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回到家里,從屋后的雪堆里扒出來兩只雞拎上,就去了王根兒家。既然月牙兒說他家的酸菜好吃,那他就去討幾顆回來,讓她好好吃上幾頓。
王根兒娘和王根兒夫婦帶著王小根,正要鎖上門去許老大家。今天是小荷三天回門的日子,他們去早了還能幫忙干上點兒活兒。
張氏看陸恒拎著兩只雞朝她家過來了,忙上前說道:“你這是有啥事兒來就來吧!怎么還拿來兩只雞呢?”
陸恒把兩只雞遞給張氏,說道:“聽說你們家的酸菜好吃,我想討幾棵嘗嘗。”
王根兒忙打開門,邊把陸恒往家里請邊說道:“不就是幾棵酸菜,也值當你拿兩只雞過來。再說今年過年我們可沒少吃你家打的雞,別說給你幾棵了,就是給你幾罐子也是應該的。”
“這是前幾天剛打的,我想著你們家的雞該吃完了,又給你們拿了兩只過來。”
張氏抱著一罐子酸菜出來,說道:“走,一塊走吧!剛好我們要去許老大家呢。”
“好啊!”
幾個人一塊兒朝坡上走去。
張氏問道:“這小荷和薛公子也成親了,你和月牙兒的親事啥時候辦呀?”
陸恒高興的說道:“就這幾天吧!家里都準備好了。”
王根兒聽了也高興的說道:“好好,有什么需要的,你盡管跟我們說。我們這即使婆家人,又是娘家人,到時候可得多給你們出點力。”
張氏說道:“雖說你們已經定過親了,可這該走過程可不能少,要不讓人家看笑話了。”
“我正準備今天去找個人保媒呢,嬸兒,要不你給我們保個媒吧!”
張氏一聽,心里很是高興,看來這陸恒很看重她呢。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一沒聲望,二人緣又不好,怕是給他們保媒不大合適。“這這個合適嗎?人家找保媒的都是找有聲望的,我這什么也不是,怕不大合適吧!”
“行的,嬸兒,”
張氏親昵的拉著王根兒娘的胳膊說到:“娘,你說這事能成嗎?”
王根兒娘拍拍她的手,說道:“成,咋不成呀?我看行。”
張氏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好,娘說行就行,我就給他們做這個媒人了。等吃完了飯,我就去月牙兒家,找嫂子說這事兒。”
月牙片了些魚肉,準備做酸菜魚。把剩下的魚剁了油炸了,又炸了些排骨和小酥肉。看了搖搖頭,說道:“三個菜,還是不夠。”說著又切了幾片豆腐炸了。嗯,這下就齊活兒了,這幾個蒸了做扣碗兒吃,都挺不錯的。
油炸豆腐干剛出鍋,幾個小娃又跑了過來。陸老漢說道:“怎么又回來了,這才走了多大會兒。”
這次柱子沒敢來,小寶跑進來說道:“月牙姑姑,你這是炸的啥?怎么這么香呢,我們大老遠都聞著香味了。”
“有多遠?你們去哪玩去了。”
飛飛跑進來抬頭看著月牙,說道:“我們本來在大石磨那兒,等柱子的姐姐和姐夫呢。誰知道柱子說這么遠香味還能飄過來,家里肯定是炸好吃的了,我們就都跑了過來。”
月牙兒輕輕的捏了捏飛飛的臉,說道:“小饞貓,香味能飄那么遠嗎?怕是還惦記著燉雞肉吧。”
說著月牙盛了一大碗雞肉遞給飛飛,說道:“端著去外邊吃吧!吃完了再來盛。”
“好”飛飛剛端著碗出去,柱子三人馬上跟了過去。
王小根一進門看見飛飛端著碗,柱子三人在后面跟著,問道:“真香啊!你們端的啥好吃的?怎么這么香。”
柱子一看王小根也過來了,忙向他招招手,說道:“你怎么才來呀!我們在大石磨那兒都等了你半天了。”
王小根不相信的說道:“哼,你是等你姐他們了吧!你要是等我,就去我家喊我去了,還用在大石磨那兒等我。”
飛飛點點頭說道:“嗯,不錯,越來越聰明了。你猜對了,他就是等他姐的。”
陸恒剛進灶房門,就問道:“月牙兒,你這是做什么好吃的,在大石磨那兒我就聞到香味了。”
月牙兒一聽噗嗤笑了。
陸老漢磕了磕煙鍋,說道:“你這臭小子,這鼻子怎么跟阿黃的鼻子一樣靈,這么大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哈哈,爹,灶房這么香,你坐在這兒流口水不。要是我坐在這兒,指不定口水都流一大碗了。”
月牙兒和張桂花一聽都笑了,今天可是有兩個人說
陸老漢流口水的事了。
月牙兒偷偷的瞄了一眼陸老漢,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拿起燒火棍走揍陸恒。
只見陸老漢站起身,說道:“來,坐這兒燒火吧,讓我看你今天能流多少口水。”
陸恒莫名其妙的看向月牙和張桂花,問道:“我爹這是怎么了,開個玩笑不至于這么生氣吧。”
月牙和張桂花都哈哈大笑起來。
張桂花說道:“你爹沒拿燒火棍打你,已經算是給你留面子了。要是月牙兒沒在這兒,保準給你一燒火棍。”
月牙兒笑著說道:“剛才柱子進來要肉吃,你爹說他嘴饞。柱子開玩笑說你爹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結果你爹伸手一摸什么也沒有,氣拿燒火棍就朝柱子打去。這還沒剛過一會兒,你又來說他流口水了。”
陸恒一聽,就能想象到老爹的滑稽模樣,不由得也大笑起來。
等陸恒笑夠了,就對張桂花和月牙兒說到:“娘,月牙兒,我已經找好媒人了,今天她就去月牙兒家提親。”
張桂花高興說道:“好,好。誰呀?這么快就找到了,靠譜嗎”
“靠譜,就是王小根他娘,我王嬸兒。”
張桂華點點頭說道:“嗯,好。”雖然張氏以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不過現在好多了。和他們幾家都挺處得來的,他們家和月牙家還是干親,由她來說倒是挺合適的。再說兩個孩子的親事都已經定了,只不過是走個過程而已。
陸老漢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薛家的馬車往坡上駛來。朝著院子大聲喊到:“許老大,他許嬸兒,們你家閨女和新姑爺過來了。”
正在屋子的擦桌子、凳子的許老大夫婦一聽,馬上放下抹布跑了出來。
陸老漢站在院外,看著他們夫婦倆忙碌的樣子說道,:“昨天擦了兩遍了,早上擦了一遍,這會兒還擦。桌凳就這桌凳,又不是新的擦能擦干凈。”
許老大熱切著望著下面的馬車說道。“聽方老爹說親家他們酒樓里桌椅都擦得干干凈凈的,我怕他們來家里嫌臟,多擦幾遍放心。”許老大疑惑的看著坡下的馬車,閨女和姑爺兩個人,怎么來了四輛馬車。這是帶了多少禮呀,莫非他們給坡上這幾家人都拿了禮品了。這新姑爺倒是想的周到,也不枉費當初大家對他的照顧。
幾輛馬車上了坡,直接去了陸老漢家。門口等著的十多號人一看都傻眼了,這是什么情況。
許老大一看急了,這閨女回門不該先回自己家嗎?怎么去了陸老漢家里,莫不是這兩口子先去送禮品去了。
陸老漢著急的朝著灶房喊道:“寶兒他奶奶,寶兒他奶奶,你們先別忙了,走回家看看吧!這小荷和新姑爺怎么去咱們家了。”
在灶房里忙活著的三個人一聽,忙跑了出來。他們不該先來許老大家嗎?怎么去了他們家了,難道有什么事比回門還重要。
許老大擺擺手說道:“算了,就幾步路的事兒,大家別在這等著了,都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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