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柳月牙,幾家人都忙壞了。大家都忙著他們成親的事,飛飛、小寶和柱子三人也被陸恒派到山上去采花了。
村里人得知陸恒和柳月牙六月六日成親的消息,也都早早的送來了賀禮。老牛頭領著一家老小的,送了一把他親手打造的搖椅。可把柳月牙給高興壞了,這老牛頭的手藝可真不是蓋的。
老牛頭笑著說到:“聽說你喜歡劉老太爺的那把搖椅,我就自己琢磨著做了一把,你試試怎么樣。”
柳月牙開心的坐到搖椅上試了試,正合適。坐上輕輕一動就搖了起來,看起來挺笨重的椅子,沒想到還挺靈活的,躺上去剛剛好挺舒服的。
柳月牙滿意的點點頭,高興的說道:“我太喜歡了,我早就想要一張搖椅了。沒想到您老人家會做,牛爺爺你真是太厲害了。”
老牛頭看柳月牙這么喜歡,也放了心,笑著說道:“你喜歡就好,二十多年沒做木工了,手有點生。”想當年他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師傅,只可惜當初失手斷了兩根指頭,就再也沒有摸過木工的活了。
王根一家直到太陽快落山了才從鎮上回來。
剛走到大石磨旁,幾個圍在大石磨旁吃晚飯的老人就打趣的說道:“喲!你們這是到哪躲清閑去了,人家月牙明天就要成親了,你們咋就不去幫幫忙呢?”
王根爽朗的笑著說:“哈哈,我們哪是躲清閑去了。這不是月牙要成親了嗎?我們去鎮上給她買點東西。”說著指了指背后一滿車的東西。
幾個老人看著一滿車的東西,吃驚的問道:“都是月牙的”
張氏笑著說道:“那可不是,都是她的,為了這我們可是在鎮上轉了一大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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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有些人嫁閨女準備的都多,你們這干親做的夠份兒。”
“那月牙是俺家小根的干姐姐,還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不就跟俺親閨女一樣。”
傻蛋和他奶奶也提著兩壇子蜂蜜來了,傻蛋兒看屋里堆的高高的禮品,再看看自己手中寒酸的兩個壇了,不好意思上前。
柳月牙看見傻蛋和他奶奶過來了,忙給他們搬凳子。
傻蛋硬著頭皮走上前來,把兩壇子蜂蜜放在桌子上。害羞的說道:“月牙姐姐,希望你成親以后的日子,就像這兩壇子蜂蜜一樣甜甜蜜蜜的。”
柳月牙摸摸傻蛋蛋的頭,說道:“謝謝你,我最喜歡你采的蜂蜜了,香香甜甜的。”
傻蛋兒一聽月牙喜歡他帶來的蜂蜜,頓時高興壞了。
這時雨芳菲和小荷也帶著傭人過來,她們一來整個桌子都被擺滿了。
柳月牙接過雨芳菲懷里的孩子,朝他胖乎乎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說到:“這才幾天沒見了,你這小家伙又吃胖了。”
雨芳菲看柳月牙看孩子時眼里掩飾不住的喜愛,打趣說道:“明天你就要成親了,就早點造一個出來。咱可事先說好了,要是女孩的話,就給我家兒子當媳婦兒。如果是兒子的話,就讓他們兩個拜把子。”
小荷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等柳月牙說話就說到:“如果我家的是閨女,將來就給我們做姑爺吧!”
旁邊的柳葉一聽不樂意了,“你們老薛家,倒是占盡了便宜,不管男孩女孩都歸你們家,哪有那么好的事
幾個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了。
第二天,柳月牙剛梳妝好,陸恒就過來接親來了。
春草和各位未出閣的姑娘,攔著陸恒說道:“新郎,我們問你幾個問題,你再接接新娘也不遲。”
不等陸恒說話,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圍了上來,起哄說道:“陸恒今天可是就成親了,問啥都晚了。有啥要問的問我們,我們都還沒媳婦呢。”
“是啊!是啊!有啥要問的問我們。”說著幾個小伙子圍了上來。
在前邊的春草哪見過這陣勢,頓時羞紅了臉心躲到了一旁。
趁著他們起哄,陸恒二話不說就沖進了屋子。抱著柳月牙就外外跑,幾個姑娘說笑著跟了過去。
大勇看著羞紅臉的春草,一是間看看直了眼。
春草一看大家伙兒都跟著陸恒和月牙走了,只剩下一個小伙子直勾勾的看著她,她的臉就更紅了,瞪了那小伙一眼就跑了出去。大勇見春草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就跑了,也呵呵的跟了過去。
蓋頭下的月牙聽著周圍人的哄笑聲,忍不住在陸恒的手臂上擰了一把。心里嘀咕道:“這家伙成親這么大的事情,把花轎也給省了。”當初說成親的時候要抱著她的,本以為她說著玩呢?沒想到還真是抱著她就到了新宅子,這還虧的是兩家離的近,如果離得遠了還不把他給累趴下了。
拜完天地到了洞房,陸恒就把柳月牙的蓋頭給揭了下來。看著打扮的嬌艷的月牙,陸恒迫不及待的親了他一口。
隨后進來的喜娘一看月牙的蓋頭被揭了下來。說道:“你這小伙子,怎么這么心急呢?”
“嘿嘿,我這不是怕她蓋著太累嘛。”
說著推著喜娘說道:“大嬸,走到外面喝喜酒去吧!這兒也沒什么事,等一會兒喊一個小姑娘來陪她就是了。”
新娘一看著蓋頭都揭了,還真沒自己什么事,就到外面喝喜酒去了。
兩個村里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直到天色已晚,才算送走了最后一撥的客人。
聞著空氣中彌漫的香甜的麥芽糖味兒,柳月牙的心也醉了。想來以后每聞到真麥芽糖的香氣,她都會想起她一生中這個最重要的時刻吧。
知道送走了最近一撥客人,陸恒才算真正的閑了下他。他迫不及待的來到來洞房,柳月牙看他清醒的模樣,很是吃驚。這家伙不是不會喝酒嗎?都送走了這么多客人,他怎么就沒醉。
陸恒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遞給柳月牙一杯。直到倆人都喝完了交杯酒,月牙還沒有從震驚走出來。
“你不是不會喝酒嗎?怎么喝了一下午,跟沒事兒人似的。”
“噓”陸恒指了指窗外,小聲的說道:“我喝的是水,那個酒壺一半裝的是酒一半裝的是水。他們喝的是酒,我喝的是水。”這酒壺可是他向薛明誠要的,為的就是不辜負了這洞房花燭夜。
說著陸恒吹熄了燭火,月牙更是羞紅了臉。窗外的幾個小伙子忙把耳朵湊近了窗戶,今天他們可是灌了陸恒不少酒,就等著看他出洋相了。他們可是看他
東倒西歪的進了洞房的,怎么這時候到沒了動靜,燭火也都吹滅了。不多時屋里傳來了陸恒的鼾聲,幾個小伙子掃興的離開了。
“哎!這家伙,真是白瞎了今天的洞房花燭夜。”
大勇指著幾個小伙子說道:“等我成親的時候,你們敢這么灌我的話,我跟你們急。”
“你教訓我們是不是太早了,你成親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聽著他們說話聲越來越遠,陸恒哈哈的笑了起來。
“娘子,今晚這個院子可就剩咱們兩個人了。”
“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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