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煙花,姬清沉開著車,帶著顧元生和姬夭夭離開,其余四人直接回去繼續嗨皮。
與此同時,江蓬在江家別墅內客廳沙發上坐著,臉色不太好,一客廳全部都是和江家有來往的商人。
所有人都表現的其樂融融,只有江蓬與這里的人顯的有些格格不入,她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一杯又一杯喝著烈酒。
隱約能聽到他們是在商量婚事之類的事,大概意思就是想早點兒把日子定下來,這樣江家和沈家也好交兩家之好。
恍惚之中,抬眼望去,那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子,言笑晏晏的舉杯在眾長輩之間表現得游刃有余,偶爾還向這邊望來,似乎是挺滿意這樣的安排。
那灼熱的目光,有種讓江蓬不敢直視的能力,偶爾對視,她都只能心虛的移開目光。
不知道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多少,江蓬有些頭暈眼花,手撐著茶幾準備站起來去衛生間,但身子一直搖搖晃晃,軟軟的,有氣無力。
意識倒還清楚,力氣卻怎么也使不出來,這距離徹底醉過去,也不過再喝一杯酒。
再次嘗試站起來,這下好了,用力過猛,膝蓋突然打彎,眼看著就要和地板親密接觸,江蓬嘴角淺笑的閉上眼,意料之中的痛感竟然沒有傳來。
耳邊似乎聽到一道好聽的男聲。
“江蓬,你沒事吧?”
語氣之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擔憂。
江蓬張了張嘴,氣若游絲道:“沒事。”乍一聽,這聲音似乎像是在撒嬌。
費力抬眼,江蓬發現自己在男人懷里,那個,可能要共度余生的男人懷里。
從這個角度望去,這男人確實長的極為出挑,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想用力掙脫,卻毫無力氣,只能感到腰間有一股微弱的力道在支撐。
罷了,嫁誰都一樣,怎么都一樣,反正,反正知道不會動心便是了。
這么一笑,江蓬忽然覺得心中特別順暢,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容。
“衛生間。”江蓬小聲說。
男人點點頭,攬住她的腰肢向衛生間走去。
到衛生間門口,他忍不住問:“你自己可以嗎?”
“那你幫我?”江蓬饒有興致的望著他,聲音中夾雜著酒氣,若即若離,撩人于無形之中最為致命。
男人淺笑,“好啊。”可是我怎么會趁人之危?
向旁邊招了招手,江家的傭人小姐姐指了指自己,在確認無疑后,走過來,“沈公子,小姐她這是?”
男人邪魅一笑,“江蓬想去衛生間,你照顧好她,我就在這里等著,有特殊情況叫我。”
“好的。”
對此,江蓬心里還是挺感動的。
這人,居然真的如此紳士。
只是這場婚姻,大抵是會委屈了他這么高傲的人吧?
在衛生間吐了一會兒,胃里舒服了不少,江蓬是被傭人扶著出來的,臉色煞白。
男人伸出手背,在她額間探了探,還好沒有發燒,“扶著小姐去樓上歇著吧?”
“是。”
江蓬其實很想知道,這傭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到底該聽誰的話?
男人目送兩人上樓,這才又拿著酒杯繼續在眾長輩之中游走。
今晚他能撐到現在,早就是強弓之弩,從春晚現場趕回來,就給各位叔叔阿姨爺爺奶奶賠不是,一圈下來,喝的七葷八素。
不過,這一切,在剛才看到江蓬笑了之后,就覺得很值。
不,即便沒有看到她笑,只是能偷偷看她一眼,也很值了。
深夜,所有人聊困了,在江家隨便找地方睡下,雖然困的要死,可他卻怎么也睡不著。
不知道這場碩大的相親夜,她會不會很反感?要不然也不會一杯接一杯的在那喝,直到喝吐。
不對,她剛才不會把我認成了別人吧?
這么一想,特喵的更睡不著了。
作為江蓬的弟弟,江景月本在熟睡之中,卻很不幸的被沈秋白給搖醒來。
“怎么了?”江景月被突然摸到的毛發嚇了一跳,“你不睡覺來我這兒干什么?你的床在那邊兒!”
沈秋白很不要臉的說:“我睡不著,我猜你也睡不著,我們聊聊天吧?”邊說邊把江景月往起來拉。
力氣懸殊,江景月就那樣被拽起來,無奈的揉了揉眼睛。
“白哥,你到底想聊什么?”
“就我和你姐的事啊,你是怎么想的?”沈秋白問。
江景月翻了個白眼,“你和她的事你去找她啊,跟我聊能有什么用?”
“那她不是你姐么?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你姐啊?”沈秋白語氣略微有點不耐煩。
江景月也不耐煩的說:“我和我姐又不是連體嬰兒,哪知道那么多?而且我一年四季都很忙,和我姐見面的時間還沒咱倆見面的時間長,你問我?問我還不如去問沫言姐呢!”
“你當我沒問過?”沈秋白郁悶的說:“問了也白問,我總不能把她綁起來拷問吧?”
“噗。”江景月突然就樂了,“你居然想綁沫言姐?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估計很難執行就對了。”
“怎么?難道那丫頭還很暴力?”沈秋白有點呆了。
江景月點頭:“我告訴你個秘密,她高中的時候和人打過架,很兇,把人揍的鼻青臉腫,而她除了扣子掉了一顆外,沒有半點異樣。”
“這么厲害?”沈秋白感嘆道:“嘖,那些人得有多菜,才能被這么萌的妹子揍。”
“……”江景月:“反正你少惹她為妙,而且她還是我姐最好的閨蜜,那要好的程度,比我這個親弟還要好,有時候我都懷疑沫言姐才是我姐的親妹妹。”
沈秋白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漫不經心道:“我知道了。”
又道:“你姐喜歡什么你知道嗎?”
江景月想了想說:“我姐不喜歡麻煩,只要是她決定了的事情,那處理的速度就很快,不會和你磨磨唧唧的。”
“……”沈秋白無語:“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區別?”
“那就當沒有區別嘍!”江景月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旁邊的床,“你回你的床吧,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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