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爹,有什么事您趕緊說,說完我還有事呢。”林淼淼才懶得看他的寡婦臉,不緊不慢的走到桌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晃著。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樣子?”林盛看到她這副模樣就來氣,指著她說道。
“爹如果想訓我就打住吧,我走了。”林淼淼板著臉起身說道。
之所以不愿意回來是因為她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林盛從骨子里就沒瞧得上她,總覺得給他丟人現眼,連好好跟她說句話的耐心都沒有。
原身對此非常難過,她對此卻非常不恥。連跟自己女兒好好說話的耐心都沒有,這個爹也實在不合格。
再說她前幾天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她爹見到她第一句話不是問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嚇到,而是直接開口罵孽障,這是什么爹?簡直是仇人。
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看到他就心煩。
“坐下。”林盛過來一把將她摁回椅子,“你敢走我就打斷你的腿!”
林淼淼梗著脖子冷笑道:“爹盡管動手就是,外人想殺了我,自己親爹不為我出頭也就罷了還想打斷我的腿,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林盛的態度讓她很生氣,可惜她打不過他,不然早就奪門而出了,省的在這里聽他訓斥看他臉色。
林盛聽到她的話神色有片刻的不自然,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什么鬼話?你當然是我親生的。是親生的我才管你,我不想你出去闖禍給你收尸!”
“我可謝謝你了。如果我死了你可以不用給我收尸,連棺材錢都給你省了。”她抱臂看向一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行了,你閉嘴吧。”林盛氣得夠嗆,一拍桌子說道:“趕緊搬回侯府,不然你死在外面也沒人給你收尸。”
“我就不。我回來豈不是認輸?我要查清到底誰想害我,我要弄死他。”林淼淼也拍桌子跟他硬剛。
“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這件事,敢碰我林盛的女兒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你給我乖乖回來,不然我就派人殺了冷臨風和你養的那些男人。”林盛強忍怒火說道。
林淼淼沒想到他竟然會調查這件事,還以為他不聞不問呢。不過所謂調查也可能只是遮掩外人目光的借口,他劣跡斑斑,在她這里可沒什么信服力。
讓她回來還用冷臨風他們威脅她,她覺得他非常可笑。“爹你想殺誰盡管殺好了,反正冷臨風他們我也膩了,殺了正好找新的。”
她勾唇一笑,沒臉沒皮的說道:“聽說戶部尚書家的小公子不錯,讓他來陪我好了。”
“你敢?”林盛氣得差點吐血。
她去花樓搶個男人問題不大,沒背景沒身份頂多讓人非議幾句,可如果敢搶大臣家的公子,這影響就非常嚴重。
說不定有人因此上書請皇上做主,萬一皇上用這個為借口收回他的軍權就糟糕了。
他們林家為熙國賣了好幾輩子命,現在的爵位都是先輩親人的鮮血凝結而成,軍權一定不能在他手上失去。
這個孽障天生就是來克他的。他生氣的想著,不然不會變成這副荒唐無賴的樣子。
幸虧她不是男孩,如果男孩敢這樣胡作非為,他一定打死他。
“你怎么這樣荒唐?你還想不想嫁人?”林盛伸手想扯她的耳朵被她機靈的躲開。
“爹,君子動口不動手。”她捂著耳朵貓腰跳開,然后才揮手說道。
“誰跟你君子?我是你爹。”林盛一腳踹倒椅子,正好踹到她腳下。他真想將椅子丟
到她身上,不過自己力氣太大,一下就能將她打癱瘓,還是算了吧。
其實將她打癱了就省心了,省的她出去闖禍。
“殺人了,忠勇侯要殺掉唯一的女兒了,皇外公救命啊。”林淼淼發出夸張的尖叫,叫
聲好像要把屋頂給掀了。
“侯爺,郡主沒事吧?”福伯擔憂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他聽到了郡主的驚叫,替侯爺感到頭疼。每次爺兩個見面都雞飛狗跳,看來兩人八字
犯沖。
“她能有什么事?福伯,將本侯的鞭子取來,本侯要好好教導一下這個孽障!”林盛氣得臉都紅了,挽了挽袖子沖外面喊道。
林淼淼一看事搞大了急忙竄到窗邊踹開窗戶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忠勇侯要打死唯一的繼承人給別人騰地方了。”
林盛本來想翻窗追出去,聽到她的話頓時愣住了。他愣神的功夫林淼淼就跑了,想再追時已經找不到她。
“關上侯府大門,給我挖地三尺尋找郡主。”他憋著火氣吩咐道。
眾侍衛急忙分頭找人,這時候林淼淼已經爬狗洞出來侯府。爬出來后才意識到冷臨風還沒有出來,她有些著急,不過并沒有返回去,而是跟林虎蹲在大門外守著,也許冷臨風很快就會出來。
她不知道冷臨風一進府就用她的名頭去見了吳冰。看吳冰安然無恙他迅速吩咐她幾件事,然后準備離開。
外面侍衛找人的動靜驚動了他,他急忙派她出去打探出了什么事。
“侯爺要打郡主,郡主跑了,這會兒府里人都翻天覆地在找郡主呢。”吳冰出去轉了一圈后回來告訴他。
冷臨風完全可以想象林淼淼跟忠勇侯斗智斗勇的局面,不由好笑。
怪不得她不愿意回來,原來她早就知道回來肯定弄得雞飛狗跳。
不明白她為什么跟忠勇侯弄得這樣僵,畢竟是親父女,鬧得這樣她又要被人非議了。
不過這次他覺得肯定不是她的錯,她的性格并不難相處,只要不被惹毛了還挺好說話。跟忠勇侯弄成這樣,忠勇侯的原因更多些。
“我也該走了。”林淼淼走了他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
“屬下帶主子出去。現在侯府大門和后門都關了,府里人根本出不去。”吳冰說道。
本來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帶冷臨風翻墻出去,不過府里視線太多,她不想暴露武功更不想暴露冷臨風,所以只能帶他鉆狗洞。
“委屈主子了。”吳冰看冷臨風盯著狹小破舊的狗洞嘴角直抽尷尬的說道。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也想不到主子會穿女裝,更想不到他要鉆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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