起了齷齪,豈非不值?我是護著三妹妹,所以才更愿意為三妹妹的長遠發展而考慮。”
蘇如琇對蘇如繪的信任與依賴,是這么多年里刻在骨子里頭的,先前雖有疑惑,但也被蘇如繪三言兩語打消了疑慮,并道:“有些人,就是見天的想挑事,看別人不和,她自己就開心了。”
蘇老夫人仿佛看不到這些暗潮洶涌一般,面上仍舊笑呵呵的,又適時的提醒說:“要到用午膳的時候了,三皇子與郡王不妨就一起同我們用午膳吧,順道也將許公子給喚過來。”
許佑安因救蘇如音之故,濕了衣裳,剛剛與蘇老夫人說定與蘇如音的婚事過后就去換衣裳了。
席間蘇老夫人刻意的提了蘇如錦,讓蘇如錦坐到她的左手邊,蘇如繪坐到了她的右手邊。
蘇如琇不甘心,但也被蘇老夫人警戒的一眼將不甘給咽回到了肚子里。
蘇老夫人指著就近的一道菜肴說:“這道清蒸鯽魚可是你母親當年最喜歡吃的了,可惜自你母親入小佛堂之后就再沒有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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